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远?一百二十里地?”
还是那个老成持重的人:“诸位往天上看,参指西官白虎七宿中的参宿,商指东官苍龙七宿中的心宿,是心宿的别称。参宿在西,心宿在东,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没,彼出此没,因此常用来喻人分离不得相见。如曹植“面有逸景之速,别有参商之阔”,杜甫诗“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众人一脸懵逼:“所以呢?”
“这第一句又说了西官白虎,所以指的应该是参宿。这指的可能是一个方向,或是一个地方——西方(90°)中的参宿下有什么东西,或是朝着参宿的方向一路行去,路上可能会看到什么。”
奉仙宫后花园中,黛玉饮得微醺,满面绯红的缓缓鼓掌:“总算猜出来了,太好了。”
姚三郎微微有点担心:“妹妹你喝的有点多了。”喝的小脸红红的晕乎乎的好可爱喔~
黛玉白了他一眼:“我不晕。”
姚三郎笑道:“喝醉的人都这么说。你快用真炁驱散了酒意,我们再继续喝。”
“你怕什么嘛,我又不拿你调笑。”
姚三郎深沉的叹了口气:“似你这样芳龄正好,似我这样英俊体贴,我怕你借酒装疯调戏我,到那时候老天爷拿雷劈的是我啊。”
偷偷在心里说句不好意思的,现在这样赏花饮酒,一起游玩,我已经非常满意了。
我好像没有别的羞羞的*……可能因为我还没成年?
黛玉大笑道:“你想得到好,以酒遮脸我也不会调戏你。”
这恬淡的米酒哪里能把人喝醉呢,只是当药汤喝,治一治口淡。
况且你又不爱喝茶,又不爱喝甜品,不喝酒还能喝什么?
院中的气氛突然一变,就好像两个人忽然穿越到了山西陈醋厂,又从天而降一阵流星雨,砸碎了八百八十八个大醋缸。
姚三郎撇着嘴:“那你想的是谁?是大师兄?是孙猴子?还是杨二郎?”
黛玉不住的摇头:“大师兄把我当小孩子耍,孙师叔抹了我一头的荤油,杨真君太懒散了。”
姚三郎由醋变惊,大惊失色:“那还有谁?”
黛玉又好笑又害羞,踹了他一脚:“怎么喝醉了就定要调戏谁?这是什么习俗?可恼。我倒忽然想去见见我娘,还有干娘,好些天没见了。”
姚三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那好那好,我跟你去。”
黛玉彻底化解了酒意,清醒的站起来:“不许去,深更半夜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自回去,你在这儿盯着他们。夜深了,我隔着窗子瞧一眼就回来,要不了一刻钟。”
姚三郎挥了挥小手帕:“去吧去吧~”
黛玉刚要转身,忽然又顿住了,箭步上前抢过他手里的手帕,拿在手里只瞧了一眼,心下大怒,便是冷笑道:“这帕子是谁送给你的?”
绣的并蒂鸳鸯,是你傻没看出来呢,还是瞒着我暗通曲款?
作死的毛团!我绝容不得姬妾成群!
姚三郎愣了几秒钟,随即笑的可甜了,开心的捧脸:“嘿嘿嘿嘿是我自己绣的!本想送给你,又觉得粗糙没好意思拿出来,不小心带出来了。好妹妹你吃醋了是不是?是嘛是嘛~”
(如果皇帝在这里,一定要吐槽一下,少年你这说法和小说里不一样啊,难道就没有误会吗?难道不是故意让她吃醋吗?)
黛玉完全愣住,没看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不知道套路。仔细想了想,皇后好像说过他现在会刺绣了,而且呢,姚三郎也不像是那种寻花问柳不走正道的人,他的道观里都只许太监出入不许宫女进去呢。或许是我想差了?细细的看了看手帕,果然针脚有些凌乱,看得起来绣到鸳鸯尾巴的时候这厮已经很没耐心了,胡乱几针绷上就完事了。
而且无论是并蒂荷花还是鸳鸯、用的都是齐针绣(线条并列),实际上荷花应该用戗针(短直线、顺纹样形体,一批批由外向里排绣,并可一批批按颜色深浅换色晕色),如果是女孩子绣的,才不会这么粗心大意。又拿在手里闻了闻,不见脂粉香气:“手艺不错,三郎哥哥,你刺绣做什么?”吓我这样一大跳。
姚三郎嘟嘟嘴,有点哀怨:“我扮成你的样子,不能整天睡大觉打发时间,也不能一直吃东西,除了读书之外,女孩子打发时间的事只有刺绣画画了。喏,送你的手帕,你要不要收下?”
黛玉有些犹豫,这毕竟绣的并蒂荷花和鸳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姚三郎卖萌:“你看人家的手手都扎出血了啦。”
黛玉不为所动,甚至冷血无情的打了个寒颤:“这个腔调更谁学的?”
姚三郎也觉得卖萌过度有点恶心,收回手,回复正常的少年状态:“几年前在一个树林里听孤男寡女这么说的,然后那个男孩子就握女孩子的手指,然后,好了不说了你快去吧。在晚就赶不上回来看他们了。”
等她消失在眼前,姚三郎开心的给自己鼓掌,心说:我真是个温柔可靠的好男人!刚刚那是意外,我才舍不得让她吃醋来证明她喜欢我,她就是喜欢我嘛~哪里舍得让她伤心吃醋呢?这要是换成别的坏男人,非得故意顾左右而言他,看她生气着急的样子,那好可爱,可是又看的人有点心疼。
黛玉先回到家里,竟然看到父亲已经起床穿衣吃饭,准备上朝去了。
贾敏懒得起来,倚在床上看丫鬟们伺候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