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一见状也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道:“姑娘此话倒是不差。那群黑衣人想来也是没有伤害姑娘的理由,若是你不放心不妨在金光寺多待几日,待我们找出真凶再上路不迟。”楚潇潇却回绝道:“多谢仙人好意,只是离家已久,家中还有不少孩子等我归去,实在不能久留。”圆一见状也不强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哦,姑娘归家心切,果然是是什么的都不顾了,连生死的不惧了,或者姑娘对那黑衣暴徒···另有想法。”楚潇潇听了这话眉毛一挑不过依然是低头侧身细声细语的说道:“公子说笑了。”
玉梨霜不明其中意味,听得楚潇潇要离去,心中不舍叹口气:“唉,五洲演武在即,要不然我就护送潇潇姐回去了。”见她说得真挚,非是一般客套话,而且这几日相处下来,玉梨霜以心待她,她心中岂会不知。楚潇潇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轻轻道了声谢。
圆一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微微点头道:“既如此,这两天我就请金光寺的高僧们为狗奴儿超度火化,姑娘节哀。我尚有事就先在此别过了。”双方互礼道别,圆一在路过楚潇潇旁时忽然用了一个极细的声音悄然问道:“当你感到狗奴儿有危险,冲回去时也是因为狗奴儿用那个法器联系你吗?在被黑衣人围攻打斗之时,狗奴儿还有时间来向你一个凡人报出警讯,他是实力超群能在黑衣人的围攻中游刃有余,亦或者他冒险发信是相信你有足够的实力带他脱离险境?你觉得我会选择相信哪一种呢?”
擦肩一瞬,惊人之语,出圆一之口,只入潇潇之耳,两人都没有停留,一个置若罔闻,好似全没有听见,一个踏步向前,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这话,只是错身之后,楚潇潇面无表情的微微侧头余光扫过圆一踏步向前的背影,眼中带着无尽的意味。
几日后,楚潇潇带着狗奴儿火化后的骨灰,穿着来时的一袭黑衣,站在金光寺门前,落寞一人唯有玉梨霜起身相送,几日相处,玉梨霜心中对这个可怜的女子很有亲近之意,见她将要离去心中很是不舍,楚潇潇对这个在自己危难之时出手帮扶一把的单纯女孩心中很是感激,临别在即,两人有话要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玉梨霜也知此别只怕难有再见之日,心中自然伤感,此刻她强忍泪水不想引出太多的离愁别绪笑着说道:“潇潇姐此去,一路小心,若有困难,可来云州名剑阁找我。”
楚潇潇心中滑过一丝暖流,只是笑着说道:“神仙府邸,我们这些凡人何以得见。这几日多谢你照顾了。”
玉梨霜心中一叹忙道:“你我虽只有这短短的几日相处,但我可把你当姐姐一样看待,我虽在门里大家都宠我,可门中都是师兄,师弟,我是多想有个师姐能和我聊聊心里话,幸好遇上了潇潇姐,我可是把你当我姐姐呢。”
说着她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悄悄从袖中拿出一枚剑符来递到楚潇潇手中低声说道:“潇潇姐,你拿着这个,这是我们名剑阁的剑符,其中蕴含剑气使用之时捏碎扔出,玉符内会释放出万千剑气斩敌于无形,这枚剑符是我大师兄炼制送我防身的,你今要远行拿着这个有备无患。”
楚潇潇面露惊讶,因着仙凡之盟的约定,神仙法器是不能随意流传在凡间界的尤其是这等带有杀伤性的法炼制器,狗奴儿悄悄送了一些法器也不过是门中的废品,拿出去也不过是沾点神仙气息,可以让普通人神清气爽罢了,就是这样,他们还遮遮掩掩担心被公法庭发现,引祸上身。可玉梨霜给她的却非凡品,乃是真真正正的用于战斗的法器,名剑阁位列九派本就以炼器著称,名剑阁大师兄更是门内长老之下,后期之秀中炼器第一人,他亲手炼制的剑符岂是那么凡品,更遑论若是公法庭发现追究起来,别说玉梨霜就算是名剑阁难脱关系。玉梨霜竟以此物相赠,足见情真。
见玉梨霜这么赤诚的将此物送给自己,担心此举会对玉梨霜不利,楚潇潇心中犹豫刚要开口拒绝,玉梨霜忙道:“姐姐别担心,黑衣人之事未了,你独自一人上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又因门中之事脱不开身,所以才将此物相赠,若是无事此物不过有备无患,你不必担心,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尽管将这剑符用出!就算公法庭问起你只管让他们来找我便是了,谅他们也不能对我怎样。”见她豪气的样子,楚潇潇心下感动,心中一动转念一想,便也把此事按下她牵着玉梨霜的手轻声说道:“难得与你一见如故,我四处行商,见惯了这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在这忘情忘世的修真界,你也是异类,我也没有东西送你,直送你一句话吧,若你将来有难处,我一定护你周全。”
玉梨霜只当她临别赠语,未曾想到话中深意,挥挥手笑道:“姐姐放心,别忘了我虽不济却也是修真界的修士,一般人可奈何我不得呢,再说了就算我不行,我身后还有名剑阁,还有九派,一般人岂可欺我?”
楚潇潇也不说破,接过剑符藏于袖中,望着玉梨霜决然的说道:“那就此拜别了,有缘再见。”说着她倒也潇洒决然,跳上马车,驾着那辆破旧的马车渐行渐远,独留玉梨霜望着远去的马车一阵怅然。
带着骨灰,楚潇潇驾着马车在林中奔驰,金光寺也已经远远的抛在身后,行至中途,只见圆一挡在了他的面前,楚潇潇眼睛一跳手悄悄的移向腰间停了马车问道:“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