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弟子一脸懵逼,看着自己师兄如丧考妣的神情,他再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顿时浑身一颤。
完蛋了!
白发少年漠然道:“正好,都去思过崖吧,全体禁足三个月,在思过崖练云龙拳,三个月练不好,时间继续朝上推。”
众弟子:“..............(我拒绝!但是不敢说啊!)”
“简向东!”
那师兄顿时一个激灵,直接立正:“弟子在!”
“..........你懂得。”
白发少年淡淡说完,那师兄顿时一个踉跄,眼前一黑。
完了,三个月的工资就这么飞了!
为什么在宗门外面也能遇到大长老啊!
这不科学啊!
领头弟子一把扶住简向东,而后也是一脸哀怨。
真是倒了血霉了!
一众弟子灰溜溜的朝着宗门内部走去,简向东更是欲哭无泪。
“尼玛,三个月的工资就这么变成鸭子飞了!”
“我为宗门流过血,我为宗门流过汗,我为宗门卧过底,我为宗门挡过枪.....哦,这个没挡过。啊不对,我要见宗主!”
简向东内心咆哮,一步三回头,而后他就看见了让他惊恐的一幕。
宗主正跟在大长老身后!
卧槽要不要这么倒霉!
“师兄你咋了?”
领头弟子询问,简向东身体摇摇欲坠,哭丧着脸道:“师弟,平时师兄待你如何?”
“有福同享,有难顶缸。”
简向东点点头:“师兄对你可有坏处?”
“从未有过。”
“可有照顾不周?”
“没有。”
“咱们是不是好师兄弟?!”
领头弟子越听越玄乎:“师兄你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吗?”
简向东仰天而叹:“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泪!”
“师兄,没泪。”
简向东点头:“是没泪,没泪我不能加啊?!”
“他不泪我泪!”
领头弟子道:“不是师兄你到底咋了?”
简向东指了指远处,领头弟子回过头去,而后看见了站在远处的宗主。
“师弟啊....”
领头弟子转过头来,简向东道:“诶,被宗主看见了,下个月的地乳和福利都没了,我其实还差一百点贡献就能去瑶池殿外面换法剑了,那什么,下个月你能不能借我点贡献....”
“师兄,我肚子有点疼,恐怕是昨天修行时鼻子里不小心钻了虫子进去,现在我要去方便一下。”
领头弟子撒腿就跑,简向东一愣,而后大怒:“小混蛋你给我回.....”
唰!
四周弟子瞬间跑了个精光,其中一名回过头来,大声嚷嚷:“师兄,为了师弟们下个月被关禁闭还能拿贡献,您就牺牲一下吧!”
“不然我们都药丸,毕竟宗主只抓主犯。”
简向东:“..............”
.........................
陈缘憋了半天的笑意,而后对青年道:“贵宗.....嗯....不错....”
“真不错....”
两位昆仑山人脸上尴尬无比,僵硬的回应着。
原本还想着在陈缘眼前自捧一番,自家山门绝对是不差的,从之前陈老板的表现就能看出来,要说实力也不输给谁,结果就是死在这一帮小兔崽子身上了。
装逼没装好,这就尴尬了。
三人诡异的走进山门,白发少年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陈缘与青年交谈:“成了昆仑山人便要舍弃姓名?”
青年点点头:“这是宗门之训,宗主之名便是昆仑山人,姓名会被舍弃,而后遗忘。”
陈缘望了眼白发少年,道:“那退位之后,也不得恢复姓名?”
青年道:“退位之后是可以的,但是姓名早已遗忘,又要叫做什么呢?”
“历代退位之后的昆仑山人,一生无名的也不在少数,如师傅这般,不再言姓取名,只称大长老或者大太上。”
“历代大长老皆是退位的宗主所担任,昆仑宗一代只有两位宗主在世,不会再多。”
三人一路走去,这座昆仑宗所在的山岳被从中央分开,从天上望去,如同一个勺子一般。
陈缘见到,一条大路通向主殿,两边建筑皆是构筑在山体之中,亭台楼阁,殿宇庙堂,错落有致。
无数栈道围山而建,直通下方,精巧而又大气。
“鬼斧神工,谁帮你们建的?”
陈缘赞叹,青年想了想,道:“据说是公输般为我昆仑宗所建,祖籍有讲,昆仑之险,天下难寻,群山环,大漠拦,唯墨可破。”
陈缘笑道:“唯墨可破,这是说,你昆仑宗之险,如果当做城池来守的话,除开墨子,无人可破城?”
“正是,而曾与墨子对弈的人,就只有公输般,也就是鲁班了。”
青年点头,而后止住脚步。
“前方便是昆仑宗正殿,也称昆仑宫!”
他手指朝着天上指了指,陈缘抬头,看见后方的山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细长的古道,似乎直通山顶。
“顺着那条道走去,便是瑶池殿了。”
陈缘点点头,三人拾级而上,踏入昆仑宫中。
大殿古朴,青白色的石块垒成蟠龙大柱,宫殿中央放置着一副巨大的画卷,上面绘昆仑两千五百公里山川大地,恢弘壮阔。
三人踏入古道,陈缘抬头,茫茫云雾遮蔽上方,这不是普通的云雾,而是一种阵法。
白发少年开口:“我的师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