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一层,殿内的一切风格,都是以汉庭古风装饰。不,也许是春秋战国,也许是周天子之风。
未知的兽类的毛皮,被侵染成红色的地毯,自大门处铺设高台之上,最终在金漆雕龙宝座前截止。
红毯两侧,排列这一排桌案,如同上朝朝拜的场所,可是每个桌案之上,还有一值青铜酒樽,似乎这又是庆贺之所。
踏足红毯之上,抚摸着两侧木质的桌案,可是手刚以碰触,那木桌便已经化为灰烬,消失在这方空间。
“主上,臣不敢妄断,自三皇五帝离去,无人可以成圣。成圣一途,实乃缥缈之说。主上,为何参悟不透?臣不敢苟合,恕臣离去。”
徒然的一声,吓了牧云歌一跳,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一位彪悍的汉子,腰间悬挂着一柄青铜剑,正朝向金漆雕龙宝座方向道出。
看不清对方的脸孔,可是对方心中担忧、焦急的情绪,却能让牧云歌体会。声音落尽,看着空荡荡的宫殿,牧云歌不仅再次向前,把手放在第二的作案之上。
一如从前,桌案粉碎化为灰烬消失,可是并未有人启口,这令牧云歌也是心中疑惑,快步向前走到第三方桌案之上。
‘轰’的一声,一位全身素缟之人,顿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主上,臣的父亲,臣父亲的父亲,乃至臣的祖祖辈辈,都是追随主上,今日臣身着素缟,若是主上非要去寻死途,臣今日便先于主上。”
话音落进,此人伸手抽出腰间青铜长剑,直接狠狠抹了脖子,虽然看不到此人的面孔,但是那股不甘、担忧、希冀之情,还是萦绕在牧云歌的心头。
画面再次消失,牧云歌久久不能脱出这股悲伤之感,心痛,极度的心痛,令他如疯如狂,好似这些人都是他最亲近之人,似乎熟悉,却不能想起他们是谁?那股憋闷的情绪,令他几乎崩溃。
“嘶,好幻境,竟然让我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半晌,牧云歌这才长吸一口气,好似压制了心中异样的情绪,快步走到第四方桌案,把手放在上面。
没有,再走,当他走到了金漆雕龙宝座前,看着右手那一排作案,牧云歌想了想,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紧邻金漆雕龙宝座的桌案,瞬间化为了灰灰,一声极度平静的语气,再次响彻在他的脑海。
“主上,三皇为圣,实乃伪圣也,人族之兴,实乃蝼蚁也,圣人暗操,实乃奴役也,神仙之途,实乃阴谋也。主上若无视,恕臣离去,就此隐于灵山北海,也可为主上留一丝生机。”
一身华服,头发花白的老者,起身便走,无比的唏嘘感叹,却又步履蹒跚,似乎希望有人拦阻,却又心中坚决。如此纠结的情绪,瞬间萦绕在牧云歌的心头。
老者走了,随着老者走了,剩余的桌案纷纷化为碎末,似乎随着这老者的离去,其他人也各奔东西。
牧云歌看向那方金漆雕龙宝座,心中似乎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让他快步走上台阶,直接伸手按在此方宝座之上。
‘轰’的一声争鸣,脑海之中出现一人的背影,那道背影让牧云歌十分熟悉,可是却无法想出此人是谁?
此人起身,看着十七位文臣武将的离去,看着地上的血迹,那具素缟着身的尸体,似乎此人的心,也不是表面的那样平静。
半晌,宫殿之中恢复了平静,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估计也会如同炸雷一般。此人轻轻拿起酒樽,喝了一口酒水,这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话语:“走了也好,诸位兄弟,吾怎能不知你们之心,阻吾实乃救吾,可是,可是天命难改,今生又是轮回,吾有怎能不争?当年之事,吾既然已是想起,又如何不去寻获答案?”
轰然之间,画面顿时消散,牧云歌的心头,更是迷惑不已。此人是谁?文武大臣又是谁?这是哪个年代的事情?都勾起牧云歌内心的好奇,更多的则是希望寻找出答案。
扫视着四周,看着宝座化为灰烬,牧云歌转身下了台阶,直接来到后殿之中。看着那楼梯,牧云歌直接踏了上去,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的犹豫迟疑。就连他怎么知道有后殿?怎么能够上二楼,似乎这原本就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引起他的疑惑。
二楼,似乎是女子的房间,看着一方梳妆台之上,全是一些女性的饰品,牧云歌轻轻抬手,便拿起了一枚珠花簪子。
一如原来化为粉末,似乎这座宫殿的一切,都已经经过时间的流转,失去了原本的材质,只要人们轻轻一碰,便会化作粉末。
也正是如此,牧云歌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位女子,此人全身黑色衣裳着身,那漆黑的发丝,如同瀑布般的落下,纤细的身体,让人忍不住想要搂入怀中,想要给于她轻轻的呵护。
“君,你来了,是不是又要出征了?”此女带着深深不舍,也是深深的担忧,轻轻的冲着身后的男子道。
“嗯,此次出征,将开辟世界,届时我等才能逆天改命。”
“君,凡间的一切,难道你还不够,难道非要与众神、仙争势,非要取那圣位?”
“哈哈,梦儿,不成圣,终为蝼蚁,我不希望看到你香消玉损,也不希望同那三皇成为伪圣,我也不希望看到人族,继续沦为神仙之奴隶。”
“人族不是可以成仙了么?为何你还要逆天?难道说非要人族成为天地之首,那样你就能心安?那其他族类呢?其他的生灵呢?你可考虑过他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