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我们的大侦探一定会还你们公道的。”林刚赶紧上前去扶起图鲁番,向李笔使了下眼色,他最看不得别人哭哭啼啼。
李笔安抚了图鲁番便又投入到调查中,他四处查看房内,最后又注意到那陈旧的木门。
“俺不清楚俺这是遇上了什么鬼怪,一路上都有人在陷害俺,那些想要对付俺的人直接冲我们来就是!俺不怕!在背地里使黑枪算什么英雄好汉!”图鲁布大声骂道,眼睛有意无意的瞄着正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杨长生。
“图鲁布,你先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凶手。”李笔打断了图鲁布,说道:“你进屋前可曾有其他发现?”
图鲁布此时却想泄了气的皮球,他说:“这凶徒一定是族长身边的熟人,俺进入房间以前房门是完好无损的锁着,俺们都知道族长有午休的习惯,午休期间一律不见客。凶徒一定是拿到了房间钥匙,在族长睡着的时候动手的!”
“这么说你们的族长是在午休的时候被杀,而这段时间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有不在场的证据,我就算一个无辜的人咯?”杨长生双手架在胸前,懒洋洋的转动了几下脖子,说道:“真是无聊,走了半天的路实在是累了,我要去好好睡一觉,你们忙。”
“你……”图鲁布看着他离去,却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气得咬牙切齿。
“完好无损?”李笔仔细的观察那锁头,他皱着眉头,开始拆卸门上的锁。
“果然……又是锡纸解锁!”李笔仔细的观察着拆卸下来的锁具,抓着一个零件仔细的观察。
“你如何分辨这锁具曾经用锡纸开锁,这里面没有锡纸的碎片。”林刚弯下腰,也拿起桌子上其中一块被拆的七零八碎的零件。
“这只能说明罪犯有很强的反侦察能,或者是一个惯犯,他能熟练的开锁。”李笔拿起锁具零件,说道:“锡纸技术开锁,会在锁芯圆头弹子柱面的上半部分形成挤压擦划痕迹带,并在锁芯匙槽侧面形成纵向擦划痕迹,而且多会留有锡纸碎屑,这些痕迹可作为认定锡纸工具技术开锁的直接依据。你们看,虽然在锁芯里没有发现锡纸碎片,但这锁芯匙槽侧面有很明显的滑擦痕迹。”
“那么在轮船上放走静空的人会不会就是杀死族长的凶手?”林刚眼睛一亮,打了一个响指,开始大胆的推测:“他混进人群中下了船,再快马加鞭赶在我们前面杀了海岸口村民的族长。”
李笔给林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往下说,说道:“海岸口的村民又很少与外面交往,这解锁器是外面引进来的东西,所以我猜测凶手是外来人。我现在要问你们两个问题,这关乎到案子的进展,你们要如实回答,第一、族长可曾与人结怨?第二、他最近有没有与外来人接触过?”
“不可能!俺们的族长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村里的人都很敬重他。村里面的人很少跟外来人接触,族长怎么会招来杀身之祸,他……他怎么会被杀害呢!”图鲁布红了眼眶,他跪在床旁。
“杨长生!”图鲁布突然抬起眼来直放冷光,缓缓地说道:“族长深居浅出,很少与外人接触,承蒙族长的看重,平日里有什么事都交代我去做,除了三个月前杨长生来到村里要求买下我们的大量的鱼,村里的人都拿不定注意所以才请了族长他老人家出来。”
……
傍晚六点,族长家里都是哭哭啼啼的村民,李笔二人被安排到族长家的客房里休息。
“这位族长还是很受村民的爱戴嘛!”林刚透过窗户见前来哭丧的人挤满了前厅,他们住的客房就在前厅的后面,透过窗户就可以看见外面发生的一切。
“诶!李笔你在想什么?”林刚见李笔没有出声,碰了一下他的胳膊说道:“不用说你肯定在想刚刚的案子,如果这个图鲁布说的是真的,那么杨长生和段小阁就有很大的嫌疑,但是杨长生当日正和我们在一起,而段小阁已经死了。”
“如果图鲁布在撒谎,那么他也有嫌疑,他有杀人动机,他是下一任的族长人选我,今天下午我向村民了解过,图鲁布曾经因为族长同意余杨长生合作而与他们的族长发生争执,图鲁布极力反对他的做法,认为杨长生不是什么好人。”李笔面无表情,他望见图鲁布正在外面吩咐着村民,族长一死,图鲁布就是下一任的族长。
“你是说图鲁布很可能因为权利而设计谋划死者。”林刚说道。
“不好说,不过图鲁布确实嫌疑最大!两次案发现场他都在附近。”李笔双手抱着脑袋,他感觉现在脑袋很是混乱。
“恩,现在想来图鲁布的嫌疑确实很大,族长死的时候他在旁边。”林刚点点头,望着窗外正在和村民说话的高个子。
“诶……你看这杨长生不是说累了要休息吗?怎么从外面回来了?”林刚指着从大门外进来的高个子,他进门后就快速的直奔的自己的房间。
杨长生的房间安排在李笔二人的隔壁,他进入房中要经过李笔二人的门口。,李笔也注意到杨长生,见他经过门边时,李笔马上开门,说道:“杨先生,好巧啊,你这是上哪去了吗?”
杨长生先是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他说:“哦,李探长,我这是在房里闷得慌,所以到那对面的河边走了一趟。”
“哦,是吗?那……现在好多了吧?”李笔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遍杨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