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我刚从那腻死人的宴会出来时,秘书便神色紧张跟在我身后,一直走到宴会外一处无人的角落,我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助理挨在我耳边说:“秦姐,那边的人非常无耻,我们给的价格他们又不肯了,说还要加两成。”
我听到这个消息,笑了,我说:“两成?”
秘书很肯定地朝我点头,说:“我们的人和他们的人足足磨了半个小时,对方还是不肯。”
我看向宴会外的一处喷泉。发现今天的夜色还真是温柔到不行,不想因为这个消息影响到自己还算不错的心情,便对秘书说:“加两成,如果不成另外找买家。”我掐灭掉手上的烟。重点对秘书叮嘱说:“还有,如果他们答应,星期一我就要货。”
秘书记点了点头,记住了我的话。
她将外套披在我身上。今天晚上确实有点冷,我身上穿着一袭湖绿色的晚礼服,礼服料子极薄,穿在身上跟没穿是差不多的。
和秘书聊完后,我随即又进了宴会大厅,那里还是如出来时的热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端庄的笑意,服务生刚替我端上香槟,身后便靠近一个男人,夺过了我手上的杯子,觑着我问:“没成功吗?”
我转过身,看向在我身后悠闲喝着香槟的男人,耸耸肩笑着说:“看来你猜测得不错,那边新手宰的很厉害。”
钟楼瞧着我笑得暧昧说:“婶婶也不差啊,这段时间不段袭击昆都那边的项目,他们宰你的钱,也早就被你赚够了。”
我从他手上夺过那杯被他喝过的酒,似笑非笑说:“小屁孩喝什么酒。”
他又想过来抢,我直接用手指指住他说:“再来抢,下个月昆都那边的项目你别跟了,小心我让你一无所有。”
果然这个威胁很有力量,让钟楼这个臭小子停住了手上动作,老老实实从一旁端了一杯橙汁,那张妖孽似地脸带着无辜说:“婶婶太无情了。我现在不是未成年了,好不好?”
我懒得理他,只是叮嘱他:“今天这宴会可完全是为了你一个人,看多富豪乡绅带着自己的女儿来参加。你可要好好看,相中了,婶婶明天就给你去提亲。”
钟楼将手上的橙汁喝得咕咚咕咚想,完全不注意自己的仪态,看宴会场上还是不少妙龄女子往他这边看,我无奈的想着,果然是老了。
钟楼闷闷地喝完手上那杯橙汁后,便抬手一指。指着不远处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年轻姑娘,他说:“就她了。”
我看了过去,发现那姑娘正是本市房地产大鳄谢坤的女儿,与钟楼家室倒是都很匹配。如果钟家和谢家两家联姻的话,倒是不错的事情。
我拍了拍钟楼肩膀说:“好好干,以后我手上这一切,都只会是你的。”
钟楼忽然握住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脸上表情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说:“怎么办,可我想结婚的女性人选是婶婶你啊。”
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拍得他整个往前趋,我丝毫不顾形象的从后面踹了他一脚,面无表情的说了一个字:“滚!”
钟楼高大的身子被我踢地往前一屈,还好身边的秘书及时扶住了他。
一个二十五六的大男人,捂着胸口满脸受伤。满脸我好薄情瞧着我,让我真以为自己是个玩弄男人感情的qín_shòu。
如果不是我知道钟楼这臭小子是表演专业系很爱演的话,我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我回到家后,钟楼早就回了自己房间,我坐在书房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几乎处理得差不多后,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古董时钟,发现已经凌晨两点了。
可仍旧没有睡意,而是起身去酒柜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着红酒杯站在窗户口看向外面的月光。
又是一年了,沈从安,你还好吗。
第二天秘书给了我电话。说是王旭那边的同意了星期一给我货,还说让我们给现金。
秘书在电话内和我说:“秦姐,几千万的现金,不是小数目。需要用车拉才行。”
我说:“不管他们提什么要求,都答应他们。”
秘书说:“好,他们说星期一给我们货。”
我说:“好,继续办这件事情。”
王旭是b市有名的毒贩子。听说要钱不要命的那种,而钟家本来就和各大赌场黑道上的人合作,只要是钱,什么都赚的那种。
这次这批货,不过不是我们帮赌场那边走货,而是我亲自要。
星期一那天,温岚来了我办公室喝酒,这是她回国后。第一次来我这里,我问她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温岚摇晃着手上的酒杯,目光清清淡淡地瞧着我说:“老样子,你呢?”
我端着酒杯站在她身边,笑着说:“也不错,把老钟给我的一切都打理地井井有条。”
温岚靠在桌角,低眸看向透明高脚杯猩红色的液体说:“可见,老钟没挑错人。钟家这么趟浑水,也只有你才能驾驭住,钟楼那臭小子还是嫩了点。”
温岚是老钟的媳妇,可温岚的丈夫七年前死于一场枪杀,所以她成了一个寡妇,她也没有想过再嫁,丈夫死后,每天就背着自己相机全世界乱跑。而我和温岚的关系,可谓是复杂,法律上的定义是婆媳,因为我是老钟的妻子。继承了他所有一切的妻子。
在和温岚聊天这期间,我一直在等一通电话,温岚似乎也看出来了,可她没有多问,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在那儿喝着酒。
差不多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