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会儿的杨钰缓过神来,忍不住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许成连忙制止,急道:“千万别,这就跟坐车一样,咱们都已经到了,在回去还会难受一次。”
“爸说的没错,妈,你别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许飞还是很佩服父亲的,他的思维有的时候总能一针见血。
让父母缓着,许飞将带过来的物资一一运起,用念力托着它们放进了自己的房间。
纸箱都被打开,将一些包装袋,商标,都被撕扯下来,就地掩埋。
准备给父母先安置一间房的许飞,想了想,这毕竟是吕家,还是先把吕公找来。
双方见一面,再说这些。
听闻许飞父母来了的消息,吕公放下了私塾的活计,赶回了家中。
吕公一身棉布,枣红的衣裳,上面游走着一些棕色的线条,腰间束缚了一条灰色的腰带,带着发冠。
许成和杨钰则穿着现代制做出的丝绸,纯白的衣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虽然款式差不多,但是却透着一丝远超常人的华贵。
许成看着眼前的已经满头华发的老人,心里有些惊讶。
吕公也看着正值壮年的两人,也是非常感慨,在他看来许成的年纪仅仅比他的大儿子大一些。
一时间双方还没说话,却已经在相互打量。
“老夫吕文,人称吕公,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吕公拱手俯身。
许成和杨钰连忙学着回礼道:“我叫许成,这是内人杨钰,见过吕公。”
“两位的公子救了老夫一家的性命,老夫再次谢过两位,还请入座。”说完,亲切的拉着许成的手,邀请他坐下。
虽然两方的交流存在着差异,但是早已操办两个儿子婚事的吕公轻车熟路,一时间引导着话题。
直到吕公将主角吕素叫了出来,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吕素,赢得了父母的赞誉,这场婚事,便彻底定了下来。
此后,吕家上下张灯结彩,吕公广发请帖,邀请了沛县的官吏名流,参加嫁女的婚宴。
吕府里,一副喜气洋洋的画面。
许飞带来的黄金让吕公喜不胜收,他挥洒着金钱,给吕府新添了十多名奴仆,和一些食材。
吕家的房间里,吕雉和吕素正拿着各种来自现代的生活用品。
“姐姐,你用了公子带来的香皂了吗?我从没想过,皂角原来可以这么香。”
“妹妹,要我说啊,还是这个牙膏比较好,甜甜的,用了以后嘴里都带有薄荷味呢。”
“咦,这是什么?”
吕素从角落里翻出了一堆的洗面奶和化妆品。
“不知道,你相公不是说了吗?不明白的就去问他。”吕雉拿着一面镜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清晰无比的镜面。
“姐姐~”吕素臊红了脸。
吕雉撇过头来,哀怨的说道:“你啊,还害什么羞。要是易郎也向我求亲该多好……”
吕素看着伤心的姐姐,想了想说道:“姐姐,你去找他吧!素儿在家里会照顾好父亲的!”
“你叫我如何去找他,易郎走的那般果断,我还有什么脸面去……去纠缠他!”一时间悲上心头,吕雉伏案痛哭。
日子一天天过去,许成和吕公时不时去私塾教书,他本就是语文老师,对于吕公教授的文章颇感兴趣。
杨钰则是与吕素相处甚好,教会着吕素吕雉怎么使用一些现代的东西,如何打扮,谈起这方面三个女人从吃过早饭聊到华灯初上,都不带停歇的,吕雉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让许飞都只能一旁看着,说不上话,都没办法单独约出吕素。
气的他在房间里无聊的玩着手机。
五日后,接近傍晚时分,沛县的人群拥挤着吕府。
“听说了吗?这宴席就连下等的坐席,都可以敞开了吃喝。”
“瞧你那出息,我可是听说,那许家的聘礼才叫一个奢华。”
“哦?你难道知道其中的隐秘?说来听听?”
“黄金饰品百件,丝绸华服百套,你说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这么多黄金丝绸啊?要是……”
“可别动歪心思,今日县令大人都要来了,没看见吕府门口站着的守卫吗?”
“对啊,听说这吕公和咱们沛县的县令是故交,不然也不会到这沛县来了。”
众人谈话间,一队身着黑甲的秦兵执着长戟,在前面开道,众人纷纷避让。
一名穿着黑色官服的老者坐着车驾,缓缓走来。
“县令大人到~~!!”门口的小厮高声呼喊。
吕公连忙出来迎接:“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赎罪,大人里边请。”
“吕公不必客气,你来到沛县,我本该设宴款待,怎奈公务缠身,还望吕公切勿介怀。”老者下了车驾,笑脸相迎。
“今日小女婚嫁,大人百忙之中能来赴宴,老夫感激不尽,快请里面说话。”
“吕公请。”
两人谈笑间逐步走了进去。
原本吕公本就是从单父县逃难而来,县令本以为吕公前来投靠,担心这位好友对自己索求无度,一时间举棋不定,没有会见他。
不成想,吕公竟然通过建立私塾,在沛县站稳了脚跟,这时沛县县令有些不好意思来了,毕竟自己当时袖手旁观,如何面对昔日老友?
这次的婚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吕公的请帖一字未提这件事,一如既往的诚恳邀请。
县令也就借坡下驴,带着对吕公的一些愧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