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奴婢有要事启奏!”燕云华才下早朝,便有一名宫娥上前跪地一拜。
燕云华愕然道:“何事?”
宫娥看了一眼周围的内侍们,燕云华挥手示意内侍退下,宫娥这才敢开口。
“黛妃娘娘……她……她正在御花园与旧情人私会呢!”
“旧情人?!”
燕云华的心咯噔一下,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宫娥,“无端攀咬贵妃,可是死罪!”
“奴婢亲眼所见!不敢欺君啊!”
“……”
自商青黛入宫以来,一直不冷不热的,燕云华觉得商青黛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
可若说她有旧情人,这三年来共枕同眠也不曾听她梦中呓语一句。今日突然说商青黛在御花园中私会旧情人,对燕云华来说实在是荒谬!
“陛下若是不信,可往御花园看看!”
“来人!”
燕云华怒喝一声,便有侍卫按剑走了过来,他大手指向宫娥,“拿下此人!待朕回来处置!”
“诺!”
旧情人?这天下真有人敢与天子抢女人么?
燕云华暗暗咬牙,虽然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之事,可还是忍不住快步走向御花园。
齐濛老远瞧见了燕云华的身影,他小心翼翼地闪到了廊墙后,准备看一场好戏。
当燕云华踏入御花园,只觉得这里静得厉害,平日里该有的巡逻宫卫一个未见,平日里该有的鱼贯宫娥更是没有身影。
私会!
燕云华心头一凉,若不是故意屏退了宫卫与宫娥,御花园岂会如此安静?
“宫卫何在?”燕云华厉喝了一声,终是跑来了几名当值的宫卫。
齐濛阴冷地笑了笑,这些宫卫都是他在宫中培植多年的心腹,今日这局已成死局,只要解决了商青黛,他们齐家就可以专心对付宋王了。
“末将在!”宫卫们齐刷刷地跪倒在了燕云华的身前。
燕云华冷冷看着他们,“你们怎的不在御花园中巡逻当值?都跑到哪里去了?”
宫卫们故作为难地回道:“回陛下……方才……方才是黛妃娘娘让末将们退出御花园的……”
“黛儿?!”燕云华心头的疑惑更浓烈了几分。
人就是这样,同一件事若是听得次数多了,便觉得这件事一定是真的。
燕云华紧紧握拳,眼底满是愤怒与杀意,他恶狠狠地怒吼道:“给朕搜!”说完,他的目光在御花园中扫视了一遍,最终落在了小亭子中。
石桌上,还耷拉着两件刺眼的衣袍,宫袍他认识,官服却是御医的官服!
果然是真的!
燕云华气急败坏地抽出了边上宫卫腰间的佩剑,他提剑走了过去,厉喝道:“贱……”可这句话才说出一个字,便硬生生地止在了喉间。
“参见陛下!”
陈水苏当先扭过身去,对着燕云华叩头一拜。
燕云华愕然看着眼前的三人,陈水苏手指上还捻着银针,杜若与商青黛虽然解了外裳,可内裳依旧整整齐齐地,两人此刻单掌相对,商青黛的左臂与杜若的右臂上皆已扎了一排小银针。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燕云华问出之后,发现商青黛与杜若的脸色格外苍白。
“陛下……有……有人要害臣妾……”商青黛说话虚弱无比,她委屈地目光移向亭中那条已死的黑蛇身上。
燕云华愕然走了过去,剑锋左右拨弄了那条死蛇几下,“谁敢动朕的女人?!”
杜若左手执针,她颤声回道:“陛下,娘娘体内的毒还需数针才能逼尽,还请陛下容下官后面一一详告。”
陈水苏点点头,急声道:“此蛇之毒甚是厉害,还好我们今日请脉刚好经过御花园,不然娘娘只怕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不白之冤?”燕云华听得心惊,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陷害他最宠爱的女人!
“水苏,帮我同时落针。”杜若看向陈水苏。
陈水苏重重点头。
“落!”
一人一针,分别同时落在夫子与杜若的手臂穴位上。
商青黛忧然看了杜若一眼。
杜若微微点头。今日这拔毒之术,用的是南疆蛊医的血吸术。
两人互为彼此以血拔毒,这疗法虽然邪魅,却是拔毒的最快法子。
燕云华这才发现,两人掌心相对处,其实埋着一根左右刺入掌心的银针,此时那银针正在渐渐变黑。
随着两人掌心的渐渐远离,银针从两人掌心间脱落在地,黑血珠便一点一点地从针眼处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当两人掌心处的黑血珠逐渐变得鲜红,杜若看向了陈水苏,“拔针!”
陈水苏点头动手,杜若拔完商青黛手臂上的银针,陈水苏也帮杜若把银针给拔了个干净。
“娘娘,没事了。”杜若恭敬地对着商青黛一拜,亲手去扶商青黛站起来。
陈水苏连忙将石桌上的宫袍抱了过来,披在了商青黛的身上,“娘娘当心着凉。”
燕云华看得惊心动魄的,他走上前来,拥住了商青黛,另一只手却迟迟不肯将长剑放下。
纵使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放手。
杜若黯然退后了一步,陈水苏便将官服给杜若披好。
“今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水苏恭敬地对着燕云华一拜,“启禀陛下,事情是这样的……”
商青黛却比陈水苏先一步开了口,她极为委屈地搂住了燕云华的腰,泣声道:“陛下,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