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把的扔下,地面上到处漂浮的油脂,接触到火焰以后,顷刻燃烧了起来。
城下一片火海……
“啊……啊……”
“救命……救救我……”
“啊……兄弟!给我一枪,求你了!啊……”
整整一个攻城小队几乎全军覆没,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非常诱人的烤肉的香味。
韩当还好见机的快,火把刚扔下的时候,他就急闪了开去。
瞧着被烧成空壳子的冲车,心中一阵后怕不已。
差点交待在这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正想组织敢死队复攻,却闻东门城外传来整齐的号子声,一大群士卒在老将程普的指挥下,簇拥着一辆井阑缓缓的向东门城楼靠近。
随着不断的接近城墙,井阑上埋伏的弓弩手,纷纷张弓搭箭,向城楼上攒射而去。
井阑的高度比城墙稍微高些许,上面的弓弩手居高临下,将箭矢威力发挥到极致,压制的东门城头的守军头都抬不起来。
“竖盾!反击!”
东门是刘佚亲自指挥,“咣啷!”一声,拔出宝剑,在空中虚劈而下,大声的嘶吼指挥。
早有士卒扛来大盾竖在城头,一排神射手手持强弓,躲在盾牌后面纷纷反击。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由于角度问题,井阑又比城墙高,上面还蒙着厚牛皮,守军弓箭手的仰射反击效果微乎其微。
敌军却躲在上面非常安逸的向城头抛射着箭矢,瞧着城中抱头鼠窜的敌军,享受着虐杀的快感。
箭若飞蝗,“嗖嗖嗖!”的发出死亡的尖啸声,不时有守军不慎中箭倒地,发出临死前的惨叫声。
一根流矢穿透护盾之间的间隙,带着丝丝的劲风,直直的向大声指挥着的刘佚急袭而来。
“公子,当心!”
贴身亲卫灵绮瞧的真切,赶紧抢过一面大盾,护在刘佚身前。
“叮!”
箭矢重重的击在盾牌上,激射出一道火花,发出令人恐怖的打击声。
“谢谢!”
刘佚回过头冲灵绮感激的一笑,心中感慨万千。
看来小姑娘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嘴上说怎么痛恨自己,遇到危险还是第一时间舍命相救。
灵绮白了刘佚一眼,向其竖起一根手指,嘴角扬起一抹狡诈,“你欠我一壶好酒!”
“呃……”
刘佚瞬间无语,赶明老子的小命在你心中就值一壶好酒。
给了小姑娘一个“算你狠!”的眼神,无可奈何的指了指她。
“好的!等打退敌军,我奖励你两壶上好的佳酿,都是我家老头子珍藏多年的!够意思了吧?”
“算你还有点良心。”
刘佚缩在灵绮手持的大盾下面,鬼鬼祟祟的露出半个脑袋,向对面的井阑望了一眼,回过头来向后面一招手。
亲卫长马忠举着一个小盾,小跑了过来,低首凑到了刘佚身边,聆听刘佚的指示。
“跃诚,去通知周泰将军可以行动了!”
“是!”
一抱拳,得令以后小跑着去通知城内早已待命的周泰去了。
井阑在敌军士卒的簇拥下,离城池越来越近。
箭如雨下,城头上根本无法有效的反击,很多攻城士卒,趁机搭上飞梯,疯狂的顺着飞梯蚁附而上。
东门城墙上的战斗顿时陷入了白热化,场面岌岌可危。
正在这个时候,东门城门突然从内大开,一名独眼猛将手持一把修长的绣菊武士刀,带领大约两百余骑,突然从城内杀将而出。
挥刀疯狂砍杀,马蹄践踏。
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带着体温的热血,随着毛骨悚然的利刃切割血肉的“嘶啦!”声,到处激射。
门口攻城士卒,措不及防,死伤惨重,纷纷退却。
周泰领着一彪轻骑,呼啸着杀向井阑攻城方阵,如风卷残云,摧枯拉朽。
前锋的几十骑,每人马上悬挂着一皮囊的火油,殿后的数十骑,每人一只火把。
全力冲锋之下,速度极快,眨眼便已接近了井阑方阵。
正指挥井阑方阵全力压制城头的敌将程普视之,大惊。
慌忙跃马挥刀来战周泰。
“匹夫,哪里走!速下马受死!”
“手下败将,给老子去死!”
周泰独目一凝,射出一道摄人心魄的寒光,挥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一刀斩向其咽喉,似要将其一刀挥落头颅。
程普识得厉害,同时心中暗苦,“怎么又是这个独眼家伙,真是冤家路窄啊,上次差点把老子腰斩了,这次可得小心应对。”
临阵退缩也不是程普的个性,追随孙坚纵横沙场这么多年了,即使再强的敌人他也要上去磕一磕。
战死沙场是每个武将的荣耀。
当下大喝一声。
“来的好!也吃某一刀试试!”
“噹!”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铁交加声响起,空气中激射出一道火花。
两人竟然是硬碰硬,力量方面平分秋色。
然而武器方面,程普的大刀上竟然被磕出了一个大豁口,仿佛一个豁牙的鬼脸在嘲笑着他。
而周泰的武士刀竟然还是焕然一新,刀刃发出耀眼的寒光。
岛国的铸刀工艺果然不同凡响,此刀真乃绝品。
程普愤怒的咬牙切齿,吹胡子瞪眼,挥舞着豁了口的大刀,怒吼着,向周泰一阵狂攻。
似是放了怒气大招无双一样,一连攻了十几刀,一刀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