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被人掳走了?”灵枢院中,正在安静研圜焯到这个消息,手中的书“啪”地滑落在地,她紧张地看着跑来报信的陈水苏,“阿若是在哪里被人掳走的?”
陈水苏缓了口气,“她跟着仲哥哥出去散心,没想到才走出巷口,就遇到了惊马之事,然后就被不认识的人给掳走了。”
商青黛倒吸了一口气,此事她想来想去,只有一人的嫌疑最大——齐湘娘!
“只要你们报了官,京兆府那边定会出动衙差。”商青黛握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她弯腰修书一封,递给了陈水苏,“水苏,你帮我递封信给宋王殿下,请他从旁催促新的京兆尹寻人。”
“是!”陈水苏点了点头,从商青黛手中接过了信来。
“快去吧,你也要小心些。”商青黛催促了一句,不忘嘱咐了一句,陈水苏便拔腿往灵枢院外跑去。
“齐湘娘,你真当我不会还击么?”商青黛暗暗咬牙,“阿若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以为你还可以高枕无忧?”
想定了要做的事,商青黛打开门来,朝灵枢院后院匆匆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齐湘娘悠闲地回到了灵枢院,刚走入灵枢院大门,便瞧见了冷冷然立在庭院内的商青黛。
“呦?今日那么好,特别来迎接我这个二娘回家啊?”齐湘娘话中带刺地挑衅了一句,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轻轻地瞥了她一眼,便转身往灵枢院内院走去。
“你把阿若掳到哪里去了?”商青黛突然横臂拦住了齐湘娘的路,冷冷地问了一句。
齐湘娘故作疑惑地冷笑道:“真是奇了,这几日弟子们不是都在家么?杜若那丫头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怎会知道她在哪里?”说完,齐湘娘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丫鬟与小厮。
丫鬟与小厮会意地退了开来,还附带着把庭院中正在扫雪的丫鬟一起喊着退下了。
齐湘娘等庭院里都没有了闲杂人等,冷笑中夹杂了一丝得意,“青黛,我上次跟你说的话,看来你还没听明白啊,你就安心地嫁入皇宫不好么?”
“灵枢院每三年一次大考,个中翘楚都是要进太医院的,阿若这样的良材,或许你可以杀了她,但是,其他像阿若这样的良材,你真的能一个一个杀干净么?”商青黛逼近了她一步,“很快就是八月了,我若是横了心拉你一起死,我入宫必得圣宠,小小的两个太医院左右院判,我身为宠妃要弄死这两人,有的是办法!我要封了灵枢院,也不过是陛下一句圣旨就够了!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
“呵,这次啊,你倒是很聪明,只是有些事,你说错了。”齐湘娘淡淡一笑,挑眉看着商青黛,“第一,我可没有掳走杜若那丫头,日后她若是想不通自杀什么的,可与我没有半点干系。第二,你还真信了我上次激你那些话啊?那些话我都跟你爹爹说过了,那不过是故意说给你听,让你想横了心入宫的。”
商青黛死死盯着她,眸底满是恨意,“齐!湘!娘!”
齐湘娘更是得意,她凑近了商青黛,“侄子侄女并非我所出,我为何要把偌大的灵枢院给他们啊?”说着,她愈发放肆地放声一笑,“怎么说,都该将灵枢院传给我腹中的孩儿啊。”说完,她得意地轻轻抚了抚小腹,“青黛,女人最争气的,可就是这个肚子,你爹爹老年得子,定会欢喜得紧吧。”
“你……你现在有的一切,原本该是我娘的!”
“那又如何?”
“不是你下毒毒害我娘,我娘又怎会死?”
“是我干的又如何?你有证据么?”
“朗朗乾坤,报应不爽,你说的话,总归有人应该听见!”
商青黛突然侧身看向了庭院中的假山,只见商东儒一脸铁青地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咬牙看着齐湘娘。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
齐湘娘倒是没有想到,商青黛会来这一招阴她,只觉得方才实在是轻敌了,竟让商青黛逮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夫君息怒,且听我解释!”齐湘娘楚楚欲泪,快步走了过去,想要扶住商东儒的手臂,又被商东儒冷冷给甩开了,她突然泪如雨下地在商东儒面前跪了下来,“夫君,就看在我腹中孩儿的面上,听我好好解释,可好?”
“二娘,多谢你给我指路。”商青黛突然开口,齐湘娘只觉得一切突然变得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她分明并没有透露出一点点关于那小丫头的下落,为何商青黛会说那样的话?
商青黛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抬眼对着商东儒苦笑了一声,“爹,我知道你定会心软,念在她腹中的孩儿,定不会真的休了她,可我只提醒爹一句。当年她可以杀害娘于无声无息之间,而如今她的枕边人可是爹你,下手机会可比当年的娘多多了,日后,事事小心罢。”
“青黛……”商东儒沙哑地唤了一声,可是商青黛根本不愿多看他一眼。
商青黛没有做过多的迟疑,快步朝着灵枢院外跑去。
若是她猜的没有错,以齐湘娘的性子,绝对不会亲自出手那么傻。要逼一个女子自尽,最容易的办法便是让这个女子失了贞洁。
杜若一旦被掳走,最可能被掳到的地方不是窑子便是奴市。
悬壶堂在灞陵城也算是有点名气,杜若这小丫头小小年纪也出诊了不少,百姓中认识她的人也不算少数,所以在奴市的可能会更小一些。毕竟买卖奴婢,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