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目光深沉,即使眼前的黑袍法师露出苦笑之色,他也只是平静的点点头,没有其他的动作。因为没有必要。作为古老世界的掌权者之一,老人看过了太多的自信者,他们曾不止一次的挑衅古老世界,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勇气,即使过去了接近千年,依旧敢于在他们这些亘古存在的强大者面前跳动,摆弄自己拙劣的伎俩。一千年前有强者推翻了【主人们】的统治,自立为族;三百年前残存的【主人们】几乎都已死去,大部分古老世界的人站了起来,不再作为奴仆;一百三十三年前,最后的【主人们】死伤殆尽,互相征伐之后,尽数死去,从此再也没有谁能够挡住古老世界的脚步。听起来很励志,但是老人明白,所谓的推翻不过就是叛变而已。但谁也不愿意永远当做他人的奴仆。尤其是他们这种有着野心的家伙。当初的“彼世”已经消弭,余留的则是他们自己的“现世”。听完黑袍法师的报告,老人悠悠一叹:“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啊,做一些徒劳无用的事情。”“古老世界想要的人,谁又能挡住?”黑袍法师单膝跪地,他沉默着,黑袍下,尖尖的耳朵露出,看上去像是神话中的精灵一族。古老世界并不代指西方,连同东方也算入进去,但是诸多世家之中并不是同气连枝,而是互有算计。眼下梅芙一族的失利定然让库丘林一族感到开心喜悦,两族自上古时代,双方的主人们,也就是【英雄】梅芙与【英雄】库丘林交恶的时候开始,就有着化解不开的仇怨,直至主人们死去的今日,两族的仇恨依旧在持续。这是不被允许的,梅芙一族不可以成为他族耻笑的对象,所以那个让梅芙一族蒙羞的人必须要死,并且被公开处以绞刑。老人缓缓道:“找到这个人,并且把他带来见我。”黑袍法师沉默,老人点点头:“你办不到?”下那个人绝非等闲修行者,不是我们一族可以对抗的。”黑袍法师完,老人目光之中有浑浊之色,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那令黑袍法师如坠冰窖的声音幽幽响起。“既然办不到,那你就不要再这里继续呆了。”老人朝座椅边上的黑暗中伸出手,一股森寒的杀气渐渐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一柄造型怪异的生锈长矛。“爱尔兰之枪!”黑袍法师大惊失色:“阁下,您不能”话语未落,下一刻,那柄生锈的铁枪已然洞穿他的心脏。鲜血飚射,随后被那柄铁枪吸收,黑袍法师的身躯在肉眼可见的状态下变得干瘪,嘭的一声化作粉尘消失。老人摇摇头,那柄铁枪悠悠回转他的手中,伴随着无尽的低语。“懦弱的精灵族”古老世界的人有了动作,陈缘的举动无疑是在打了他们的脸面,除了梅芙一族,其余还有不少世家认为,此次庞槐山被抓,并且断去古老世界追查,这是对他们不可饶恕的羞辱。从没有国家敢于挑衅古老世界,即使是世界诸大国也不敢公开朝他们宣战。古老世界与黑暗世界不一样,其中战力天差地别,拥有掀动世界的力量。而为了维护荣耀,其中有些强者已然在行动的路上。世家动用社会各界的力量,对这个抓住了庞槐山的人进行追查,但是极度诡异的是,明明即将知晓对方的身份,但却是总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这令他们也有些惊异。不管是明着调查还是暗着调查,凡是有关那人的信息皆会被抹去,受到控制者会突然选择性失忆,完全无法找到联系。这种诡异的状况让西方古老世界的人感到万分感兴趣,他们有的人认为是东方古老世界之人进行的干涉,对此,东方一脉大部分并未做出回应,仅有几家进行声,言明他们并没有对西方行动进行阻挠,同时庞槐山也不在他们的手上。巨大的天宫图前,那西方古老世界的一幕幕动作都呈现在其中,目光扫过,一览无遗。看着庞槐山惊骇的面容,陈缘笑着指了指那张图卷,道:“这便是你所的动作?”“我了,他们要找我,先得能找到我。”陈缘身前浮现出一道道银白色的丝线,密密麻麻,数量极其之多。那些丝线不时之间断裂开,而后又诡异的合拢,而每当这时,天宫图中总会出现一个失忆的人。因果难以操纵,但是如果只是操纵自身的部分因果,仅仅断去其中暂时的联系,以仙道之力遮掩天机,这还是可以办到的。况且这些人不过是有着一丝与陈缘的关系,或者是耳听过,或者是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谣传,都是道听途,大部分甚至根本没有来过事务所中。而那些有着强烈联系的人,银白色丝线断裂的时间会稍长一点,过一会才会重新复归原位。实际上的因果并没断去,这是不可能办到的,断去的只是双方的联系,让陈缘自己在对方的记忆中暂时消失一会。陈缘耸耸肩:“看来古老世界不过如此,你呢?”庞槐山沉默,他看着陈缘的眼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宛如看着神灵或是恶魔。“你是谁?”庞槐山语气颤抖,他最初以为这人不过就是一个修为强悍点的修士,当初雷七杀死,自己登仙路机缘消失,还曾经大怒过,但如今看来,似乎自己还要感谢当初对方没有直接过来把自己杀死?“我是谁?这个问题问的好!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个哲学命题难倒了无数伟大的先贤圣人,你要是问我,我也不知道。”陈缘调侃着:“虽然深层次的真正意义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但是表层的意思我还是可以给你听的。”庞槐山呼吸急促,眉头之间青筋暴起,额头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