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小老鼠我也爱。”我忽然想起那件快织好的毛衣,想起来便想爬起来去给沈从安拿过来看看,可人还没起身,又被他压了下去,我解释说:“给你看看我的手艺。”
他说:“嗯,我看过,进步很大。”
我说:“你看过呢?”
沈从安拍着我脸说:“睡吧,很晚了。”
我点头说:“好吧。”然后窝在他怀里,手指摸着他下巴,感觉有胡茬刺痛指尖,我笑了出来,我说:“胡子都快长出来了。”
他闭着眼睛由着我闹,只是圈住我不安分的身体,防止我滚下床。我摸了他好久的下巴,最终将手移到他胸口的位置,紧贴着他皮肤取着暖。
我说:“沈从安。”
他嗯了一声。
我说:“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他听到我这句话,本来微闭着的双眸,缓慢睁开看向我,我并没有闪躲他视线,只是满脸认真面对他,我希望他他答应,可我也清楚,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听起来简单,其实是要伤筋动骨的,他永远都没办法陪我去实现这样的事情。
他看了我良久,良久过后,他抚摸着我脸,低声说:“在哪里不都是一样吗?”
我摇头,想了想又点头。
他笑了,圈住我的手臂用力了不少,轻拍着我后背,安抚我说:“睡吧。”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待在他怀里,渐渐地我感觉他轻拍我后背的手停了下来,人似乎沉睡了不少。
我轻唤了两声沈从安,他都没有回答我,我没有耽误时间,手指在垫背下抚摸着我,当我抚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我小动作抚摸上他的手,凭着自己的感觉,将针头对准沈从安的血管处。
可是在下手之前,我抬头看了一眼,他还是没有醒,因为睡前我给了他一杯水,水内有安眠药,现在的他很明显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我望着他的安静的眉目,停了两三秒,将那针头一点一点推入他的血管,当注射器内香槟色液体一点一点被推入时,我颤抖着手将针头小心翼翼从他血管内拔了出来,然后用棉签死死摁住针孔处。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还是没什么反应,依旧在熟睡。
我笑了,笑得泪流满面说:“原谅我的自私,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别怪我,千万别怪我。”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便推开门走了出去,对门口的警卫说沈从安要见李琦,那些警卫也没有多想,听了我的话后,便迅速出了这里,去茱萸县外面请在家里养伤的李琦。
差不多半个小时,李琦赶了过来,他气喘吁吁走了进来,见我正坐在沙发上不见沈从安,他奇怪的问了一句:“老板找我吗?”
我嗯了一声。
李琦问:“他人呢?”
我指了指卧室。
李琦见我表情有些奇怪,不过他没有多停留,径直朝着卧室内走去,大约十分钟他走了出来,脸色凝重站在我面前,低声问:“你把他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只是暂时醒不来而已,不致命。”
李琦没想到我将这事情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他没时间在这里多耗,转身就要走,似乎是去通知医生,我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只是冷笑说:“没用的,他想要醒来,只有我有解药。”
李琦的脚步立马一顿,他忽然回过神来,对我大吼:“你疯了?!”
我说:“我没疯。”
李琦铁青着脸走到我面前,满脸焦急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整个茱萸县会大乱,警方会趁虚而入,我告诉你,你这样做,不仅会毁了茱萸县,连带着老板还有你自己都会死在警察手上,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见我没有反应,伸出手就将我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想在我身上找解药,可是我身上就穿着单薄的睡衣,他什么都没找到,他又冲进卧室内去找,可差不多五分钟还是什么都没找到,李琦忽然掏出一把枪对准我,他面无表情说:“陈舒尔,把解药拿出来。”
我如一做雕塑一般坐在沙发上,冷冷看向他,我说:“你开枪啊,正好我和他一起死了,让整个茱萸县成为一片废墟,你就自由,我也自由了,警察也终于不用在费尽心思来想办法怎样铲除这大毒库了。”
李琦拿枪的手都在抖,我从来没见他有今天这么慌张过,他似乎比我都害怕,他说:“陈舒尔,你别逼我,你知道的,我不会因为我们之间的私人感情就背叛他,如果你不拿出解药,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笑着说:“我之所以让人通知你,就知道你肯定下不了手,李琦,你应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而不是从我身上逼出解药。而且你必须明白一点,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伤害他的人,他现在只是陷入昏睡,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想让他醒来的时候,自然就会让他醒来。”
李琦冷声说:“那你打算让他什么时候醒来。”
我说:“帮助我,掌控住整个茱萸县,我相信现在沈从安是根本没有能力去处理这里的一切了,你只能靠我,其余你别无选择,一旦他陷入昏迷的消息传了出去,你是知道后果的李琦,我可以很直白告诉你,如果你不和我合作,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我从沙发上站了去起来,直面他的枪口说:“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