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琳似是吃了一惊,客套地挽留着,把手机还给了安雨泽。
心理想着尽快和续东联系上,姬冰怡非但没有挽留,反倒是站起身来说:“嗯,也该走了,你再不走的话回去就得开夜车了,天又下着雪,多危险啊!”
安雨泽的脸色更见落寞,勉强客气地笑着:“那好,你多保重啊!”说着转身就走。
姬冰怡见状立即喊了一声:“哎!你急什么呀!等等啊!”说着跑进自个房间拿了一个未开封的不锈钢保温杯。
安雨泽脚步一停,见姬冰怡把那保温杯接了水有跑进厨房里去刷洗,耳边是姬冰怡那貌似啰嗦但对于他而言却是极为温馨的话:“天冷了,我给你带些热水,路上开车喝,暖暖身子啊,这么大人了,不知道热冷,不知道心疼自己怎么能行!”
姬冰怡说着走出厨房,来到客厅饮水机旁,给保温杯里放了些茶叶,嘴里同时继续絮叨着:“我给你泡的是红茶,暖胃,对身子好!”又去给杯子接水:“安雨泽,我给你说,以后在外边少喝点酒,先不说对身体不好,你开车呢喝什么酒,中午我妈让你喝酒你就喝酒啊!真是的!”
说着又从冰箱里拿了些水果洗了装进塑料袋,递给安雨泽:“回去路程长,饿了就吃些水果!”
安雨泽拿着保温杯和水果,心里又开始热了,安雨泽的母亲杨凤丽虽然说也不少他吃不少他喝,要什么基本上都给什么,从不亏待他,但是对安雨泽从来都是命令式的教育,冷冰冰的语言,动辄还打骂。是以安雨泽缺少的正是姬冰怡这种絮絮叨叨啰里啰嗦但让人暖心的爱,或许可以叫做母爱吧,当然安雨泽不认为这是母爱,是他的真爱。
是以安雨泽这一刻深情地注视着笑靥如花的姬冰怡说:“冰怡,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希望在离鸾很快能够见到你。”
姬冰怡和秦琳把安雨泽送到了电梯口相互说着道别的话儿,安雨泽的人已经闪进电梯里,电梯的门即将关上尚未关上之际,安雨泽忽然大声喊着:“不管怎样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电梯往下走,姬冰怡的心却在往上飞,她有些不解,这个傻子,明明知道我在利用他他还乐意被利用,明明知道我爱的是续东却还要一直等我。
回到房间后,姬冰怡把门关上迫不及待地把安雨泽给她新买的手机装上手机卡,又把手机调成静音,令她没想到的是,手机卡刚装上,续东的电话就打来了,姬冰怡一颗激动的心砰砰砰直跳:这个小冤家一直在想我吧,不然怎么刚装上卡就来电话了呢?
姬冰怡拿起手机便要接电话,这时秦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冰怡?”姬冰怡连忙把手机藏了起来,秦琳推门进来:“冰怡,没事的话,我们谈谈?”
姬冰怡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儿上堆着笑:“不了,我很累,昨晚跟我妈说了一宿,我现在想睡觉!”说着往床上一趟拉了被子蒙在头上。
秦琳一声叹息把门又拉上出去了。
这才出现了之前出现的那一幕,续东打了半天电话没人接,当再打时,姬冰怡担心接电话通话被外边的秦琳听到,是以按了拒接,立即给续东发了一个短信。
续东看了短信,没忍住挠了一下鼻子,发了消息过去:“怎么回事?不是说你被转回别鹊去了吗?怎么听上去像是被绑架了一样?”
“我爸妈软禁了我,把手机收了,钱和银行卡也没收了,给我房间门还上了锁,限制我人身自由!还找了个阿姨看住我,我好不容易刚搞到了一个手机,但是不敢给你打电话,担心被发现。”
“为什么啊?”
“哼!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续东看了这条短信,自是明白怎么回事,姬冰怡母亲在医院走廊里给他说过的话还没过几天呢!可是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条短信,心烦意乱间点了一根烟,又把车窗玻璃落了下来,让刺骨的风携带万千雪花刺痛他的每一个神经元。
他本打算电话接通以后直接问初雪的事,这下先被姬冰怡将了一军,心里觉得姬冰怡如今所受到的委屈和煎熬都是自己造成的,愧疚之意充盈在胸口,竟是使他难以启齿问了。
这时姬冰怡的另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怎么不说话了?我有没有怪你!是我爸妈他们势利。你不用担心我,他们管住我一时,管不住我一世!这两天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续东避重就轻地回了短信:“还好,今天教育部专家组来了,其中一个王教授对我的字画很欣赏。”
“真的,那太好了,我之前把你的蝌蚪文给我爸,让他帮忙,他嘴里应着,其实根本就不想帮忙!对了,那你留他电话了吗?”
“留了!”
“好!有进步,我还真担心你跟以前一样,像个榆木疙瘩,不知道如何给自己铺路!”
续东苦笑,回了个省略号,以示无语。
“这两天,你除了上班都和谁在一起?”姬冰怡自是担心安雨嫣和续东在一起,但是又不想让续东认为自己小心眼,这才换了个问法。
续东和姬冰怡自小一起长大,自是知道姬冰怡问这句话心里在想什么,同样也明白这句话不管自己怎么回答,姬冰怡都不会轻易相信,这一刻的续东很为难,因为有时候你想避轻就重都不行,因为两头皆重。
续东狠狠地吸了这支烟的最后一口,让后将烟屁股狠狠地弹向窗外的风雪中,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