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负手踱步,半盏茶的功夫,他转过脸来道:“峕儿,当今之际,为父只能将希望托于你身,你素日便最伶俐懂事,又深识大体,为父心里也是属意你的。”
属意我?我心里头恨不能冷笑出声来。府里诸女,美貌更甚我千百倍,若是当真属意我,为何自幼就偏疼午儿多过我?
我抬头,颤颤地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小声道:“可我这副皮相...”
“彼之聪慧,远胜姿容。”
我起身拜下,眼泪不住地往外流,却还是哽咽着道:“女儿无能...纵太子殿下如此,可女儿既是贾家女,理当为父亲分忧。此生尽付于此,也是心甘情愿。”
父亲上前亲自搀了我,头一回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好女儿。委屈你了。”
我伸手捂住眼睛,原来苦尽甘来,当真是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