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豁出去了,我不管后果如何,此时的我只想让他知道,我的心至始至终都是他,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去容纳别人,他不要也得要要也得要,是他将我带回来的,那么我理应是他的。
我说:“我可以为你去死,但是这件事情我不能为你去做,因为我是你的,这一辈,下下辈子,永永远远!”
可此时的话,听在他的耳内没有让他感动,只是让他声音添了一丝不耐,他说:“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我说:“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不会成熟。”
他加重语气说:“陈舒尔,我不可能每次都后退,我说过我不缺女人。”
我说:“既然这样,我死给你看。”我说完这句话,就要去推窗跳楼。
他听到电话内的动静,知道我的意图,他冷笑:“你跳,跳下去我会让你家人陪你,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他的话让我动作一僵,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
他说:“我的忍耐全都浪费在你身上,别让我后悔把你带出来。”
我全身无力的滑落地,将脸埋在双腿间,听着浴室内的水声,我满脸眼泪,小声说了一句:“你杀了我吧。”
说完,我便将手机往水盆里一掷,便大声哭泣着,他为什么这么狠,他真没有感情吗?怎么会没有感情,是个人就会有感情,他怎么做到这么无情。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无论怎样我都做不到,特别是对他,除非我死了,我才能够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两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宋勉见我两分钟后始终都没有出来,而房间内只有水声,他皱眉从客厅走了过来,在浴室门外敲着门。
他试着唤了一句:“舒尔。”
我也没有动,也没有回答,虽然在哭,可脑海内却无比清晰的计划着,如果宋勉敢踏进这扇门一步,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去,我会让他所有的计划全都泡汤,因为我知道现在他的棋盘上,我是最关键的一步棋,他不会让我自毁。
宋勉的敲门声渐渐大了,我从水声中缓缓抬起脸来,死死盯着那扇门。
我知道那个人非常了解我,他知道此时的我在想什么,当宋勉的敲门声不耐烦了,他在门外说:“舒尔,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出意外了?再不开门我就找人来开了。”
他似乎是发现了里面的不寻常,过了好久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哭?”
他刚问了这样一句话,客厅门外忽然传来铃声,铃声很大,不得不让人去注意,宋勉听了皱了皱眉头,只能放下正要敲门的手,去客厅开门。
可拉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他满脸歉意的问:“不好意思,我是隔壁房的,因为我家没电,我想请问您家有电吗?”
宋勉皱眉甚至是不悦的说:“有。”
他说:“抱歉,打扰了。”
紧接着那陌生男人从门口离开,宋勉将门给关住,正要朝浴室这边来时,他的助理就在此时给了他一通电话,他接听后,眉头微皱几秒,看了一眼浴室门,还是转身出了门。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我清楚宋勉的离开必定和那个人有关系,我将视线从门缝隙中收了回来,冷笑了一声,出了浴室后,便走到客厅将门给关上,然后打开电视,安心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因为我知道宋勉今天是回不来了,他走的匆忙,连招呼都来不及和我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果然宋勉离开后的半个小时,那个人打了一通电话来,他在电话内说了一句:“你给我老实点。”
我说:“你不是不管我吗?”
他说:“你现在是在和我炫耀你的胜利?”
我说:“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管我。”
我得意洋洋很开心的说。
他冷笑说:“你知道吗?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足够让你死上好几回。”
我说:“我知道窗外现在正埋伏一个狙击手在瞄准我的头部,你在这期间判断犹豫该不该一枪爆了我的头,可你没有,因为你知道我目前对于你来说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你还是没有因为愤怒而杀我,你说人不该有感情,可你刚才却对我有愤怒,就说明你对我不可能没有一丁点感情,我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我十九岁那年就成为了你的女人,我自信,我在你心里是有一定地位。”
他说:“说完了?”
我说:“说完——”
我话还没落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细微沉闷的响声,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从我耳背处一擦而过,我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捂耳朵,才刚触碰上,就感觉手心一整黏稠,我将手缓缓从耳背手放了下来,看到的是一手鲜血。
我抬眼去看对面的墙上,一颗子弹射穿在电视屏幕正中央。
电视上的画面戛然而止。
我没有说话,电话内的男人低笑说:“刚才狙击手角度如果再偏一寸,今天的你就是前几天的万州,你们之间有何不一样?”
他说:“天色已晚,好好休息,我不在你身边,记得盖好被子,别着凉。”
紧接着,电话便断了。
我僵硬的侧过身去看对面的窗,正好看到一个枪口正对着自己,可是我一转身,那枪口便随着狙击手的转身不见了,只留给我一个黑色的背影。
我全身吓出一声冷汗,我在心里想,他刚才是真的想要杀我,只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我就命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