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青年似乎发现了有人在推算他,那人抬起面目,正巧陈缘手指一掐,顿时两道神芒爆射,那人眉头一皱,顿时两指戳出,神芒应声而破。对方额头上一道气运垂落,来自寰宇深处,与不周山遥遥相对,散发出祥和神气。一颗朦胧星辰缓缓浮现,上面大浪滔天,山悬于海之上,看上去古怪异常。此乃天虞山!陈缘见到那人身后现出一尊魔影,手臂长满红毛,双眸惨白如同死物,散发出阵阵凶煞之气,与头顶上那道祥和之气格格不入。代表祥和的天虞山居然与一尊魔物有所勾连,实在令人吃惊!眉心之中穷奇精血暴动,陈缘手指轻按,将其压制而下。陈缘幽幽开口:“三百年前给了他三根毫毛就想能恶心到我?你也未免太过看不起我了。要不是想要找到你的踪迹,我何必陪他玩这三局?”“当初登仙路最后被我破去,死亡骑士与杨老道看来原本是你志在必得的玩物,结果却失于我手,让他们逃了,虽然当时毫不在意,但事后看来你还是后悔了。”“如此一口恶气难平,做出这种事情,现在被我找到,是不是作茧自缚?”那人沉默,身后魔影却是桀桀狂笑,陈缘眯了眯眼,身后现出一尊白泽法相,神威滔天,仙威镇世,与那魔影遥遥相对。二人相对,气势镇天,方乾退出十步开外,腰间令牌散出清光,将他护持住。他自然看不见那神秘人,只是感到陈缘身上气势暴起,身后有白色神火汹涌,如同真正天神临凡,怒意滔天。沉默良久,那人终于开口,声音温吞,如同古代彬彬有礼的士子,让人如沐春风,与身后魔影格格不入。“你为何总与我纠缠不休?你去走你的阳关道,我自走我的独木桥,你我本该井水不犯河水。”陈缘轻笑:“不,只是恰好遇上。说来也怪,为何每一次我都能遇见你留下的手段?”那人不答,此时他身后红毛魔影大笑开口:“因为清浊对立!”它对着那人道:“我早和你说过,莫想置身事外,他取善功,你我取恶功,天机运转,南极宫那一位为了平衡,自然会在冥冥之中操纵天数,让他对上你我!”“我早说过天庭不可信!不如超脱出去,叛离南极宫!”红毛魔影声音宏大,似从亘古而来,隐约间有远古凶神之影出现,环绕在它身边。陈缘颔首:“你说南极宫那一位,看来你果然是天字二号,属南极宫长生大帝座下?”“正是。”那人幽幽开口:“我正是天字二号,与你相对,你取善功,我取恶功,一阴一阳,清浊分立。”魔影大笑:“如今自报家门,你可明白?这就是天庭的阴谋诡计!”“如此你还甘当棋子任他们摆布?!”陈缘眉头一挑,那人却是缓缓道:“你今日话语颇多,却是勾引我不成,想让他也对天庭心生怨愤?”魔影大笑:“我只是阐述事实,到底如何,要他自己去分析!”陈缘摇摇头:“你以为你是高育良,我是侯亮平啊?还阐述事实,我自己分析.....那天庭也不是李达康啊。”“你真当我没有智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其中肯定也有魔改的部分,说不定就是最重要的部分被你颠倒,反正反派么,都是满嘴跑火车。”“对了,昆仑监狱之中的怪物也和你们有关系吧,还有现在山海血脉大批觉醒.......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肯定知道。”陈缘说完,魔影桀桀怪笑,那人缓缓叹气:“山海血脉觉醒与我无关,这是天数已定,非我所能更改。”“不错,正是天数已定!”魔影道:“天庭诸帝让立下寰宇五方,把我等五尊山海巨神封印其中,创立五方神店,便是为了收取寰宇之中的善恶之功镇压山海诸族!”陈缘刚要说话,忽然神色一顿,而后笑着拍拍手:“这个解释我给你103分,多一分关怀,多一分体谅,多一分爸爸对你的爱。”“你这黑的还是比较专业的。”魔影听得陈缘调侃它,顿时大怒:“小辈,你敢羞辱我!”“羞辱你又如何?”陈缘嘴角微微勾起,身后白泽法相忽然站起身来,目光之中爆出神火!“羞辱你又如何?!”宏大的声音从天外而来,明明是精神对话,却有天地之别。魔影顿时惊疑:“你是白泽?!”“正是你爸爸我!”白泽开口,大笑出声。“说了那么多,其实你只是为了天下大乱而已,如此你才能收取更多怨恨孤独负面之意,让自己修行大进,最终超脱寰宇而去!”“省省吧,你若成天意,那寰宇诸星还不化作死地?”白泽摇头:“五方神店立下,其实就是宇宙之中生死之气转换之所,化为诸天固定规则,我们一言一行皆有定数,正是有阴有阳,有善有恶。”“我观世间之本,以善取善;”“英招行寰宇之上,以恶取善;”“陆吾居天顶之中,以混沌取混沌。”“饕餮坐归墟之下,以善取恶;”“你读万物之表,以恶取恶。”白泽声音宏大无比,陈缘与那人相对,皆是沉默不语。魔影身上混沌迷雾褪去,现出原本姿态,白头红脚,身如巨猿,双眸惨白如同死物,身形飘忽似乎只是虚影,有煞气弥漫,浊黄气息缠绕,与白泽身躯上白色火焰相对。朱厌桀桀怒笑:“好个老狗,眼见你契约者要被我蛊惑,你坐不住了?”“你我乃是死对头,天下若是大乱,你便不得出世,相反,天下要是大定,我便不得出世。”“明明有超脱之法,何必给天庭卖命,我当叛离天庭,自开一道!”朱厌怒喝,在他身前契约者叹息一声:“罢了,你我终究要做过一场,届时天庭之上再做计较。”天机被瞬间遮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