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莫孤正跪在地上擦地板,莫睿从她身旁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没走出去两步,又饶了回来,踱了两步,然后对着一旁的佣人说道:“给我拿一包白纸来。”

一旁的佣人应声后,连忙转身。莫睿又补充道:“再拿把剪刀。”

纸张以极快的速度送到了莫睿的手上,他拿起其中一张纸,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纸有点大啊。我来裁一下吧。玩完后,莫孤就看到一张极细的纸条落了下来。一张接着一张。

莫睿饶了一圈,才裁掉了不过几张纸。见莫孤没有反应,他又道:“真是无聊。想起来好久没有写毛笔字了呢。”

一旁的佣人立刻领会到了莫睿的意思,将笔墨拿了过来。

“姐姐,我们一起写好不好啊?”

莫孤头也不抬,依旧擦着自己的地板。她明白,莫睿只是无聊罢了,这样的把戏已经玩了很多次了,她越反抗,莫睿就玩得越发起劲。只要她不理会,那么莫睿觉得没意思,自己就消停了。

只不过这次,莫孤好像猜错了。莫睿非但没有走,还拿起了毛笔,趴在了地上,在刚才剪下来的纸张上,写写画画。

由于纸张极细的缘故,墨自然就滴到了地板上。刚刚擦过的地板,还有些湿润,很快便晕开了些许。

“唔,最近字写不不怎么好看了。我要多练一会儿。姐姐,你不会生气吧?”莫睿的声音越发地温柔平和,但是莫孤知道,这代表着他现在很愉快,他还没有玩够!

果然,莫睿又涂涂写写了约莫十余分钟,才感慨一声:“真是累啊!”四处张望了一番,继续说道:“咦,原来地下已经这么脏了啊!等下又要辛苦你了哦!”

莫孤蹲在地上,将莫睿刚才撕下来的纸条一张一张地捡了起来,对于他的话并不做理会。

莫睿恼羞成怒道:“贱人。真是扫兴。”将毛笔往地上一扔,然后离开了。

莫孤低着头,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深夜里,她抬头望着富丽堂皇的莫宅,想起父亲临终前给的字条,她开始怀疑。她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她擦到了莫君的书房门口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听声音,是个女人,但是里面的人声音极低听不大清楚在说些什么。她不经惊讶起来,莫君的书房,向来是不准人进入的。就算是有人进去,门也永远是关闭着,怎么今天却是虚掩着呢?

不过她也不做多想,毕竟与她无关。当她准备离开时,却听到莫君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莫以韵,你以为我不敢让你魂飞魄散吗?”

随后就是一阵痛苦的□□声。

听到莫以韵的名字时,莫孤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知道自己不能够发出声来,不然准备的这一切都将白费。她迅速地离开了书房附近,然后继续乖巧地跪在地上,擦地板。只是,地板上,不时有水滴落下。

莫孤的到来,于白晴梓而言,并没有带来太多的喜悦,因为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要问,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倒是莫孤,从记忆中回来后,主动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回去?”

白晴梓点了点头,心道:我还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说出不干我的事这样的话,更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还有你的母亲,莫以韵,到底怎么样了?

“他始终是我的亲人,我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绝情。”

听到莫孤这么说,白晴梓反倒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想,她能够理解莫孤的心情。那是一份对家人的归属感,一份对亲情的渴望。

虽然她身边一直有奶奶在,但是她更加思念自己的父母。从小,奶奶就告诉她,她的父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够陪着她一起长大。

她也一直很懂事地不去追问。但是这并不能够掩盖住,她对父母的思念。如果不是白家的命灯上,还显示着父母的名字,她当真会以为父母已经不在人世。

白家的命灯上记载着所有白家在世人的性命,每个白家人,在刚刚出生的时候,都会滴一滴血作为白家命灯的灯油,然后她的名字就会出现在命灯之中,而死后,命灯中的名字自然也消失不见。

莫孤纠结了许久,还是说道:“那天话重了,抱歉。”

对于莫孤的这句道歉的话,白晴梓是惊讶的。

要知道她面前的是高冷莫孤哎!高冷哎!高冷!

高冷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她不是那个温柔的蘑菇姐姐。她居然会对着自己解释,道歉?这个世界,果然什么都会发生。

面对莫孤的道歉,白晴梓回了一句:“没事儿”。

完全忘记了莫孤离开的这几日,自己是怎么偷偷地躲起来哭鼻子的。

大眼瞪小眼,莫孤和白晴梓四目相对。想了想,白晴梓还是决定主动一点。“其实那天你那样说我很生气。”

莫孤嘴唇动了动,吐出了三个字:“我知道。”随后,便没有了下文。

白晴梓怎么都等不到下一句,她的内心是崩溃的!为什么她她她她她她这么冷淡?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过来哄一下自己吗?这个时候不应该再次表示道歉吗?这个时候,不应该扑过来,用一个拥抱或者亲吻来解决这个问题吗?

白晴梓发誓,她绝对不是色!她这是常理推断!

莫孤在一旁,看着表情丰富多变的白晴梓。不禁失笑道:“晴梓,你过来一点。”

白晴梓朝着莫孤的身旁凑过了些许。

<

状态提示:37.我想这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