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得幼稚了,也变得爱撒娇爱耍赖起来。当然,也是因为谭氏和其他哥哥姐姐的关心宠爱,真正地感动了她。

“娘,明天我去送绣活怎么样?”阿呦问完立刻说出理由,“我和三郎一起去,反正我俩在家也是闲着,就不要让大哥二哥去了,趁着大雪还没有封山,多拾些柴好过冬啊。”

听到妹妹提到自己,兄弟三个都看了过来。尤其是大郎,觉得小妹妹说的很有道理,当下点头同意。二郎也没有异议,就是三郎,小声嘟囔着:“为什么我要跟你去,我也想上山捡柴。”山上好玩多了,虽然风吹得脸疼。

阿呦松开谭氏的胳膊,直起腰瞪起眼,“我是妹妹,你要保护我!”心里想的却是,你和我一样大去山上也是添乱。

谭丽娘听了几个孩子的话,知道他们说的都对,可是心里还是不放心。阿陶和大郎五岁的时候,自己还满院子追着喂饭呢,两个小的却已经长大到可以去送货了。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心酸。

最后,谭氏耐不住阿呦的纠缠,同意了。

“你呀,就是个鬼精灵!”谭氏伸出手指点了点阿呦的脑袋。

阿呦故意地顺势歪了歪头,“娘亲教得好!”

谭氏手里的绣活很快就绣好了,她拿出已经做好的其他绣品,一一叠整齐,放进一个红色包袱皮里包好系上,然后下了地放到柜子上。炕上几个孩子已经将书本针线活收好,铺盖也铺好了。

自从阿呦经历了一次生死后,谭氏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她了,有一口细粮要留给阿呦,邻居给了几块肉要留给阿呦,就连睡觉的位置,也是挑最好的给阿呦——夏天睡炕梢,冬天睡炕头。而一般的家庭里,冬天炕头的位置都是一家之主的。

也幸亏其他几个孩子都是懂事的,不跟这个最小的妹妹争抢。

北方的冬天天亮得晚,辰时初天才刚刚亮一些。阿呦还在睡着的时候,谭氏已经起身要去做早饭。谭氏起身没多久,阿陶也起来了。穿好衣服下炕的阿陶站在炕沿挨个看过,替阿呦掖好被角不让肩膀露出来,替三郎把伸出被子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顺便用自己的枕头压住他的被角。剩下的大郎二郎年纪已经不小,睡觉安稳,晚上什么姿势,第二天还是什么姿势。

本来大郎二郎都已经过了七周岁,遵从“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大郎二郎应该睡到隔壁房间,可是冬天天冷,分俩屋睡就要多少一份的柴,为了节约,谭氏就让大郎二郎从隔壁房搬回正屋来,等到夏天再搬过去。

阿呦一直睡到早饭做好,才挣扎着从被窝里探出头出来,笨拙地穿好了衣服,幸好她年纪还小,只穿棉袄棉裤就行了,即便如此,棉袄上的盘扣也费了她好大的力气才一次全系好。刚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不会系这种梅花盘扣,急得阿呦直哭,越急越系不好,有时候还错位,经过一年训练,现在已经熟练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人小手短,肯定能更好。穿好了衣服,阿呦坐在炕沿,双腿耷拉在地上,手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头绳,扯开嗓子喊人,“姐!姐!”

听到她喊声的阿陶从厨房进屋来,身上还带着一股热气。阿陶一进屋就看到阿呦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炕沿上,就是头发还披散着垂在身后。又看到阿呦手里拿着的头绳,阿陶忍不住摇头,转身从柜子上找出一把断了两个齿的梳子,回到阿呦面前,“转过去。”

“哦。”阿呦答应一声挪着屁股转了一个身,面朝窗子背对着阿陶。阿陶就站在地上,非常温柔地一下一下给阿呦顺头发,每一梳都贴着头皮,从头发根一直梳到发尾,梳了十几下觉得差不多了,才给阿呦编了两条不算长的辫子。

“紧吗?”阿陶问,阿呦摇摇头,带着阿陶握着辫尾的手也跟着晃了两晃。听阿呦说不紧,阿陶这才把头绳系在辫尾,系好了拍拍阿呦的肩膀,“把铺盖叠好,准备吃饭了。”

早饭不同于昨晚的晚饭以稀为主,因为白天要劳作,谭家的早餐通常是干的,以前生活条件好的时候早饭多是米饭和饽饽,现在条件大不如以前,谭家的早饭只能吃窝窝头。

吃过早饭,大郎二郎拿着绳子上山去捡柴,阿呦和三郎一人抱着一个包袱,朝两条街外的针线铺子走去。

那些绣活本来是放在一个包袱中的,后来谭氏看即便三郎一个人抱着也很费力,他和阿呦两个人抬着又怕把绣品弄皱,就分成了两个包袱,一人抱一个,这样就好很多了。

谭氏反复叮咛着两个孩子路上不要贪玩、收了钱要放好、新的布料和花样子要拿好……

还是阿呦提醒她再不走日头就高了,这才开了大门送两个孩子出门,他俩走后大郎二郎也跟母亲告别去山上打柴了。

阿呦怀抱着一个抱枕差不多大的包袱,跟在三郎身后走。三郎到底是男孩子,步子比阿呦大且快,阿呦跟着走了一会儿就走不动了,两人距离慢慢拉开了。

就在阿呦气喘着想让三郎等一等自己的时候,突然出现连个大男孩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状态提示: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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