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喜喜的晚宴直到落幕,魏雪和夏乐瑶在偏厅也没有等到魏铭前来,魏雪知道这只不过是秋素雅说的一个幌子,想要去见她问个明白,宫人却说太后已经睡下,送着两人回了听雪阁。
说“送”那是好听些的话,说得不好听,那边是“押”!
整排的御林军紧紧的跟在魏雪和夏乐瑶的身后,只要魏雪有半步偏离前往听雪阁的轨迹,面无表情的御林军便出列挡住她的去路,饶是魏雪修养再好也不禁怒斥出口,奈何御林军却不听魏雪半点命令。
被迫回到听雪阁,魏雪这才后知后觉,她这是被秋素雅那个女人软禁了。
“啪!她怎么敢!”
手重重的拍在桌上,魏雪满腔的怒火却是无处发。
进宫的时候并没有多想,所以魏雪只带了两个侍卫四个丫鬟,如今却都被关在这听雪阁不得出入半步。
便是当年先皇在位,她与皇弟魏铭宫中步步为营时都不曾受过这样的待遇,果真是养了条毒蛇。
若说现在魏雪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年将秋素雅接进宫,明明狼子野心,可魏雪终究是被她温柔的外表欺骗,这些年安于现状,等回过神来却已经为时已晚。
如今,朝中后宫都是秋素雅的人,魏铭名义上是皇帝,实则却是她秋素雅的傀儡,而现在居然连她这个公主都敢明目张胆的囚禁在宫中,那若是想要取她们姐弟两人的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魏雪整个后背发凉,她实在是太大意了。
“公主,听雪阁四周都是御林军,消息根本送不出去。”
“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呆呆的坐在前厅,魏雪因为香草的话目光黯淡了下来,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将人退下,现在的她不过是秋素雅手上待宰的羔羊,根本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整整在听雪阁待了两日,外面的御林军都没有丝毫要撤离的意思,而这两日出了送膳食的太监能进出这听雪阁,别的便是半只苍蝇都进不来。
而夏乐瑶自然也不可能出去,去不了师父那里,而魏雪这两日又心情不好,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不知在做什么,夏乐瑶只能一个人无聊的待在闺房中数着窗前飘落的枫叶。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十二十三十四片。”
“噗。”
正当夏乐瑶忧郁的数着落叶,一道笑声传入她的耳朵,夏乐瑶立马直起身来,警惕的看着四周,“谁?”
说话间,夏乐瑶便看到一个灰色的人影利索的从窗户翻了进来,从容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坐到圆桌前伸手便拿了颗糕点塞进嘴里。
“我说,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好笑呢,就像师父形容过得深闺怨妇一般。”
“小耗子,你怎么来了?外面不是被围着吗?你怎么进来的?”
看到来人,夏乐瑶眼睛一亮,欢喜的跑到李玥身边坐下,嘴里不停的问着。
得意的扬扬眉,李玥又是一块糕点下肚,这才说道:“本王想进来,外面那群虾兵蟹将怎么拦得住。”
“怕是师父送你进来的吧?”轻蔑的看了李玥一眼,夏乐瑶可不信他自个儿能进的来这守卫森严的听雪阁。
果然,夏乐瑶的话让李玥得意的笑容一僵,随后不耐烦的挥挥手,“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你都三日没过来了,师父担心你,让我过来瞧瞧,当然了,我也挺担心你的。”
看着李玥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心,夏乐瑶心中一暖,小脸露出大大的笑容,“谢谢你和师父的关心,我没什么事,不过你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了吗?”
夏乐瑶的谢意让李玥不好意思的扭开头,听到她的问话这才正色道:“来之前师父专门打听了,最近也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来听听?”
“宫里的人都讨论着,说好像是户部尚书贪赃枉法,你们皇上已经将全族下了狱,就在昨天这位尚书已经被处斩了,他的家里人男的流放塞外,女的没了官妓。”
“你说什么?”
李玥的话让夏乐瑶震惊的脱口而去,她自然知道户部尚书不就是方初云的爹爹么,皇帝舅舅明明那么喜欢方初云,又怎么可能将她的全族下狱,这事有隐情!
“我都仔细打听了,就这么件事儿,不过我觉得好像也和你们软禁没什么关系,估计也是太后看你的公主娘亲不顺眼,想给她个教训,过两天就给放了,你别着急啊。”
李玥安慰的话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夏乐瑶摇摇头否认李玥的猜测,“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你还记得我曾给你说过,皇帝舅舅要娶亲的事吗?”
“记得啊,这又哪跟哪儿啊。”
“我娘为皇帝舅舅看的姑娘正是这户部尚书家的嫡女方初云,皇帝舅舅也很是喜欢,本来已经说了要在太后寿宴当晚赐婚的,可当晚方氏并没有带着方初云进宫,后来我和我娘就被关在这里不让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太后干的?目的就是不让皇帝娶方家姑娘?”
李玥若有所思的说道,虽然他从来没出过宫,可师父闲事便会讲些朝堂上宫廷里的尔虞我诈给他听,所以夏乐瑶话说完,李玥便想的明白了。
“不错,你不知道,如今夏朝是太后垂帘听政,皇帝舅舅并没有多少实权。”
担忧的皱皱眉,现在夏乐瑶十分担忧魏铭的安全,李玥的话夏乐瑶自然是十分相信,而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魏铭是否知道方家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