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剑法沉稳,剑招密集,尽量不给茂王喘息的机会,尘三斗借机开始破解茂王与血祭大阵之间的联结。
太子敖趣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悄悄地挣扎到了风倚鸾身后。
他看到尘三斗,惊呼道:“父王!你背后有个鬼影!”
风倚鸾先听到背后有人声,回身随手一剑,再一次把敖趣拍晕过去。
夜无踪还很配合地补了一蹄,把敖紧一蹄子踢到了远处。
大概是怕打到激烈的时候,会不小心误踩到他吧。
尘三斗始终紧贴在茂王的背后,茂王也已觉察到有什么人在他身后捣鼓,却看不见、更抓不住。
风倚鸾使出全力,以攻为守,仗着十方大阵七品的增益加成,一息之内便能对茂王击出十几剑,剑招虚实相辅,着实让茂王眼花缭乱地应对了近百招。
但很快,茂王就反应过来,他抬手推出一道防御光幕,阻隔在他与风倚鸾之间。
随后,茂王提刀,背着手反手扫向身后,砍尘三斗。
茂王自以为给自己争取到了时间,但没想到尘三斗只是虚影,而且尘三斗对战的经验远远超过茂王百倍,所以茂王一刀砍空,继而三四刀依然砍空,根本没有伤到尘三斗分毫。
风倚鸾用力攻击茂王布下的这道防御光幕,用了四剑才将其击碎。第五剑,直削茂王的天灵盖。
而茂王还反手持刀在身后,来不及抬刀回防,不过他身周原本还有两层防御,所以并不担心风倚鸾这一剑能伤及他的根本。
茂王所骑的青灰色鳄狼坐骑也很机敏,看到风倚鸾一剑削下来,它有心帮护着主人,于是猛地张开了血盆似的大口,对着夜无踪的头脸发狠猛咬过去。
马脸比较长,目标比较大,很容易被一口咬到的。
夜无踪正专心地驮着风倚鸾,忽然看到一张血盆大口、以及带着腥味的大尖牙扑面而来,它惊了一大跳,急退后两步,并把头扭转到了一边,才躲开了鳄狼的血口利齿。
躲开的同时,它一定在心想,我滴娘亲呀,幸好本马躲得快,要不然真就没脸见人了呢。就算脸还在,擦伤一道口子毁容了也不行,哼。
夜无踪的反应比鳄狼更机敏,因此,在它回转过头、要把头回正的时候,顺势就把一大口口水吐向了鳄狼。
夜无踪是灵兽,因此他的一大口口水若用容器斗量的话,起码能有一大海碗那么多,就是专门为了恶心别人、以及别的兽类的,
鳄狼兀自还张着大口,准备继续咬夜无踪的大马脸,结果……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吃了夜无踪的一大口口水……
鳄狼也是灵兽,顿时恶心到干呕起来,弓着背,差点把茂王颠到地上。
茂王和风倚鸾看到这一幕,也感到很恶心,茂王把持刀的手从背后抽回来,勉力稳住了身子,才没有掉到地上,但已怒不可扼。
“岂有此理!正面是一个小贱人,背后还有个鬼影子,甚至,连这黑马都敢吐口水恶心本王的坐骑?!”
风倚鸾虽然也觉得恶心,但她还是拍拍夜无踪的脑袋,夸赞道:“干得好!”
鳄狼干呕完,愤怒地对着夜无踪,用最狂暴的声音吼了一声,意为示威,或者意思是说,发誓定要咬下夜无踪的大马脸,以血此恨。
夜无踪不屑地对着鳄狼喷了个响鼻,嘶溜溜地叫了一声,随后吐舌头扮了一个嘲讽式的鬼脸。
这时,尘三斗虚影一闪,回到了屯云剑内,传音入密道:“鸾丫头,和你的坐骑都干得好!帮我拖住了茂王、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风倚鸾喜道:“前辈成功了?”
她和尘三斗说着话,茂王已经再次抡着金刀劈向她,两人又战得难解难分,于是风倚鸾一边低声与尘三斗交谈,一边继续提剑对战茂王。
尘三斗传音入密说:“还没有,先别急着高兴,我才只是知道了破解的办法,但还没有动手。茂王将自己的元神与这大阵建立了联结,要想破开联结,就得摧毁他的元神,或者将这一道联结从他的元神中硬生生地剥离拉出来!”
风倚鸾半懂不懂地问:“那能强行斩断么?”
尘三斗传音入密说:“在不杀他的情况下,这很难。你还没有学过这种涉及到元神的高深的术法。”
风倚鸾咬牙道:“那就杀了茂王!不管他王朝的大人说什么!”
茂王听到了风倚鸾的这句话,心中一惊,问:“你在和谁说话?”
“本公主自说自己的话,要你管?”风倚鸾回答得很霸气。
“但此时若要杀他也很难啊。”尘三斗继续传音入密道:“我倒还有个好办法,你把冽蕊姐姐取出来,请她帮忙,她可是七品魔尊,手段比我更多。”
自去年开始,风倚鸾习惯于一直把冽蕊画像和屯云重剑随身带着,因为放在任何地方都不合适,她若离开王宫,就不能把两位前辈留在宫中,万一……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拿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有些迟疑,尘三斗催促道:“这个时候,我都出来现身了,再多一张画像又有什么?再说这四周都被血祭大阵搞得阴沉沉的,阴雾纵横,没有多少人能看得到的,鸾儿就不必犹豫了。”
风倚鸾便听了尘三斗的话,她先借助十方士气大阵七品的增益加成,快速地接连击出了十几剑,使茂王陷于防守,随后,带着夜无踪快速后撤了十几步,这才从储物玉镯中取出了冽蕊画像。
冽蕊刚一出来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