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琪更用力地抱紧他,不依不饶地说:“我不要休息,我怕等我睡醒了你就不在我身边了,我不要你走!”
“我不走,就陪在你的身边。”廖岚松开她温柔地说,然后扶着她走到床边躺下,理了理她额前的刘海笑着说:“睡吧,我不会走的。”
李可琪这才惨白地笑了笑,紧握着他的手安心地闭上眼。
李乐轻轻地带上了门,他在房间外点燃了一根烟,寂寞的烟晕一点点的散开,从医院出来医生最后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着:病人的情况越来越糟了,她在潜意识里已经放弃了自己,所以醒来的可能性很小。
廖岚轻手轻脚地带上门,见站在门外的李乐不由得有些吃惊,“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抽烟!”
李乐看了看他又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烟雾,“心里烦,你要不要也来一根?”他笑着问,随即从口袋里拿了包烟打开烟盒递到他的面前。
廖岚抽了一根出来,李乐帮他点了火,他学着李乐那样深吸了一口不禁剧烈地咳了起来,眼泪也一起呛了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乐见他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笑出了声,便顺势坐在了地板上看向他,“我第一次抽烟比你刚才的样子还要逊!”说完又深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烟雾。
廖岚也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自嘲地笑了笑,“是吗,那我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他淡淡地说。
李乐转过脸看了看他平静的脸庞,看着手上的烟,“我有事想告诉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他试探地问。
“恩,你说吧!”廖岚依旧是平淡的语调,但把手里的烟掐灭了。
“出事那晚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李乐故意加重了那个“她”字,顿了顿又继续说:“当知道姐姐被绑架时我很生气地对她大吼,问她是不是要等我姐出事了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原委。但她告诉我:姐姐就像她的亲人一样,不管要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愿意,只要我姐我没事就行!”
“这件事我派人去查过,那天晚上是个叫阿豹的人派了手下抓走了我姐,而那个阿豹是天郡方则凯儿子的手下,所以你们都错怪了她。”李乐哀伤地看向远方平静地说,又吸了口烟长长地吐出烟雾,“我今天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她的情况很糟糕,希望你能抽空去看看她。”
廖岚听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他觉得自己的咽喉像被扼住了似的,半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的人。
“医生说她可能放弃了自己,因为她觉得自己被所有的人抛弃了,所以才不愿意醒过来。”李乐把烟头踩灭,站起身静静地离开了。
在李乐走后,那排山倒海而来的痛苦和悲凉将他彻底湮没,廖岚将头埋在双手里,双肩激烈地颤抖,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终于爆发出低低的痛哭。
李可琪站在门口听着李乐和他的对话,静静地听着门外痛哭的廖岚,自己的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白,病房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壁,还有病床上躺着的人苍白的面容。
李乐推开病房的门随手轻轻地带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了窗子。窗外的清新的空气让他深吸了口气,金色的阳光轻轻地洒进房间里,他走到傅轻风的床边柔声问:“还没睡醒吗?你看外面的天气多好,想不想出去看看?”
傅轻风静静地躺着,好似睡着了一般。输液瓶里的液体安静的滴着,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沉静。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百合,所以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一束。”李乐依旧是轻声地说,然后淡淡的笑着,“百合代表纯洁、高贵、淡雅,就像我第一次见你时的感觉。”
说完他拿着床头柜上的花瓶去了洗手间,换好水他把新插好花的花瓶放回了原位,提着椅子坐到傅轻风的床边,“昨天,我把那晚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姐和廖岚。我姐最近的情绪不太稳定,可能要晚一点才来看你;廖岚,廖岚应该这两天就会抽时间来看你的。”李乐握着傅轻风微凉的手,“别睡了,我们都知道那件事其实不是你的错,回来吧!”
“我想告诉你:那晚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便喜欢上了你,喜欢你身上小小的任性和倔强。你其实笑起来很好看的,可能我不是第一个说你笑容好看的人,但我想做最后一个守候在你身边的人。”李乐的眼里满是柔情,他把唇覆在了她的手心里:“回来吧,我们都相信你;别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哭泣了,我们都很爱你的!”
风轻轻地吹动着窗外梧桐树的树叶,房间里满是淡雅的百合花香。李乐坐在她的床边深深地凝望着她,他清晰的记得她在倒下前眼底的悲凉与绝望,每每回想到那一幕他的心都很痛。
冷……好冷啊!
傅轻风一个激灵被惊醒了,四周寒冷异常。她的眼前除了黑还是黑,这样的黑暗什么时候才能从她的眼前消失。
她勉强地站了起来,摸索着向前走。因为很冷,她不得不抱着手臂,要是现在能有杯热茶就好了,她暗暗地想。
走着走着好像看见了一扇门,傅轻风不禁欣喜得加快了脚步,越来越近了。透过那扇门她好像看见了热气腾腾的花茶,还有张嫂烤的曲奇。
门缓缓地打开了,门口站着两个美丽的妇人!
傅轻风顺着那道光看过去,惊喜地唤道:“妈,秦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