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不客气的接过来大嚼,大声嚷嚷,“谢军师!”
不一会便又吃了个干净,连那碗鱼汤也喝完了,拍着肚子大声赞酸爽。
“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咱们该开工了,走,准备干活!”
刘佚拍了拍手,率先站了起来,诸将一哄而散,各自去整军部署,准备渡河。
……
刘佚数万大军的办事效率真不是吹的,所谓人多力量大。
仅仅两个时辰不到,抚河上就完工了三座浮桥。
王野、潘璋各率精锐率先行渡河,抢占河滩,建立河岸阵地。
士卒往来奔走,忙忙碌碌,所有这一切皆被远处的一座小山上的两双眼睛瞧个正着。
山头茂密处,于吉手撘凉棚,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对身旁的李玉说,“刘佚大军已经开始渡河了!李先生可以按计划开始行动了。”
李玉向于吉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那在下就先去部署了,还请仙师务必予以支援。”
“嗯……”
于吉闭上眼睛轻轻应了一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李玉不敢耽搁,告罪了一声,奔下小山,上窜下跳的大叫着,集结兵马向河滩阵地进发。
……
潘璋、王野刚抢先渡河,阵势还没有完全摆好,就突闻一阵悠扬的号角声,战鼓震天,河岸不远处的树林中出来伸展出大量的旌旗,无数人马自林中鼓噪呐喊着冲了出来,嘶吼着直杀奔岸前阵地。
“杀!”
“杀啊!”
贼势浩大,漫山遍野而来。
王野、潘璋二人皆脸色大变。
“果不出主公所料。”
二人心中暗想,各自指挥兵马迎敌。
“快!结阵!快点!说你呢!”
“弓箭手准备,放!”
“啾啾啾……”
一波箭雨攒射了过去。
“啊……”
“呃啊!”
贼军遭受了一定打击,有了一点伤亡。
但是两军相隔较近,守方只来的及发射了两波箭雨,敌人就已经冲到了面前。
“呲啦!”
“噗嗤!”
一阵阵利刃切割ròu_tǐ的声音响起,惨叫声此起彼伏,残肢断臂乱飞,不时有敌我双方士卒惨叫着倒下。
刘佚与是仪在河对岸,边指挥士卒源源不断的渡河,边随时关注着战场的形势。
见到敌军虽人多,但并不精,己方渡河援军源源不断的支援下,局势正在慢慢被拉平。
刘佚神色一松,对是仪哂笑一声,“贼军虽有能人知道半渡而击,但奈何彼军太废,如此也只是困兽犹斗尔!呵呵!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是仪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似乎胜败早已注定。
然而,此刻在河流的上游不远处,岸边突然出现了一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
只见那名道士冲下游战场瞄了一眼,歪了歪嘴角,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随后从宽大的衣袖里摸出来一叠黄纸,手指沾了点口水,捻了捻,从中抽出了一张,其余的放回衣袖。
取出来的那张黄纸相当的奇特,纸面正中用神秘的颜料画着一条怪鱼的图案,鱼的附近镌写着鬼画符一样未知的符咒。
中年道士用一把小刀割破了手指,任带着体温的热血滴在怪鱼黄纸上,口中念念有词。
黄纸吸收了血液以后,在未知神秘咒语的加持下,纸面逐渐发出诡异的红光,那条可怕的怪鱼仿佛像活了一样,张牙舞爪,似乎想要蹦出纸面一样。
中年道士邪恶的一笑,如同欣赏到一件非常完美的艺术品一样,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动了动嘴唇,“好!非常好!看来吾秘法又精进了!”
说完,低头俯身,将手中邪恶诡异恐怖异常的黄纸轻轻的放入水中,往前一推,扬手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轻轻送别,“去吧!”
萦绕着诡异红光的黄纸浸入水面,一眨眼功夫便消失在河中。
须臾,河水中突然水花大作,暗流涌动,河面上更是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漩涡。
似乎水下有着什么异常恐怖的生物在作怪一样,在河边饮水的小动物皆惊恐的四散而逃,不时有大鱼小鱼翻出水面,河面觅食的水鸟皆振翅高飞,鸣叫着遁入天际,似乎在躲避什么异常可怕的怪物一样。
“哗啦!”
河水中翻起一道强烈的浪花。
一个黑色的脊背露出水面,上面生着一排怪鳍,在河水中乘风破浪,带起一道白线,如同一条大型鱼雷一样,向下游两军交战处冲击而去。
……
“哗啦啦!”
水中不远处一阵奇怪的巨响,引起了在浮桥上渡河的一名刘佚军士卒的注意。
这名士卒赶紧拍了拍前面的同乡一把,神色紧张的询问,“二狗子,你听到什么声响没有?”
“啥声响?”名叫二狗子的刘佚军士卒一边快速渡河,一边回头瞧了瞧他的同乡,仔细竖着耳朵听了听,却只听到河对岸激烈的喊杀声和金铁交加声。
同乡见二狗子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有啥反应,急得给了他一个爆栗,大声提醒,“水里!水里!”
二狗子反应过来,仔细一听,确实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越来越大,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已经快要到了近前。
二狗子寻声向远处望去,突然瞪大了眼睛,目光中露出惊恐欲绝的神情,手指着上游水中冲下来的那条白色的水线,撕心裂肺的大叫,“大家快看!那是什么?水中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