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蒋伯均现在没法给鲁达一个回复。
鲁达听蒋伯均如此说,有些着急。
“那不行啊,我要认祖归宗回去继承财产的。”鲁达最想的自然是带着钰柔回家,然后拿到大笔银子。
“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已经够闹挺的,这鲁达还纠缠不休。
“我……”鲁达还想说什么,蒋伯均却皱眉说道:“在我尚且还不想打死你之前,你快点给我滚。”
鲁达闻言,马上推门而出,落荒而逃。
试问哪个男人得知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还能保持沉默,蒋伯均没有痛打鲁达已经是好的了。
当他听到这一切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痛打一顿,可是那又能如何,鲁达和李婷之间的事,时过境迁,如今孰是孰非已经无法辩白,而他自己,被蒙蔽了这么多年,他才是个笑话。
李姨娘在蒋伯均赶走鲁达的时候只是哭泣,流泪,只是多年养尊处优的圆润身躯,即便是梨花带雨也没了从前的娇柔。
而此刻蒋伯均对她,在没有半分怜爱。
“收了你的眼泪吧,演戏不累么?”
“老爷,俾妾承认,此事是俾妾的错,这么多年俾妾欺骗了您,可是俾妾是真的爱您啊?”
听着李姨娘的表白诉衷肠,蒋伯均的心半点波澜都不曾有,他的心,已经在看到鲁达的时候,成了一个枯井。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我只问你,钰柔不是我的孩子,少杰呢?你别告诉我他也不是。”
蒋伯均这么多年对钰柔和少杰的疼爱超出了钰娆和少坤,如今他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对他来讲,难不成这算是自己宠妾灭妻的报应?
李姨娘听到这里,慌忙摇头。
“老爷,少杰他绝对是您的,真的,俾妾对天发誓,我若是有一句话欺瞒于你,我不得好死。”
“你的誓言不想听了,鲁达的要求你也听见了,他要他的血脉认祖归宗,这事,我拦不了。”
听到蒋伯均竟然要抛弃钰柔,让她认鲁达做父,李姨娘立刻否定道:“不能啊,老爷,钰柔,钰柔怎么说也是在蒋家呆了这么多年,这么做,她会接受不了的。”
李姨娘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蒋伯均更是恼羞成怒。
“接受不了?你以为我能接受了么,自从你到我蒋家,我怜惜你,疼你,宠你,甚至超过李娇,你的女儿钰柔,我疼了她十七年,十七年,我疼了一个和我没有半分关系的人十七年,我被骗了十七年,这就是我能接受的了的么。”
李姨娘闻言无话可说,静静的抽泣着。
“老爷,不管你如何想,当年我是真的对你有情,这一点我并没有骗你。”
“有情?你怀着鲁达的孩子趁我和李娇有嫌隙的时候勾=引我,然后又设计让李娇得知此事,你用心良苦啊。”
“李娇,李娇,你们人人都口口声声李娇,国公府里她是嫡女,我是姬妾生的庶女,她什么都是最好的,我却要用她挑了剩下的,连夫婿她的都比我的好,凭什么,凭什么!”
“你终于承认了,你究竟是真的爱我,还是因为你的嫉妒,你不甘于眼前的一切,偏要夺走她的,你才罢休。”
“是,是我不甘心,我看不惯她,明明什么都有却还一副清高的样子,我知道,今天我无论怎么求你,你也不会放过我,你会抛弃钰柔,甚至会杀了我,你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怎么会懂得珍惜和包容?”
“呸,凭你也配说包容?”
“对,没错,我没有权利说包容,反正今个我也活不下去了,索性我就让你更后悔,我要让你也活的不安心。”
“你要干什么?”蒋伯均看着疯癫的李姨娘,恐怕她做出什么事。
可是李姨娘却狂笑着看着不安的蒋伯均说道:“你放心,我不做什么,我要做的已经做了。”
“什么意思。”
“你今日对我如此冷漠,我早该知道你就是这样一个凉薄的人,从前你对李娇又能如何?你可知道,为什么李娇临死前会是全身腐烂而亡么?那是因为她中了毒,中了很深很深的毒,叫做春日散,就是说服用的人会和春天的花一样,越发的散了……”
“你竟然真的这样狠毒,你这个毒妇,毒妇!”蒋伯均想到乔大之前的话,现在又听了李婷的诉说,满心都是自责悔恨和痛苦。
都是这个狠毒的女人,打乱了自己原本该有平静的生活,都是她,是她毁了自己。
“我不会饶恕你的。”说着便去掐着李姨娘的脖子不放手。
哈哈……哈哈……毒妇!
听到蒋伯均的质问指责,李姨娘被掐着脖子却仍旧不怒反笑。
推开蒋伯均的手,用残存的半分力气反驳道:“怎么?你后悔了?说我是毒妇,觉得她是好女人了,你现在想起她的好了,太可惜了,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直到生命最后,她身体在一寸寸的腐烂,她多痛,你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你正在整日和我这个毒妇fēng_liú快活呢。”
“啪”
李姨娘的脸上落上一巴掌。
“贱人,毒妇,我这辈子都不愿意见到你。”蒋伯均边打边骂,李姨娘无力反抗,只能任其踢打,而蒋伯均似乎只有狂揍李姨娘方能解气。
“不愿意见到我又如何?我是蒋家的人,死了也要进蒋家的祠堂,哈哈……”
蒋伯均似乎觉得不解气,拿起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