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放箭哇!”被刘佚虏在马上的孙尚香突然向缓坡上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杀了!把我和这个婬贼、qín_shòu一起杀了!”
她眼中流出凄美的泪水顺着有点苍白得脸颊滑落,拉着这个霸道的恶魔同赴黄泉也不错,一家三口。
“住口!”刘佚大怒,这个女人真他妈疯了,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听到没?听到没!”山头上周瑜状入疯狂,扯着嗓子大叫,“阿香她自己要死的,她自己愿意牺牲!你还犹豫什么?嗯?犹豫什么!和伯符一样的妇人之仁!竖子,不足与谋!”
“呼……”孙权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变得可怕了起来,脸上的温度逐渐降低,他望向掌旗官,“放箭!”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却斩钉截铁。
“呼呼!”掌旗官扯动了手中红色的旗帜,奋力的挥舞了起来。
“放箭!”
“放箭!”
“放箭!”
一时间万箭齐发,黑色的轨迹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巨大死亡之网铺天盖地的倾泻了下来——
“真狠呐!孙家都是这般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牺牲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
“趴下!”刘佚瞳孔一缩,一巴掌将闭着眼睛怡然等死的孙尚香扇在了马背上,手掌隔着粉色的薄纱按压在她不断扭动挣扎的温热软背上,“你是傻逼吗?你的兄弟肱骨、军中支柱有人在乎你吗?你的亲兄弟要杀你,他要杀你!你甘愿为之付出效忠的亲人要杀你!”
“……”马背上的孙尚香停止了挣扎。
“老子是你恨不得手刃的敌人现在反而要救你!”刘佚目光阴沉的盯着缓坡上两个身着华袍的人影,手掌隔着粉色的薄纱抚着她的丝滑的软背,恨铁不成钢的大喊,“你——已经被他们抛弃了!”
“……”孙尚香软若无骨的身躯在刘佚粗糙的手掌下颤动了一下,嗪首伏柔和的马鬃上苍白的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啾啾啾啾——”
恐怖的尖啸声仿佛要刺破耳膜,箭若飞蝗。
“哈!”
刘佚策马奔腾了起来,单手擎枪舞动苍穹,头顶上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银色光幕。
“叮叮叮叮!”
火花激射!
箭矢纷纷坠地!
“射击!再射击!射死他!射死他!”缓坡上周瑜跳着脚张牙舞爪。
一阵江风拂过,吹乱了周瑜潇洒的发型,带来一声惊天的浪涛声,随之而来的还有——
“咚咚咚咚——”
震天的战鼓声,整齐划一的号子声。
周瑜脸色大变,极目望向北江江畔——
江面上出现了一艘艘巨大的战舰,黄褐色的船体在匹练般的江面上,乘风破浪,高悬的“刘”“黄”字旗在轨杆上猎猎作响,无数的走舸如离弦的箭一般驶向岸边,上面人头攒动,戈矛如林。
“江夏水军!”周瑜倒抽了一口凉气,面露不解的神色,“刘佚小儿他们竟然能请得动黄祖的江夏水军?”
“什么情况?”孙权也吓了一跳,“黄……黄祖?没听说过刘佚竖子跟他们有交接啊?刘表虽然也是汉室宗亲,但是据我们所知,刘表、刘佚二人却非亲非故,一向没有往来。这头守门老犬怎么可能调动水军来助刘佚?”
“不可能是刘表的授命……”周瑜眼中精光闪动,“是江夏黄祖的主意!可恶!”
周瑜遗憾的几欲捶胸顿足,他将所有能考虑到的都计划过滤了一遍,陆路上早已派大军守住要道,除了小部队有可能渗透进来以外,大军绝无可能偷袭成功影响到“屠牛计划(屠戮刘佚)”的进行。
刘佚陆军兵锋甚锐,水军却异常薄弱,他周瑜根本没有考虑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撤!快撤!”周瑜慌忙抱着孙权小屁孩就跑,“让后队缠住刘佚小儿,不要让他冲过来!”对刘佚的绝强武力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周瑜已经看到大量的走舸傍岸,江畔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敌人,杀声震天,再耽搁被敌人咬上了,这么多的敌人他们将插翅难逃。
“是!”
忠诚的传令兵撒开丫子跑去部署,而高层决策者们早在心腹亲卫的护持下望风而逃。
……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失去了有效的指挥之后,残余的孙权军残军也纷纷效仿他们的指挥官抛掉碍事的武器,扯下沉重的甲胄撒开丫子向荒山野岭逃窜,追逐刘佚的红甲轻骑见苗头不对,纷纷撇开追杀的对象调转马头向四面八方一哄而散——风紧扯呼!
刘佚汗流浃背,满头满脸都是汗水,浴血的汗水混杂着尘土在脸上形成沟壑汇成黑不溜秋的小溪流入嘴巴里,顿时一股血腥的、咸咸的还带点苦涩的味道的在齿间蔓延。
“喝……啐!”刘佚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驾!”一策马顺着缓坡奔上了山头。
上面的弓箭手在主公下令撤退以后,早撒开丫子分散跑了开去,免得被刘佚这个被彻底激怒的杀人魔王追上碎尸万段死于非命。
“我丢!一群跑的比兔子还快的龟孙子!”刘佚单手擎着钢枪力杀了跑的慢的若干名红甲弓箭手以后,剩下的人一窝蜂扔掉碍事的长弓箭壶独身尽往山林里面钻。
“我丢你老母!”刘佚手撘凉棚望了望远处一彪亲卫拥着奔逃的两个华贵的身影,“装了逼就想逃?能逃的掉吗?”
“驾!”刘佚一提马缰长啸一声,斜举着钢枪,环抱阿香软玉便冲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