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没有说话，低着头。我笑道：“你们狗仔捞的是偏门，虽然不光彩，但是像你这么敬业的，倒也真是不多。兄弟，你要是换个行业，这么认真，也是能发大财。还是换个行业吧。”
狗仔叹了口气：“叶先生，你，你会放了我的吧？”
我笑着说：“当然。不过在放你之前，我是真的想跟你交个朋友，毕竟能遇上都是缘分。”
狗仔讪讪一笑：“不敢，不敢。”
我笑着说：“兄弟，我想向你打听点事儿，都是你们行业内的规矩，你应该知道。现在你们狗仔的主要目标是谁，不会就是我们两个吧？”
狗仔强笑道：“叶先生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现在我们狗仔追的人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您和鱼小姐了，各大报社和网站，给出的报价，都，都很高的。”
鱼幼薇忍不住说：“有多高？”
狗仔说：“如果拍到你们两位一起吃饭，是五万一张照片，如果拍到两个人一起走进公寓，是二十万一张。如果能够拿到录音资料，拿到你们两个切实亲昵的照片，对话等等，是一百万一套。”
鱼幼薇吃了一惊：“这么多？”
我笑道：“没想到我们最近这么吃香。你这录音照片的工具都有，看来是指望着这一趟下来，发家致富了。如果不是我抓到了你，你是不是这一票干完，就可以洗手不干了？”
狗仔强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您既然问到了，我就跟您说一声。现在除了我之外，很多狗仔都已经上路，都要准备蹲点跟着您和鱼小姐。我跟了好几天，才拍了这些照片，还有些模糊，您不愧是行家，即便在外面吃饭，都会注意身位，让一般狗仔拍照无法拍到。我也也很好奇，您到底是干什么的，而且，您怎么会听到我在外面偷听的？”
我笑道：“这跟你的职业习惯有关。我还有事问你，谁给你们透漏的风声，我跟鱼小姐的关系的？”
狗仔一愣，说：“这个，这个不好说吧。我也是听到上面的命令来的，公司说昨天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了，让我们开始跟拍，我就过来了。至于是谁给卖的消息，我就不知道了。我，我能走了么？”
我笑道：“请便。”
狗仔站了起来，犹豫一下，然后慢慢退到门口，一双眼睛始终盯着我看。下一刻，他拉开门，一溜烟逃跑了。
鱼幼薇急道：“就这么放他走了？他会不会乱说呀？”
“他没胆子乱说，今天已经把他给镇住了。再说这些工具都在这里，咱们把证据销毁，就没事了。”我叹了口气，说：“不过来了一个狗仔，就代表其他狗仔都在路上了。而且知道我们的消息如此准确，肯定是知道我们事情的人走漏了风声。”
鱼幼薇眨了眨眼睛，说：“难道是，公司的人走漏的风声？”
“花美的员工都是有签保密条例的，不准外泄这些信息，否则会被追究法律责任。”我说：“但是高层以上是没有签过这个保密条例的，泄密的十有八九是花美的高层。”
鱼幼薇吓了一跳：“不会是董事长吧？董事长看到你不听话，就想整我们，所以把咱们的事情说出去了，你说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