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国一听女儿这话,当即会心一笑,摇了摇头指着初雪的鼻子说:“你呀!贼心不死啊!”
“爸!”初雪撒娇地拉长着尾音,复又白了一眼安远国,搬起脸:“你不说算了!”作势转身要走。
安远国呵呵笑着拉住初雪说:“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这件事呢既有我的意思也有你二叔的意思,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去想好了!”
说完话,安远国竟然甩手走人了,留下初雪在那里苦思发呆。
想了半天初雪也没有想出所以然来,正愁眉紧锁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妈,你别急,我想办法借点钱!”
初雪一回头,见是前院保安张虎正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不由得问了声:“张虎,怎么了?”
张虎有点虎头虎脑,挠了挠头呵呵笑着:“没事!你出去啊?”
初雪抿嘴一笑:“需要多钱?我借给你好了。”
“啊,这……这怎么成?”张虎显然有点意外有点惶恐。
“说吧!又不是给你,是借给你,要还的。”
浓眉大眼的张虎确定自己耳朵没有听错,这才开了口,原来张虎最打算和叹了一年多的女朋友结婚,但是女方家里提出要十万的礼钱,而家里只准备了五万,这才让他一家人犯了难。
初雪一听是这事,不由得想起当初母亲也是这般为难续东,是以当下什么也没说,直接拿出手机:“我给你打支付宝上吧!”
张虎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我……我……一定尽快还你!”
“不急,你有了再还我,结婚还要花一笔钱呢,到时候不够了记住给我说!”
张虎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才会,只是一味地点头说:“谢谢!谢谢!谢谢……”
转了钱给张虎,初雪搬起了脸:“不用这样吧!再见!”转身走了。
初雪走在竹林间的小径上忽然在想:也许上辈子我就该多多关心周遭的人需要什么而去帮忙,而不是关起门来一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虽然没有钱,但是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再不行,还可以出嘴啊……
初雪开了车去了离鸾市中心医院,尽管这时她最讨厌去的地方。
到了妇产科,初雪并没有见到刘红,问了人后被告知刘红今个休假,初雪又打听了刘红的手机号码,这才一边向外走一边打电话给刘红:“喂,刘医生,我是安雨嫣,还记得吧。昨天我们还见过面的。”
刘红一听到对方是安雨嫣,大大的眼扑闪出一抹疑惑:“额……你好,有什么事啊?”
“刘医生,是这样的,我有些私人的事想向你请教,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时间?”初雪开门见山地说。
刘红面上流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初雪显然早就想好应对之策,嘴角翘起一抹自信的笑:“昨天和我一起去的那个男的你还记得吧,他是我朋友,一名律师,有患者托他告你在手术中有违规操作致使患者身体受到损害。”
初雪这招纯属诈唬刘红,反正不管刘红在手术中有没有违规操作,或是有没有造成患者身体受到伤害,一般情况下,刘红应当不会不闻不问,只要和刘红见了面,她就可以再次对刘红施用极度催眠,获取更多的信息。
刘红听了后神色极为气愤:“谁要告我,我从没在手术中有违规操作,更不要说什么造成患者身体伤害,哼,他要告就让他告吧!身正不怕影子斜!”
初雪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看你和姬姐关系这么好,本来是想帮你的,那算了,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拜拜!”
只是初雪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刘红把电话回了过来:“安雨嫣啊,对不起,我刚才不是冲你发火,我是……哎!谢谢你,那你看今天下午三点钟我们见个面怎么样?”
初雪的嘴角抹出一丝骄傲:“好的,那下午你能来我开的心理咨询室吗?”
“你那咨询室在哪儿?”
“我等会儿发到你手机上,我们下午见。”
挂了电话的初雪脸上现出一丝无奈的悲凄。她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心机婊,虽然自己这么做没有什么不良企图,这时的她已经走出门珍大楼,抬眼间忽然看见安雨泽正背对着她两手空空向医院外走去,心中颇为纳闷,安雨泽难道把燕窝汤送到姬冰怡那儿就走人了?也不趁机和姬冰怡套套近乎?
想到这里,初雪转身就向神经内科姬冰怡的病房走去。
姬冰怡病房的门是虚掩的,初雪能够隐约听到应当是山丽丽的声音在说话:“冰怡,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这燕窝平日是你最爱吃的啊,怎么人家安雨泽送来的你就不吃了呢?不吃就不吃了,还装作不认识安雨泽!”
姬冰怡的声音传来:“哼!你和我爸分明是半只眼都见不得续东,希望我和安雨泽多多交往吧,哼!我偏不!我就要让安雨泽认为我现在是个脑子有病的人,让他疏远我!”
初雪落下眼睫毛,心说:好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居然没和我那碗剩下的燕窝汤,思忖间,初雪抬手敲了门。
山丽丽开了门见是安雨嫣,脸上堆砌了一团花:“安雨嫣啊!快进来快进来,你哥哥刚走的,你碰见了没?”
初雪进了门,脸上堆了笑给山丽丽,眼睛却是直取姬冰怡,嘴上应着:“嗯,碰见了的,我哥说姬姐突然神志不清认不出他了,我这心里就担心得不行,所以就赶快来看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