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岑迟疑半晌,这才抬头看向崔勇,郑重的开口道:“国建,我准备取消计划,真正的投降云中王。”
“怎么,你也怕了?”崔勇脸上升起犹豫之色,更多的则是深深的嘲讽之情。
“不,我是为了刚才所有兵士的一叩,那代表所有兵士,对我们的感恩,没有让他们互为吞噬,没有让他们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中。国建,我们经历太多的餐到惨绝人寰,可是他们并非经历过如此残酷,军心已乱,我等何能成势?谢你之言提点,令我差一点铸成大错。”
赵岑的一鞠躬,让崔勇一愣,可是心中也是明白了,军心已失,哪里还能谋求此举?就算两人斩杀了对方的灵将,怕是自方的麾下兵士,也会四分五裂,那结果不可而想。
想到这里,崔勇亦是收起了嘲讽之心,冲着赵岑还了一礼,恭敬的开口道:“好,亭山,我们此举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我们麾下的兄弟们,届时就算遭到相国追讨,我等也可保全咱们的兄弟,问心无愧而已。”
“好。”两人相视一笑,赵岑心中说不出的放松,对于崔勇亦是改观,此人虽然忠诚与董卓,未曾不是忠义之士,可深交也。
两人此举,算是避免旋门关一战,当然就算两人,欲要在以设宴之举来谋害众将,也并非有机会行事。
莫说高顺此时着急,与牧云歌会师与巩县城外,便是吕布也是心中焦急无比,雒阳是牧云歌最后一战,若是得到了传国玉玺,只怕牧云歌也会重返并州。
单不说郭嘉的计划,已经开始慢慢的启动,就算是防备周围州郡开战,诸将也会回到并州防守。
吕布希望能在王允离开雒阳之前,见到貂蝉的最后一面,无论对方是不是星将,也了却自己心中的愧疚之感。
而两人想要宴请诸将,在酒宴上暗中下毒,谋杀诸将的之策,显然是不能得益实施,只怕也是一场黄粱梦罢了。
高顺整合兵士之后,率领五千林胡弓骑进驻旋门关,旋门关不费一兵一卒的告破,也宣示了雒阳东大门,彻底向牧云歌打开。
而在雒阳准备迁都的董卓,闻听这般战果,顿时心中慌乱。不顾李儒献策,在偃师屯据重兵。反而带着本部大军,驱使着文武百官,逼迫小皇帝刘协,匆匆离开雒阳城。
当董卓出雒阳之后,为绝文武百官,以及城中百姓不愿跟随之意,派人放火烧了雒阳京都。
一时间,火光大作,百里之外,皆可看见火烟之象,孙坚此时攻破伊阙关之后,顿足长叹,泪如雨下,口中狠狠的开口怒斥道:“袁绍无谋,乃是徒有虚名而已,若是联军配合那云中王行事,哪有雒阳遭此劫难?董贼可恨,诸路联军更为可恨。”
“文台,那我们?”程普看到身后不足一万兵士,皆是脸上露出疲惫之情。本不想再入京都,毕竟董卓走了,那方传国玉玺只怕也不在了。
“德谋,就算没有传国玉玺,我们也要进京一行。”孙坚咬牙切齿的说到,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块传国玉玺没有到手,还是真的为汉帝感到悲哀,亦或是对各路盟军感到可恨。
“为何?”此举甚是不智,程普真是不明白,孙坚为何执意如此?不解的问向孙坚。
“德谋,为了我大汉的都城,我们也要尽一些绵薄之力,还是救下一些百姓,灭一下帝都之火吧。”
孙坚脸上带着凄苦,此话说完顿时让周围诸将,感到由衷敬佩。天下之间,孙坚如此作为,怕是没有一位诸侯可以,就算是袁氏两兄弟,也无法与孙坚相提并论。
“愿追随主公,为帝都尽绵薄之力。”
“愿追随乌程侯刺史,为帝都尽绵薄之力。”
将士一时间,纷纷开口大声呼喝,孙坚心中也是暗暗点头,如此之举,也不枉自己去往京都受苦,这便是上位者的谋算,大义者不可不谋,其忠义之道善得民心。
“诸位,取水,准备灭火,能救出多少帝都民众,便施以援手。记住莫要浑水摸鱼,趁机抄掠财物,若是被我知晓,定斩。”
“喏。”
众人领喏,追随孙坚直接进入帝都之中,每人及时扫水救援,从未对其百姓秋毫无犯,对于与董贼兵士,帝都百姓对于孙坚所部,更是钦佩不已。一时间孙文台大名,响彻帝都雒阳。
而正是因为孙坚此举,也让麾下兵士在皇宫水井取水,发现枯干的水井之中,有一名宫女怀抱黄色绸缎,怯生生的不敢对视。
兵士上前救援,使得此女十分感动,故此把手中的绸缎交给孙坚,言之这乃是董贼至宝,旁人不能轻易碰触。
因为董卓暴戾,常常侮辱宫中女子,故此这宫女才趁其不备,偷了此物藏在枯井之中避难,听闻孙坚如此仁义,便欲要把这宝贝送给孙坚。
本来孙坚并不想要这宫女之物,可是心中也是好奇此物,能被董卓视为珍宝,必定也不是凡物。就在他打开此物之后,眼中满是惊诧,脸上升起兴奋之色,冲着程普开口道:“德谋,这,这是玉玺啊。”
“什么?”程普凑了过去一看,见到四四方方一块玉玺,上面篆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如此一幕令程普大万分诧异,就连他也不敢相信,苦苦追寻之物,此时就在孙坚的手上。
“主公,这,这还真是好人好命,若不是主公欲要灭火皇宫,只怕也不可能得到此物,主公真乃真命天子。”
“德谋,不可如此而想,我得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