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全完了,随着李先生被抓,金九简直是万念俱灰,他猛力的挣了挣,忽然发现被绑得紧紧的手居然有些松动,而官轿后面居然没有兵丁包围,轿后还有一匹马,正是朱学骑的马,此时朱学在王知县身边,空马就在轿子后面。
金九来不及多想,求生的yù_wàng让他冲昏头脑,他猛然跃起,双臂猛挣,绑缚他的绳索立时寸断。
金九手底下也是有些功夫的,此时束缚已去,心中欣喜,他来不及多想,猛然扑向官轿,意图再次抱着李先生逃走。
可才扑入官轿,他只觉得背后一痛,全力力气顿失,金九眼前一黑,转过头去,模糊间看到王知县正冷冷的看着他,手里的长剑正插在他的后背上,随即金九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先生眼看着金九死在他面前,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浑身发抖。
王知县伸手一拔,将长剑拔出,心中嘿了一声,心道:“杀人也没有什么难的。”
朱学看着金九死在王知县手中,摇摇头,虽然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但只要金九不找死,王知县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就杀掉金九。
现在好了,金九绷断绳索,意图杀害人质,王知县奋勇当先,与金九大战三十回合,一剑诛掉狗贼,就凭这一条,王知县今年也能在吏部得个优等的考评。
朱学大叫道:“狗贼金九,居然在逃走时也想杀人,幸亏被王大人所杀,否则要是让这狗贼逃掉,定然会荼毒苍生,王大人杀得好,王大人杀得好……”
他带头喊口号,兵丁们又不傻,跟着喊了几句,喊得王知县满面红光。
王知县连忙用手压了压,呼喊声顿时停住。王知县对兵丁们令行禁止很是满意,咳嗽一声说道:“不法之徒金九,已经被本官亲手格杀,此人外忠内奸,在县衙当差这么多年,却在暗中谋划不法之事,今日此贼伏法,为我大兴幸事。”
众兵丁默然,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排练的话里没有这段,王大人,你忽然加戏让我们这些大老粗怎么回答?
好在还有朱学在现场,朱学叹道:“大人真是劳苦功高,一县百姓,数万余人的生死哺育,都需大人操心。这父母之官如此难做,县衙里还有奸徒时时掣肘,以致县府威严丧尽。若不是大人运慧眼,斩奸徒,还百姓一个朗朗青天,我大兴百姓还活在奸徒的恶谋之下。大人此举上应天心,下顺民意,实是我大兴子民三生有幸才能碰到大人这样的好官。大人,属下有一建议,不知可否在此说出。”
王知县被朱学的马屁拍得飘飘欲仙,对朱学的要求怎会不从?立刻点点头,说道:“本县之事,皆可进言,汝有话尽管说来。”
朱学深深一揖,说道:“大人,虽然我等知情之人明白金九是罪有应得,但本县百姓却无从得知详情。大人请想,此事若是县衙密而不发,百姓中却又谣言四起,正所谓猜测无端,流言惶惶,到时对本县官府之声誉影响必坏。属下进言,为了正人心,扬正气,大人不如发出公告,将金九之死前因后果一一阐明,不但可以杜绝流言,更能教化育人,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闻听此言,王知县一惊,随即一喜。好个朱学,他竟然将后续麻烦都想到了。什么公示金九之罪,教化育人?其意只在杜绝流言。倘若真如以前处理此事的旧习,对此密而不宣,市井中流言肯定多如牛毛,到时御史风闻奏事,虽然动不了他王知县,但定然有些麻烦。
可若是县衙里将公告发出,有了官方正言,流言必然少得多,后续麻烦很快就能摆平。
好、好、好,这个朱学,是个人才啊。王知县心道,“可惜,他偏偏是个捕快,要想做真正的官,有难度啊。”
就在这时,朱学脑中冷冰冰的系统音响起:“王知县对你的信任度加强,信任度指数提升二十点,现在信任度指数七十三,信任度达到九十即可完成取得王知县的信任任务。”
朱学听到意料之中的提示音,忍不住在心里狂笑道:“怎么样,服了哥没?这半天没到,信任度提升了四十点,嘿嘿嘿,在哥的面前,什么样的任务也难不倒。”
系统默然,不回应他不要脸的言词。
王知县后来说了什么,朱学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按部就班的发完赏银,送走王知县后,其他那些押着金九的尸体去义庄,还有带回巡检司兵丁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来安排,自然有人将这些事一一办妥。
远处的郭小旗和赵炎平直到现场全都撤空才来到假战场的空地上,如果不是杂乱的蹄印和血迹,满布空地,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这里刚刚上演一出绝对称得上是本年度最无耻的大戏。
郭小旗伸指沾了点地上的血嗅了嗅,淡淡的道:“是猪血,不是人血。”
赵炎平奇道:“郭旗,如果是猪血,应该早就凝成一团,这朱学是用什么办法让猪血直到现在还不凝固?”
郭小旗再仔细嗅了嗅,嗅到一丝咸味,他微微一笑,说道:“猪血里应该是放了盐,好个朱学,真真是好本事。”
赵炎平在心中冷哼,不就是加个盐,有什么好本事?我看他也是普通平常。
郭小旗拿出记事本,将这一段记完,签好字后折好、封入一信封内,再贴上封条,说道:“立刻把这情报送回京,你亲自送回去,记住,一定要交到胡大人手上。”
赵炎平接过信封不敢怠慢,立刻开始送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