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胡闹过后,书散落地上,皮筋也不知所踪,长发披散着。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个怪癖?”倪初夏趴在他怀里,有一下没有下地点着他的下巴。
厉泽阳没搭话,却投以视线。
“每次我扎头发,你都会给我扯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单独和他在一起,就别想扎头发。
男人抚上她的黑发,认真地说:“你这样好看。”
他喜欢见她这样,头发散下来,不炸毛的时候,温顺的像只小奶猫。
若是配上较知性的衣服,小女人的模样,百看不厌。
“真的?”
倪初夏很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明明应该是扎起来好看才对。”
显得更有活力,青春洋溢。
“你应该听我的。”厉泽阳继续抚着她的发,很温柔。
倪初夏靠在他怀中,觉得是不是蠢蠢被送走,她的头发代替了大金毛?
阿姨已经做好晚饭,解开围裙走出来,见到两人交叠在沙发上,老脸倒是红了。
顾及到耽搁下去饭菜会凉,还是硬着头皮喊了两位。
询问过明天是否照常后,阿姨收拾东西离开别墅。
用过晚餐,见时间还早,两人出去散步。
晚间还会有些冷,出来时,厉泽阳给她加了件外套。
两人手牵手,并肩走在小道上,不时能看到人。
这样安宁的晚上,其实每天都会有,只是现在是他们一起出现,分外觉得珍贵。
“泽阳,能认识你,真的好幸福。”倪初夏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不由自主就把话说出来。
男人紧了紧握住她的手,像是在回答他也如此。
“我以前不相信什么缘分,可是遇见你、嫁给你,再到如今两人幸福的生活,让我不得不信。”其实早在y国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注定有纠缠。
厉泽阳偏头看着她,薄唇轻挽,眉眼那般的温柔。
他只知道,在珠城与她再次相遇的时候,明白自己逃不开了。
刚开始,的确是存在逗弄的心里,想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她是抱着什么心情离开,之后的相处,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娶她。
如今,他希望她和孩子都能健康、安全。
如果可以,在军演时,他都想把她带在身边。
早就习惯厉泽阳的沉默,倪初夏继续说着,到最后,调侃道:“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感谢影刹,不是他我们也就遇不到了。”
“不是说相信缘分,即使那时错过,也会在别处遇到。”
“也是。”倪初夏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偏头问:“那时候你怪过我吗?如果不是我,你们可能就把影刹抓到了。”
“那次的任务没那么简单。”即使没有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会成功。
“我能想象他有多难对付,光看他的演技就知道。”孙涵与影刹完全是两个人,无论从声音还是言谈举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差点被他精湛的演技骗了。
“从进入基地,将近十年的时间,一直关注着他的行踪,从未间断,其中发动过数次围剿行动,均以失败告终。”厉泽阳像是陷入回忆,手下意识摸向裤兜,扑空才惊觉早就戒了烟。
倪初夏感受到他的异样,停下脚步看着他。
“他没有三头六臂,却总能死里逃生,每次围剿行动过后,他会消弭一段时间,之后就会频繁的活动,像是在和基地或者其他逮捕他的组织叫嚣,他还活着,能继续犯罪。”厉泽阳说都这里,停顿了。
不知是回忆中断,还是并不想再说下去。
倪初夏从头回忆他所说的,觉得很多地方有矛盾。
十年?死里逃生?继续犯罪?
“孙涵顶多与你一般大,十年前他也不过是二十岁,会有能力逃过你们的围剿吗?”
若说今天的孙涵,他有足够的阅历和魄力逃过,她相信,但是十年前,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能做到吗?
厉泽阳低头与她对视,“察觉到问题所在了?”
听他这么问,倪初夏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难道十年前的影刹与现在的不是一个人?或者说影刹是一个团体?”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么很多疑点就能解释。
“我更倾向于前者。”
厉泽阳眼中满是对她的赞赏,继续牵着她向前走,“一个组织,还是犯罪团伙,领导人一般不会超过三人,而最高统筹只会是一位,这样才能保证意见绝对的统一,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
倪初夏点头,“和一山不容二虎是共通的道理。”
男人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没再说话。
迄今为止,今晚是他向她透露最多信息的一次。
影刹光明正大出现在珠城,光靠他派的人保护她远远不够,要让她自己意识到这个人是危险的,要时刻提防才行。
和基地断了联系后,他是不打算再插手任何一件事,但关于影刹的事,关乎到她的安危,让他不得不重视。
回到家,厉泽阳去了书房,倪初夏躺在床上,这才碰到手机。
点开微信,提示音一直再想,全是来自一个人。
云小暖:倪姐姐,这两天一直想着同一件事,想和你说说。
“不在吗?那我自己说,等你看到再回我哈。”
“那天我让哥载我跟踪岑南熙,发现他在和一个女人见面……他告诉我那女人是曼曼姐丈夫的前妻,其余的就不再透露,可是曼曼姐丈夫不是说儿子的生母已故,怎么冒出前妻来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