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雀顿时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能有?你们人类也是有很多性格的吧,有胆大的有胆小的吧,我为什么不能胆小?都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也不是同一个蛋里面孵出来的,为什么只能有一种性格,为什么不能有不一样的性格?”
楫离:“……”
他心说自己错了错了,真不该问这个问题。
火炎雀继续说:“而且,我还见过有个狮鹰天生恐高呢。”
楫离又忍不住好奇道:“天生恐高?那它怎么飞?”
火炎雀说:“不飞,或者闭着眼睛飞呗,还能怎样?”
“闭着眼睛飞……”楫离不敢再问了,其实他真的很想问,闭着眼睛怎么飞,会不会随时撞到树枝或者撞上山头?
但他转念一想,人类中也有目不能见物的人,一样可以走路、修炼、甚至成为一代剑仙,所以灵鸟闭着眼睛飞,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楫离尽量保持起了沉默,听火炎雀独自继续絮叨着。
而他开始在心中琢磨,该如何才能弄到火炎雀的雀舌呢?要知道自己来桐树山的目的是为了获取解药,不是来听火炎雀漫无边际闲谈的啊。
……
火炎雀说着说着,终于说得有些累了,心情也变好了很多,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瑟瑟发抖了,于是它蹭呀蹭呀的蹭进楫离的怀中,卧在他腿上,仰起头,眨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楫离。
楫离被它看得心中发毛,问:“你想怎样?”
只听火炎雀说:“我忽然发现你长得真好看,而且你人很暖,又温柔,和宫里面来的那些坏人不一样,那些人见了我们只会抓住我们剪指甲,半句话都不肯多说的,我这是第一次和一个人类说了这么久的人话呢。”
楫离隐隐觉得不对劲:“……所以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能化成人形,能娶你么?”
楫离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出两个字:“不能。”
他回答的很坚定。
火炎雀却问:“为什么呀?”
楫离说:“因为我是男子。”
“我知道呀,哦,那是不是我说错了?应该是嫁给你对不对?”
楫离继续坚决拒绝:“不能!”
“为什么呀?”
“因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哦哦,那按你们人类的说法,我当二房好不好?”
“不能!”
楫离差点想把这只火炎雀直接扔到百步之外去,或者干脆发个狠心直接捏着它的脖子按着它的头,把它的舌头拔下来算了。
但他却下不了这么狠辣的手……
无奈啊,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遇到这样的一只鸟?!
然而火炎雀似乎根本看不出楫离的无奈,继续问:“为什么,为什么?”
楫离只能继续回答:“因为我只能对一个人一心一意。”
没想到火炎雀听了这话忽然把头转了过去,用后脑勺对着他,并说了句:“坏人!”
“?”楫离彻底懵了。
自己说句实话,怎么就成坏人了呢?一心一意有错吗?
而且……鸟类的脖子还真是灵活啊,若换成人类,这样快速且使劲且大幅度的转头,非把自己当场转死不可,那就不叫赌气,叫自杀了。
火炎雀用后脑勺对着他,又低低地垂下了头,把脑袋藏在翅膀的羽毛里,忧伤楚楚地说:“算了,我懂,我也不强求,感情这事强求不来的,就算得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
楫离:“……”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鸟是从什么地方学了这么多的怪话?
难道王还给桐树山中的灵兽们提供各种民间传奇以及才子佳人的情爱故事看?供它们消遣时间?以致于这里面的灵兽都变成了多愁善感的灵兽?
要真是这样就太过头了!
自己只是想给师尊配制解药,为什么就这么坎坷艰难呢,为什么要这么曲折离奇?
难道为了解药还得出卖自己不成?
不能啊!
于是他正色说:“其实我来,是想……”
然而他才只说了六个字,火炎雀即以极其灵动的速度,快速转回头,并伸出了翅膀,把翅膀捂在他的嘴上,但更确切地说,是用翅膀糊了他一脸,并用极其轻柔的、且幽怨的语气说:
“不要说话,我不想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你想做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的,反正已经是被拒绝了,你再说什么我也不想听~,我只想说,既然相识一场,就当是一段回忆好了,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对了,我名叫小橙,你呢?”
楫离用手拨开糊了一脸的鸟翅膀,说:“楫离。”
“鸡什么?大梨的梨?还是黎明的黎?是鸡叫天明的意思么?”
“不是。”楫离又解释了一遍。
火炎雀说:“这名字太抽象,还是不懂,唉,你这名字可真难听。”
楫离感到哭笑不得“难听就难听,无所谓了。”
火炎雀终于抖抖羽毛,站起身挪在一旁,说:“行了,你可以走了,就让我独自忍受孤独和害怕吧,就像你说的,无所谓了,我……”
楫离打断了火炎雀的话:“其实我来,是为了拿到能解你们爪毒的解药,可是……”他想说,割舌头这种事情太残忍了。
小橙歪起脑袋:“可是什么?”
“不知道除了你们的雀舌以外,还有什么能解你们爪上的剧毒?”
“你说指甲的毒吗?我们的唾液当然就能解毒了,要不然一爪下去毒死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