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刘佚抬眼一瞥,仔细一瞧,只见一条一米来长的黑蛇吐着信子悬挂在枝头,两只眼睛像绿灯泡一样死死的盯着他。“哎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嗨,哥们,别激动……”“咕咚!”吞咽了一下口水,他脚步缓缓的向后退去,轻轻的踩着松软的落叶甚至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也许老天真的眷顾他,那条不知道是否有剧毒的黑蛇最终并没有攻击他。刘佚成功的退到安全距离以外,然后拔腿就跑……在山林间如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了一段时间,刘佚倚靠在一株白杨树上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接着植物上雨水抹了把脸,刘佚突然眉头一皱……视野中出现了点点的黄色的火光。“有山间居民?”刘佚心中暗想。远远的端详了片刻,他确定前方确实有人居住。“太好了!”刘佚喜形于色,迈动脚步,“过去看看!”越来越近,远处空旷处的火光越来越亮,甚至有嘈杂的喧哗声传来。“果然有人居住!”刘佚笑了起来,加快了速度。一阵森冷的山风拂过,他紧紧了身上湿漉漉的衣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摆子。山风同样带来的还有一股子腥臊的气味……刘佚吸了吸鼻子,眉头皱了起来,继续踩着泥水四溅的山林小路前行。腥臊的气味越来越浓,就像农村猪圈里的陈年猪臊一样,还夹杂着屎臭味。“嗯?!”吸了吸鼻子,刘佚的脚步变得警惕了起来,因为他在山风中品尝到了一股血腥味。“是血腥味没错!”常年征战的他对于血液的味道简直就是太敏感了。“看来是龙潭虎穴啊……还以为是世外桃源……”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刘佚倒提三尺宝剑,小心翼翼的向前潜伏而去,前世的亚洲精锐雇佣兵经历让他如鱼得水,游走在山野间几乎不发出任何太大的声响。潜伏在一棵老松树后面,刘佚已经完全弄清了眼前的情况。这是一个大型的野人部落聚集地,范围大约有一个中学操场那么大,错落有致的搭建着大大小小简易的茅屋,附近的大榕树的枝干上甚至还构建了不少树屋。地面燃烧着或大或小好几处篝火。有不少小个子的野人在闹哄哄的庆祝着什么。连同窝在茅房中的野人,目测人数至少近千。刘佚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灵绮!”他知道灵绮被野人捉住了,早间追丢了,却没想到老巢在这里。想到灵绮,刘佚心中担忧了起来。“先摸进去找灵绮吧……希望她没事……”“否则……”刘佚突然眼中寒光一闪,灵绮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必纵兵屠光他们野人部落,鸡犬不留!倒提宝剑,刘佚伏在地上,在烂泥中爬行,鸡屎臭的味道熏的他几欲作呕。强忍着恶心,往前匍匐前进了一段距离,刘佚恰巧看到地面生长着一小棵尖叶状植物。他眉毛一扬,露出了笑容,伸手扯下一把叶片塞入口中大嚼,辛辣的味道刺激的他眼泪鼻涕横流,但是呕心想吐的感觉却极大的降低了。部落中屎臭味、血腥味、酸臊味瞬间免疫。抹了把鼻涕眼泪,刘佚松了一口气,加速的向前爬行。借着黑暗的掩护,刘佚有惊无险的爬到了一间茅屋的窗户下,瞅了瞅无人注意到这里,他半蹲着身体猫着眼向窗户内瞥了一眼。“没人!太好了!”刘佚一个纵身,从窗口翻了进去。里面只有一张用于睡觉的竹制小塌,一个不大的石桌。桌子上有一个类似椰子一样的球形果实,几个青涩的野果,一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还带着血液的新鲜的肝脏。刘佚捂了捂小腹,饥渴的厉害。“妈的,先吃点东西吧。”自动过滤了那块新鲜的动物肝脏,刘佚抓起石桌上的野果大嚼,又酸又甜,口味极佳。“口味还不错!”连吃了几个野果,又敲开了那个椰子一样的果实,刘佚抱起一阵痛饮。奶油的甜香在口腔内蔓延。“哈……啧啧!挺好喝的!”吃饱喝足,刘佚打了个饱嗝,瞥了瞥门外兀自喧闹的野人,趁着无人注意到这里,他一闪身从门口滑了出去。蜷缩着身体贴着茅屋的墙根,借着浓重的阴影掩护,刘佚检查了附近的一片茅屋群均没有发现被俘灵绮的人影。“妈的,藏哪里去了!”刘佚抓耳挠腮,一剑斩落一株开着喇叭状黄色花朵的宽大的植物。抬眼望了望头顶榕树上的树屋,刘佚暗想,“会不会被藏在树上?”“上去看看!”把宝剑插入腰间,刘佚攀着蔓藤编织的悬梯一晃一晃的爬上了树屋。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刘佚急持宝剑在手,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人,只有一条茅草编织的干燥的草席,和一些简单的石器,一些动物牙齿做成的小饰件。“也没有……尼玛的!”刘佚在树屋中来回度了几步,突然听到下面喧闹声加剧,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搞什么鬼?”他矮着身子从屋内钻了出来,趴在树上居高临下的望去——只见在部落篝火中央热舞的野人派对中,突然被抬上来三名哇哇大叫的士卒。几名士卒像一口即将被宰杀的生猪一样被绑缚住了手脚,不住的挣扎。刘佚眉头一皱,从军士身上残留的衣甲来看,他很容易就辩识得出是典韦的虎卫军成员以及追杀自己的俞涉的步卒。“他们要干什么?”刘佚心中七上八下了起来,趴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看到野人们七手八脚的像剥皮一样剥掉了几名士卒的衣甲,除掉最后一缕衣物,把他们扒了个精光,活像一只只无毛的两脚羊。刘佚心中一窒,“难道他们想……”可怕的想法刚冒出头来,派对中的野人已经行动了起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