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处?是不是有什么新有消息传来?”我听着这消息,心里一时振奋起来,接过碗大口大口咽下,没错,我必须!必须保重自己身体才能撑得下去!
“刚才天瑞大哥说,又有人在钱塘一带瞧见过一个男人带着个哭闹不止的孩子,那人也是从平安县里过去的,明日天亮咱们就启程。”陆庆之接过空碗放在桌上,将我塞进被窝里,又从身后抱住我。
“三娘,谢谢你!璟儿你养得很好,很乖,很可爱,跟你一样,像个精灵!我们一定会把他找回来!”
恍恍惚惚之间,陆庆之在我耳后如是说道。
许是昨晚上喝过安神汤的缘故,第二日陆庆之将我从床榻上挖起来时,我尚还在睡梦之中。
“三娘,醒醒,该启程了!”
闻言,我立时惊跳起来,七手八脚的扯来衣裳往身上套。
“这里到钱塘不远,日落之前便能赶到,早上吃饱一点!中间我不打算停下!”哥哥抱着一盘子白面馒头过来放在桌上,随后将肩头那包简单的行囊一并放下道。
我点头,随意梳洗了一把,便又匆匆上了路,终在日落西山之前到达目的地。
“今晚先在这客栈里休息一下,我去联系官差看看,消息只说在这里看到可疑的人,却没有锁定具体目的,所以大概还要花些时间搜索一番,你们先不要乱走,在这里等我消息便是。”哥哥并未下得马来,将我等带到一间稍大些的客栈门kǒu_jiāo待完毕,便打马而去。
陆庆之将我抱下来,在小二的指引下进了客栈要了三间上房。
“小二,做几样可口的,将饭菜送到房里。”陆庆之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那小二忙笑呵呵收下。
“好的客官,您稍候。”小二收下银子打算退下,陆庆之又道:“不知小二近来有没有瞧见一个男人带着个孩子从这里路过?恩,大约四岁模样的男孩,穿一身青衣。”
小二停下,不以为意道:“瞧客官您说的,咱们这客栈每天南来北往的客人那么多,带着孩子的男人也不在少数,您这么问,我还真不好回答啊!”
陆庆之再从怀里摸出银子来道:“那现在好说了吗?”
小二忙点头哈腰收进怀里道:“好说好说!”
“要说带个孩子的男人,真的每天都有!不过你说的穿青衣的男孩却又不多,嗯,我记得大前天就有一个男人领着个约摸四五岁的孩子从这店前经过,往那边那小胡同口走过去的。”
陆庆之摸着下巴道:“既然是路过,且你每日见过这么多人,为何单单能记住那个进胡同口的?”
“嗨,那天那孩子吵闹得紧,对那个男人又是咬又是打的,那男人当众狠狠给了那孩子两个耳光,引来许多大妈们指责,那孩子趁机要跑,那男人给他捉回来就又是狠狠一巴掌,你去打听打听,这事许多人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客官问的是不是这个人呢!”小二将腰间的抹布往肩膀上一甩,又道:“没其他事情的话,那小的就先退下了,客官您自便!”
我听得心里一紧,陆庆之无声握住我的手掌,用力捏了捏。
“不如我们去那个胡同口附近查探查探?”阿梅显然已是坐不住。
“林大哥交待咱们先在这里等候,不如你们两个先去吃点东西,我在这里有几个铺子,就在前头不远,趁这会,我再去打探一下,你们等我和林大哥回来再作定夺,不可乱跑!”陆庆之一面说着,一面朝将将订好的房间走去,随手将行囊放下后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出去了。
阿梅坐在我身边,没多久,店小二便将一桌子还算丰盛的食物送了进来,可我瞧着这一桌了美味,却食不下咽,阿梅同样动也不曾动过,不知这样沉闷的呆了多久,忽听得外头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我忙站起来迎了过去。
“怎么样?”我急急问道。
陆庆之连同哥哥一道进了屋,便寻了两块棉巾子擦了擦身上沾上的雨滴,想来外将将下起了小雨。
阿梅给哥哥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又给陆庆之也倒了一杯。
“官差跟了几日,瞧见那人暂住在对面的小胡同口,可能是在等待什么人,每日出来晃一下就立马回去了,自他住进那胡同口以后便再没过那孩子,现在也不敢保证孩子是不是在里头。”
“那我们现在就去!”说罢我径直朝外头走,陆庆之拉下我道:“不急,待入夜我悄悄潜进去确认一下孩子是不是有事,先不要打草惊蛇。”
我抬头看向哥哥,哥哥点了点头道:“先吃饭吧,晚一点我同庆之去查探,你们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可我心里焦急,压根就坐不住,况且听闻那男人似是对孩子不好,我更是坐立难安,他二人拗不过我,最后只好答应叫我在那胡同口等消息。
黝黑的巷子里不见一丝光亮,远处间或传来几声凄厉的犬嗷,我躲在胡同口拐角的凹档处,偷眼看着那抹渐深的黑影离我越来越远,偶尔有晚归的男人匆忙而去,却并不曾发现缩在暗处的我,这样漆黑的夜晚,不见一丝月色的夜晚,甚至还有丝阴冷,可我心口却砰砰跳得飞快,夹杂着隐隐的忐忑不安,等待总是特别漫长,身边的小路上来来去去不知路过几人,远处稍稍传来一丁点儿响动,我便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来看,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