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锐立替仲国相说:“鸾公主可能并未留意过而已,此物不算十分稀有,还不至于在拍卖会上出现;但也不算普遍,在店铺中你若不问,掌柜不会主动拿给你,毕竟并非人人都有灵兽,而可以当做坐骑的灵兽就更少了。”
“哦。”风倚鸾点点头,再次谢过了仲国相和僖王,便收起了这只金色的坐骑銮铃,准备等稍后得空时,就把夜无踪装进去。
随后,仲国相与风倚鸾、以及元将军商议了军务之事,交接了军情呈报与清单,并分派那几名随行的臣子分别去处理具体事宜。
他们还商定了,可以在融吟河的渡口一带修筑河堤,把两侧修成缓坡,上面安置机关与浮板,代替眼下临时冻结起来的河水冰面,并将机关的控制总闸设置在北岸。
这样一来,玥阖的白身士卒们就可以不需要借助渡船,自由往来于南北两岸,如履平地,进退方便;但悍殇军若想过河就困难了,就得冒着走到一半会掉进河里的危险……
“在渡船被浮板封阻的情况下,他们若敢徒步过河,就等他们走到一半时,启动机关、抽走浮板,让他们全都掉进河里!”
“没看出来,元将军也很坏啊。”
……
待商议完了这些事,端墟终于有机会开口道:“既然国相大人亲自来了,我看,不如便把薇花公主交给国相大人照看吧,也省去我来回一趟的麻烦。”
元锐立看向端墟,假装纳闷道:“上大夫上人为何还没有出发?大人是在等什么?”
实际上,刚才在商议修造河堤之事的时候,端墟还出过主意,但此时元锐立却装出了很纳闷的样子,摆出了一副以为端墟早就该走了的表情。
而仲国相一听到薇花公主,也立即露出十分头疼的表情,问:“薇花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端墟看着两人的脸,全当没有看到,说:“依我看,可以把薇花公主留在这北岸的大营中,拜托国相大人照看啊。等国相大人过两日将此地的事情全都理顺了,回王城宽奚的时候,顺路把薇花公主带回去就好了,我就不必再专程跑这一趟去送公主了吧?”
仲国相赶紧摇头说:“不行不行,老臣一把老骨头了,松脆松脆的,可经不起这种折腾;其实君上已经知道此事,依君上的意思,即便把薇花公主送回宫中他也没有办法,还是请元将军代为照看吧,而且药师大人也在这里,应该更稳妥一些,总比放在宫中,让我等都束手无策地看着她发狂强无数倍吧?”
元锐立一听到这话,差点哭出来:“国相大人,你们不能这样啊。”
风倚鸾更觉得奇怪,这些人一向挺融洽,为何一涉及到薇花公主的事情,就都开始使劲的推诿?”
仲国相很严肃地说:“这真是君上的意思,在我出发之前,君上还特意提说过一句的。”
元锐立说:“国相大人,末将等此次出征是要扫平悍殇,不能带着这样一个累赘在军中啊。”
仲国相正色道:“嘘,小声些,让外人听到了成什么样子?公主怎么能是累赘呢?”
元锐立说:“末将打算即日就拔营起寨、往南进发,直入悍殇国,所以没有办法带着薇花公主,还是送回王宫更合适啊。”
仲国相说:“留在你军中,好歹还能有药师大人照看着;请元将军放过老夫,老夫只想带着人好好种地啊。”
……
看着仲国相和元将军互相推诿了起来,端墟一边幸灾乐祸地乐,一边轻声对风倚鸾说:“你看,这下子有了比较才知道,僖王待你不错呢,虽然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总比薇花公主这样左右都没有人疼的强百倍吧?”
风倚鸾瞥了端墟一眼:“得了吧端叔,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说,僖王只是想利用我么?”
端墟呵呵笑道:“没错,但是嘛,虽然你被利用着,但说实话僖王待你并不错,这说明你很有价值。”
风倚鸾对此表示不屑,懒得接话,却说出了另外的想法:“我倒越来越怀疑,这薇花不是僖王亲生的……”
端墟神秘而意味深长地一笑:“我也正有此猜测。”
……
仲国相和元将军两个人互相推脱了好一会儿,最终,元锐立还是拗不过仲国相,毕竟仲国相的年龄更长,官位更高……
于是元锐立又转头看向端墟:“上大夫大人,就拜托你走一趟吧,将公主直接送回王宫去!”
端墟一愣,为什么又盯上自己了?他也找借口说:“元将军你若要往南攻打,这军中必定非常需要我,我得替你出谋划策。”
元锐立却说:“大人快去快回就好,大人你一两天不在没有关系的,我也应付得来,而且还有机灵聪明的鸾公主在呢,不会耽误事的,你就安心的去送薇花公主吧。”
……
端墟很无奈,最终只能乘着风倚鸾的小飞舟,带着依然昏晕的薇花公主,往玥阖国的王城宽奚飞去。
……
北岸大营中,元锐立辞别了仲国相,同风倚鸾和楫离三人返回南岸大营。
飞过融吟河的时候,风倚鸾停下来,说:“等等。”她随手往河面上推出了数道寒冰之气,认真加固了河面上的冰层。
“春天了,天气渐暖,怕冰面会化得快。”
三人回到南岸的大营中,元锐立又处理了些军务杂事,此时,往南派出的探报还没有回来,夜无踪接过来。
元锐立心中好奇,便再次问风倚鸾,她是如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