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刘青,忽然直奔衙门而去,整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止耳中。
“拦住!”陈止摆摆手,随后对陈梓笑道:“乔行,你去那边主持一下事情,先把消息封锁了,将衙门周围的街道看住,有人要进去,就让他们进去,但一个都不能放出来!”
陈梓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躬身领命道:“诺!属下这便去办,既然敌军溃败,剩下之事,苏司马足矣。”
陈止点点头,跟着笑道:“这次机会难得,不如内外一同清理一番,这外面的敌人已经冒头,里面的隐患也该让他复出水面,这就是钓鱼执法,然后一网打尽。”
陈梓听着一愣,品味片刻后微微点头,旋即便就带人离去。
同一时间。
代郡衙门,此时此刻还满是凝重的气氛,诸多官吏皆聚集于此,不管是郡守衙门中的刘宝、兰洛、周傲等人,又或是代县衙门的卢讲县令等,尽数齐聚一堂,等候着消息。
那县令卢讲,本还想效仿那些守城的县令,外出组织一下,奈何敌军来势凶猛,他在城头只是看了一眼,就举得不可力敌,接着又有那郑如过来劝降,便顺理成章的下了城头。
等到了下面,还不住的冒出虚汗,这才知道那种奋勇之事,真不是人人都做得来的,好在陈止让他回返休息、顺便主持一下局面,他也就却之不恭了,反正这城池有陈止这位顶头上司带领,想来也无需卢讲太过担心。
他这一会去,也没回县衙门,而是径直来到郡守府,打折的旗号就是陈止让他过来主持局面。
“这北门可有消息传来?”
坐在屋堂之中,卢讲依旧是难以安宁,外面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都要起来询问一番,此时又有兵卒匆忙行走,便引得他出言询问。
这兵卒顺势过来,出言禀报道:“起兵卢令,城门之处尚无消息传来,倒是那后面的院子里,似乎有点动静,是否要过去让他们安静一下?”
这话说的很委婉,但卢讲却知道是什么意思。
此时在那后面院子里的,可不就是城里世家的一个个宿老、话事人么?这群人被软禁起来,摆明了是陈止不信任他们。
不过卢讲作为流官,也同样清楚,这群人也的确是不可信任的,因为他们看着是人,其实只不过是家族意志的执行者,面对这大军围城的局面,为了保全家族,真到了出卖陈止的时候,那是不会有半点犹豫,哪怕不到最后时刻,只要他们看到一点不对的苗头,都有可能立刻行动。
而且,为了不给家族留下后患,这群人一旦出卖了陈止,就必然要竭尽全力,不让陈止又再起的机会,至少是在北地难有作为。
这么一想,开展之前,先软禁世家头领,确实是一个妙招。
“但是这样的妙招,也就是他陈守一敢做,换一个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然挺过这难关了,事后面对世家报复,那也够吃一壶的了,说不定逼得彼此敌对的世家都联合起来,将人给架空了。”
心中想着,卢讲不由微微摇头,心道也就是陈止这样的,把几大世家的武丁都给抽调出来,组成了自己的力量,更是战败了一次鲜卑小部族,才能不惧怕世家报复吧。
这时候,那兵卒又追问了一句:“卢令,您看到底要如何处置此事?可是要过去平息一下?”
听着这话,卢讲就知道那群世家头领在抱怨生事了,不由暗道,自己可没有本事去招惹这群人,我为代县县令,都是与这世家妥协,连前任太守也要合纵连横,却哪里招惹得起?
这般想着,不由就道:“彼诸君也是惊于城外贼人,又恰巧聚集一处,是以多有言语,无需过度解读,且让他们说着吧,这说多了,心里说不定还能舒坦点,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弄清楚城外战况,你速速去探查,不用将经历耗费在后院之上。”
那兵卒能来传讯,也是个机灵的人,闻言就听出深意来了,无非就是那群世家老爷抓都给抓来了,还被软禁起来,难道还能禁止人家抱怨两句?不妨让他们说起吧,只要能消消气。
但这种事,哪里是光说话就能消气的?必然还要有所行动,才能让心念通达。
后面的独立院落,其实就是朝廷给太守安排的府邸之一,只不过后来的各位太守多数会在城中添置房产,久而久之,朝廷也就入乡随俗,也在这城中为太守安排府邸了,如此一来,这院子便空了下来,有的时候就被拿来给太守开设宴席使用,又或者就是平时公务之余,歇息的地方。
但眼下,这里却聚集了不少人,一个个气度不凡,更有几位上了年纪的,看上去就满是威严。
只不过,他们的情绪似乎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听到那位刘家刘框的说法之后
“诸位你们仔细想想,此次他陈太守焉有胜理?”刘框没有坐着,而是站在众人中央,正慷慨陈词,“事到如今,咱们也该看清楚这位太守的用意了,他摆明了就是不信任我等,这也就罢了,但这不信任的根源是什么?”
他扫视众人,见已经引起了这些人的共鸣,不由心中得意,但表面不动声色,依旧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随后义正言辞的道:“还不是因为他得罪了王大将军!”
听到这一句话,在场众人的脸色,皆有变化,不少人更是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之色。
“这段部鲜卑背后站着什么人,我想在场的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