这样的茶花看起来虽然不普通,可是和那万年雪山紫玉相比,这价值不用想都知道了,可知情人都知道,万年雪山紫玉虽然在世间珍贵无价,但在团子薛阳的眼中,万年雪山紫玉终始珍贵也及不上他那株鲜艳得能滴出血的茶花来。
而这个茶花争艳的园子,与其说是薛阳的私有物,不如说是那株“糖葫芦”的替代品,这么多年来,薛家每年都发大价钱请人培植茶花,可终始再厉害的护植高手,像“糖葫芦”那样的却是种不出来了,新品种却是一株一株的出,这种不务正业在薛福山看来简直是浪费他的金钱,奈何薛阳有薛老夫人撑腰,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薛阳停了下来,他伸手就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山茶花,那红红的颜色在阳光下彷佛被镀上一层金光一样,如同一颗发光发亮的红宝石一样耀眼,他一脸犹豫,好一会才似下定决心一样慢慢的将含苞待放的山茶花递到鼻息间,隐隐约约有一股淡淡的茶花香飘入鼻间,那味道芳香无比,香而不俗,却又带着微微苦涩。
良久,薛阳很是失望的摇头叹气,他看着手中这多含苞待放的山茶花,魔怔一般,“怎么就不是呢。。怎么就不是呢。。。怎么就不是呢。。。”
“不是什么?”
随着一个声音响起,他手中那株含苞待放的山茶花也被抢走了,薛阳回过神来,抬首看去,杨文清一身白袍闲适的站在离他几米之外,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淡笑,在这一片茶花中如同升起了另外一片阳光,看起来极为的耀眼和刺目。
而他自己身边则是杨文清的那个小厮,好像叫什么来着,薛阳想了一会才想起来他叫清流,这个叫清流的家伙此时极为的狼狈,不说衣服上的脏污,就是那两腮的红色看起来就极为的呛人,如同那过家拉媒的媒婆一样,若是在来一朵大红花戴上,薛阳觉得他可以直接小厮改行当媒婆了!
而这个清流,正是伸手抢走他手上茶花的人!
”你们怎么在这?!“薛阳冷声质问,一张胖脸上已经升起了怒意,他快速的抢过清流手上的茶花,伸手就揉碎了,”谁叫你碰我的东西的!不知道本少爷的东西没经过我同意是不能碰的嘛!“
清流正闻着那茶花的香味,被他出其不意的抢回了茶花,此时正愣了一下想再抢回来,听他说话的口气都带着怒气,他居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然后才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不知道哎,我又不是薛府的小厮,这种规矩我怎么可能知道,就是我们府里的规矩我都没记全。。。”他说到这里,已经是一脸的不好意思了,双眼咕噜噜的乱转,就是不敢看杨文清。
“噗嗤。。。”杨文清被清流的逗趣逗得笑出声来,好家伙,这个清流说话简直就是噎死人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薛阳怒意箭头对准杨文清,手中被捏得粉碎的茶花一把就丢了过去,杨文清没想到他有这一招,被丢了个措手不及,连躲都没来得及躲,那被揉碎带着花汁的茶花被正中砸在她的脸上,鲜红的颜色瞬间染红了一片,一向带着淡淡笑意的玉脸就僵住了,一双星眸似的双眼怔怔的看着薛阳,连反应都不曾,脑海中回荡着一句“怎么不打个招呼呢就丢过来了!”
薛阳刚才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丢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可最令他没想到的是杨文清居然不闪躲,一时间整张胖乎乎的脸上神情彷佛定在了那一刻,看着杨文清很是沉默。
而那边的清流就直接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指着狼狈的杨文清大笑了起来,那颤抖的手指,那得意的姿态,就是方圆十里都能感觉到。
清流的喜悦似乎传遍了茶园,彷佛为了应景,凭空吹来一阵沁人的清风,清风带起了满园的芳香飘散在周围,那一株株开得艳丽的山茶花也随风摇摆着娇美的身子,绿得流油的茶叶抖擞着,无不在述说着这令人觉得可喜可笑的场面。
杨文清只觉得脸上黏黏的,那本来觉得异常美好的香味此时在鼻尖就有点讽刺了,再加上清风一吹带起了一阵凉爽的舒适感,她想也不想,反身像个小孩儿一样揪了一朵红艳艳的茶花揉碎砸了过去。
谁敢笑她她就砸谁,清流被砸得愣了一愣,那边杨文清的第二朵茶花又砸了过来,只是这次是丢向薛阳,接着场面就乱了起来,刚开始是杨文清砸向清流,后来也不知怎的,也许是薛阳心有愧疚,所以他看见清流也摘了茶花揉碎砸向杨文清,接着他也加入了阵营,三足鼎立。
三人就像拿着一朵朵开得红艳艳的山茶花当作圆滚滚的雪球一样,你丢我我丢你,可谓是欢声笑语,一时间彷佛将世间之中的所有的世俗都遗忘了,如同一个天真快乐毫无烦恼的七八岁小毛孩一样,开心快乐和谐的丢着“雪球”游戏,那些什么多余的立场也在这一刻靠边一站。。。
很久很久以后,当薛阳再次想起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他心里实在感慨良久,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这一切或许可以避免,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他又会不会选择。。。
当然,后事暂时不提,请看眼前。
快乐的时光总是容易过去,当三人正兴致勃勃的丢着雪球的时候,在气氛高扬的时刻,一阵带着浑厚宏亮的钟声强行插入了他们中间,一共是六声,钟声如同寺庙里面的大钟一样浑厚响亮,听着是在很远的地方传来,传到这片茶园声音不仅不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