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伸出手,触碰到我的身体,把我直接推开,更让没想到,他翻起白眼,厌恶的说了一句:“别碍事,没看到正忙着?”
我怔在原地,没有从震惊中恢复,整个古村的人类,无法触碰到我的身体,可这白发老者,不仅能够碰到,就连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如同一个活脱脱的人类。
这老家伙,是活人?
我打了个冷战,向前走了几步,想要追赶推磨的老者,他的速度不快,可我就是追赶不上,哪怕施展禹步身法,都没有缩短任何距离,慢慢的落下很远。
我停下脚步,本打算就此放弃,可不成想,老者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咒骂道:“王八犊子,你怎么还没滚开?”
我猛然转身,发现老者愤怒的盯着我,他伸出手,再次将我推开。
我愣在原地,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太他娘的白痴了,老者在推磨,只是绕着石磨转圈,我根本不用追赶他,只要原地等上片刻,他便会重新回来。
等到他转了一圈,我上前将其拦住,试探道:“老家伙……不不,老前辈,你是活人呐?”
“废话!”老者瞪了我一眼,露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疑惑道:“这里好久都不来人了,你是咋进来的?”
我刚要回话,他再次绕了一圈,等到他重新回来,我上前将其拦住,不让他继续前进,可没想到老者力气极大,只是轻轻一推,便将我给推开。
我赶忙道:“老前辈,你先停下来,晚辈有事情问你。”
老者说了一句:“不能停,老夫在这里磨了十多年,只要一停下来,就要坏大事喽!”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不断的推磨,速度虽然不快,但有着某种玄妙,这个磨盘,仿佛是一件辟邪法器,专门用来克制那一堆烂肉瘤。
我眼睛一亮,上前说:“老前辈,你先歇会,我来帮你推几下。”
老者闻言,身体顿了一下,直接停了下来,弯下腰身,向着磨盘下方看去,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沉声道:“你太年轻,心性过于急躁,禁不起着石磨的磨练,会出人命的。”
“没事,我就试试。”我满不在乎,对自己有着极大的自信。
“行吧,你坚持一圈,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要是坚持下来的话,说不定还能帮助老夫一把。”
说着,老者让出位置,直起腰身,身体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舒服的松了口气,索性直接坐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皱巴巴的旱烟卷,叼在嘴里,在身上摸了摸,嘴里咒骂了几句。
老者看向我:“小子,有火没?”
我取出一道辟邪符,往地上一扔,辟邪符触碰到阴气,瞬间燃起火苗,越来越大,老者扑了过去,嘴里叼着旱烟卷,凑到火堆前面,将旱烟卷点着,美美的吸了一大口,微眯着眼睛,颇为享受的吐了一口烟,那模样、那神态、那酸爽,看起来非常的享受,就如同三十来年的老处男,在女人身上折腾了一通,妙不可言。
可下一刻,老者看向我,瞪着眼睛说道:“瞅什么瞅?还不赶紧干活,老子辛苦了十来年来,抽个烟,你他娘的瞅个没完?”
我心中暗道,这他娘的哪是抽烟啊,就算是老光棍抱着大姑娘,都没有你滋润。
我伸出手,握住推石磨的棍子,刚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可当我推动的时候,就感觉石磨沉重无比,哪怕使出全身力气,都不能让它前进一丝一毫。
老者吸了口烟,翻起白眼道:“看你年纪轻轻的,真他娘的完蛋,是不是把力气都用在女人身上了?”
听到老者的嘲讽,让我老脸一红,他刚才推石磨的时候,看起来非常轻松,可轮到我这里,使足了吃奶的力气,都不能让它动弹分毫。
老者将烟抽完,直言道:“小子,赶紧的,要让那东西长起来,就坏大事了。”
我盯着磨盘中央,正如老者所言,这才刚停下几秒钟,烂肉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马上就要超过磨盘了。
我咬了咬牙,施展浑身解数,可磨盘始终无法转动,到最后没有办法,我试图沟通气劲,让我没想到,居然有一道气劲,直接灌输到磨盘上面,磨盘瞬间变轻,我轻轻的用力,便可以将其推动。
老者笑了一声:“哼,还不算太傻。”
我心中不断咒骂,将石磨推了一圈,碾压着烂肉瘤,变成血水和烂肉,就在这个时候,地面居然微微颤动,仿佛地底下,隐藏着某种东西,连接着地面的烂肉瘤。
推了一圈,我可以问一个问题。
我问道:“老前辈,为何在这里可以使用气劲?”
老者躺在地上,伸手掏着耳朵,沉声道:“祖地邪异,只要进来的人,全部变成普通人,但这石磨可不一般,乃是老夫的辟邪法器,叫做磨阴盘,专门用来消磨阴秽的气息,要不是靠着它,这祖地早就覆灭了。”
我闻言怔了怔,继续问道:“这烂肉瘤是什么东西?”
老者刚要回答,突然瞪了我一眼,指了指石磨,便闭口不言。
我气得牙痒痒,再次催动一条气劲,将磨盘转了一圈,向着老者看去。
他才继续开口:“你这小子,真他娘的不识货,这可不是烂肉瘤,这东西叫做……太岁。”
太岁?
世上真有这东西?
我瞪大了眼睛,顿时间脸色苍白,惊恐的望着烂肉瘤,打死我都没有想到,这东西居然是传说中的太岁。
太岁,又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