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启禀王妃,沈相薰,李范晋,洪启薰求见。 >
“都起来吧,赐座,看茶。”
闵妃等洪启薰三人坐下来,隔着珠帘问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启禀王妃,东洋的大队人马正在开拔去平壤,城内留守了一个大队的步兵和一个中队的骑兵,严格的封锁着进出汉城的城门;景福宫外面刚刚又调过来了一个骑兵小队。”
说到这里,洪启薰的脸上不禁露出愤怒之色。
闵妃想了想,轻声说道:“一个步兵大队加一个骑兵中队,总计1400余人,咱们宫内不过六百余禁卫队,而且大院君还在里面插了很多的亲信;壮卫营掌握在李埈镕的手中,朴泳孝控制着巡警部,新成立的训练队更是未来的大患!”
沈相薰,李范晋,洪启薰三人听了均是又羞又愤的满脸血红,然而一样无计可施。
“咯咯,启薰你们不要这么生气,要沉住气耐心的等待;”
闵妃抿嘴儿咯咯一笑,笑声如银铃一般的悦耳动听:“大清的军队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而且就算一时败了,真的失了平壤,大清幅员万里人口亿万,长久来说东洋终败!”
闵妃伸出一只小手,慢慢的抚摸着自己浑圆滑嫩的大腿,偏着可道:
“等清国打败了东洋军队,那时候才是咱们跟这些奸臣算总账的时候;你们提醒朴定阳,李完用这些人,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就坐下来,斟一杯热茶,好好的看一看李昰应和金弘集之间的斗法。> 而是当时叛军郑义吉抓着闵妃的长发,将她从轿子里拖出来时,闵妃那莹白如玉却满脸坚强的俏脸,让他终生难忘,愿意为这个女人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范晋,贞洞俱乐部组建的情况如何?”
闵妃对几位心腹定下了下一时期的活动基调,就改换了话题。
“启禀王妃,俄国公使韦伯先生和美,德公使都欣然参加,韦伯先生私下表示俄国正在密切的关注着朝鲜局势,也决不允许东洋趁机吞并我国。”
李范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能得到西方列强的保证,李范晋这些天一直提吊着的心就安稳了很多。
“哼!他们俄国也该出一些力气了。”
闵妃冷声说道:“当年为了和俄国签订密约,我可是把清国和袁世凯得罪透了;不是这样,大院君也不会被清国从保定放回来,而大院君居然私下里向清国提出‘废朝鲜为行省,要求仿元朝设征东行省例,派大臣监国’,此等卖国昏话!”
一屋俱静,无人敢出声。
清国光绪十年,十二年的时候,朝鲜亲俄势力不断抬头,闵妃‘厌讳藩属’‘尤忌华干预’,高宗李熙也发出感叹‘以三千里山河臣服于华为耻’。
因此闵妃集团不经过中国的允许,作为一个没有外交权的藩国,私下里两次试图和沙俄签订‘?朝俄密约’。
结果两次都被袁世凯警觉搅散。
第一次密约事件发生后,清廷震怒,要把大院君从保定护送回汉城。
结果大院君李昰应居然提出将朝鲜作为中国的一个行省,并且说‘本国百口同然,如闻此命,大小必手舞也’。
最后还是李鸿章觉得大院君的这个提议‘太觉奇崛’,干脆把大院君送回汉城了事儿。
而在1886年第二次密约事件发生以后,袁世凯一边谴责‘背华自主’的国王李熙,一边和大院君密商废黜高宗,让大院君的孙子李埈镕继位。
最后吓得高宗哭哭啼啼,袁世凯又一直没能找到有力的证据,‘废黜’之事才算不了了之。
“假如九年前德国穆麟德穆参判提出的‘朝鲜中立论’,能得到清国的允许,把咱们朝鲜划为‘中,日,俄’三国的中立区域,那么就没有今日的兵祸了。”
贬职在家的沈相薰,既是大院君妻子‘骊兴府大夫人’的姨侄,更是闵妃的姻亲,被称为‘闵族之前卫’。
此次大院君在东洋的扶持下摄政,因为他是闵妃的忠狗,被议政府总理大臣金弘集贬官。
“哼!”
闵妃又是一声冷哼:“失去了越南这些东南亚藩国,现在朝鲜是大清国最后一个脸面,他们怎么可能放弃?我算是明白了,东洋人贪婪无度,与之交往就等于与虎谋皮,清国喜欢事事指手划脚,动则就提什么‘废立’,只有西洋俄国,离着咱们朝鲜既远又近,倒不失为一个强援助;诸位不要丧气,此次国变,未尝不是我们大韩民族摆脱大清控制,抵御东洋的一个契机!”
——
议政府总理大臣金弘集,在得到野津道贯率领东洋第五师团离开汉城的消息以后,就急匆匆的借故回到家中。
在紧闭的书房内,金弘集想了很久,终于一咬牙研墨提笔,开始给平壤方面写密报。
现在整个朝鲜,人人都说他金弘集是亲日派,然而在金弘集看来,他哪个派都不是,他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朝鲜。
“此次东洋四路大军齐出,元山那一路更是奇兵,想把平壤城内的清军就地全歼;没有了大清的竭制,东洋狼之野心谁能制服?叶大帅,聂大帅,你们可不要让我们朝鲜藩国失望啊!”
金弘集低声自语,满腹惆怅。
与之同时,‘事大党’领袖,朝鲜军机处外部大臣金允植,从议政府总理大臣金弘集得到了东洋军队的军事情报,也连忙回到家中,紧闭房门,开始给平壤的清军写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