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东和初雪搀扶着李文可进了续东房内,安顿李文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初雪心疼地看了一眼李文可:“我给你倒点水!”说话间走到电视柜跟前,打开电视柜左边其中的一个小柜子从里面拿了纸杯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递给李文可。
这当儿续东正在打电话:“洪处长,我这边有点事,晚到一会儿!”余光里瞥见初雪这一气呵成的主人给客人倒水的动作,心中暗自奇怪,安雨嫣怎么知道自个家里水杯放的地儿呢?
这时,初雪笑着说:“李文可,你喜不喜欢离鸾河别按的枫叶林?”
李文可惊诧地看着安雨嫣,张大着嘴:“啊!喜欢啊,很喜欢,最喜欢了,一到秋天,枫叶林一天一地的全是红红的枫叶,太漂亮了,安雨嫣,你也喜欢,对不对?”
初雪一拍李文可的手:“对啊对啊!近几年忙了都没时间去看,最近的一次还是三年前去的呢!”
不料续东听到这里,“哧”了一声:“安雨嫣,你三年前还在美国读书呢好不好!”
初雪气得一鼓腮帮子:“你是用脚趾头考虑问题的吧!在美国上学就不能回来玩吗?”
续东被初雪呛得半天没张口,心里却是说:这安雨嫣也太圆滑世故了。
李文可浅笑才生又止,心说:那片枫叶林曾是我和初雪的天堂,可如今……
初雪见续东不反驳,得意地瞄了一眼续东说:“续处长,你去上班吧!这里有我照顾文可呢!”
李文可不想安雨嫣才和自己认识了十多分钟就这么亲昵的叫自己文可,而且还说要照顾自己,不禁感激地看了安雨嫣一眼,心中同时也生起一丝疑惑,这安雨嫣和续东是什么关系呢?
续东正发愁谁来照顾李文可,听到安雨嫣这话本该高兴的,却是一想到这安雨嫣身份可疑、用意不明,遂不咸不淡地说:“不用了,谢谢!”心里同时盘算着该给姬冰怡打个电话说说。
初雪却是抿嘴一笑:“续处长,你怎么这么客气,楼上楼下的相互照应不也是应当的吗?”初雪说话的同时瞥见李文可牛仔裤上血迹,不禁皱眉看了一眼有气无力,初雪心思电转间附在李文可的耳旁悄声问:“你流产了?”
李文可心中一惊,眸子冷了下来,却是毫不遮掩地点了点头,悲伤瞬即弥漫在她的全身。初雪怜惜地紧紧抓住李文可的手,似是要扼住李文可身上流动的悲伤。
续东似是思考了一会儿,仍自不放心,这时说:“谢谢!不用了。”
初雪贝齿轻咬,瞪了续东一眼:“难道要你一个大男人照顾啊?真是的!”随即去扶李文可:“走吧,去床上躺下!”
李文可抽了抽嘴角和续东交换着不知所以的眼神,站起身来。
续东却是没有去扶李文可,杵在原地没动,他有心要观察一下这个身份不明的安雨嫣究竟对自己的家有多么熟悉。
初雪扶着李文可进了卧室,瞥见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不禁心里来气:“续处长,你这床都快赶上猪窝了,早上起来被子也不叠,你等着谁叠呢?哼!”
初雪这当儿气得有点昏了头,像上一世那般训斥着续东,续听了微微的熟悉而又顺耳,一脸害臊地向卧室走去准备叠被子。
只是初雪这厢絮叨着那厢叠着被子,惹得本是伤心的李文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你干嘛叠啊?”
初雪‘啊’了一声,又羞又气:“我……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为了你呀!还笑!”
续东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李文可依旧笑着,而初雪叠了被子,顺手从枕头下拿出刷子扫床,同时兀自不停地絮叨:“这个续东真是懒,不仅懒,还很臭,这袜子就塞在枕头下,他自个儿晚上睡觉就不觉得臭吗?”说着又把枕头下续东的臭袜子拿出来放在一旁:“哼!从来不洗袜子,等谁洗啊!?”
说完这句话的初雪忽然不说了,因为李文可忽然不笑,也因为续东正站在床的那一头。初雪心思千转,慢慢站直了身子,抬头,但见续东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着惊疑的不可思议。
这一刻的初雪有点不知所措的发愣,忽又神思千转百回,黑着脸,冷眸落在续东脸上:“干嘛那么看着我!色鬼!”
续东一听‘色鬼’两个字立时就联想到安雨嫣之前说自己对她非礼,立刻退了回去,顺手把袜子拿起,臊眉耷眼地说:“我自己洗,昨晚忘洗了!”转身逃了出去,心里同时不由得暗自奇怪,安雨嫣怎么知道扫床的刷子就在枕头底下呢?
初雪看着惊愕的李文可,噗嗤一笑:“我就吓吓他!”转身又去衣柜里抱了一床新被子,又关上了门反锁了,从衣柜里拿出上一世自己的衣服给李文可换上,又扶着李文可躺在床上。
李文可只觉眼前的安雨嫣既熟悉又遥远,蹙眉看着初雪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禁不住说了一句:“安雨嫣!”
正准备拿着李文可的衣服去洗的初雪凝眸回头。
李文可苦笑:“你和我的一个好朋友很像!”
初雪闻言浑身禁不住一颤,静静地注视着李文可,笑,忽然又用力地挥了挥拳头说:“文可,我们不能向命运低头,要加油!”
说完这句话的初雪眸光蒙上一层水雾,一转身开了门拿着李文可的衣服出去了,却是留下李文可苦苦地思索,上一世的初雪在自己第三次流产时照顾自己说的是:这都是命啊!怪不得谁!如今这个像是初雪的安雨嫣在自己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