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九卿被突然来的光亮刺的眯起了眼睛,看见门口的无方的时候,她突然一勾唇:“沉影,帮我。”
说罢,她伸手抽出一边的宝剑,刺向门口的无方。
那个名叫沉影的黑衣青年沉默不应答。
无方侧身,避开了凌厉的剑锋,并且伸两指夹住剑身,剑在他手指里一寸寸化为了粉末。
他眉宇之间渐渐有了杀气,以古法束缚着非九卿:“小央到底欠着你什么了?”
他问的很是冷厉,至少在里头的沉影打了个寒颤,喝了口茶压压惊,沉影将手中的瓷杯放到了桌案上。
“她没有欠我什么,这一切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来的,我心虚,所以她必须死,你也是。”非九卿说的干脆,然后往里头一嗔:“沉影你到底帮不帮我!”
一瞬间,龙吟虎啸,黑色的龙从门口飞出。
无方惊,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结印抵抗,一条白龙也尾随而出,那是……遏制他的一道法力。
看着被神力束缚住的无方,以及一黑一白站在一边的青年,非九卿很是得意的笑:“沉影和沉璧的内丹是我的一双眼睛,无方,你甘不甘心?”
“央至赐给他们的那道法力,只能束缚,不能杀我。”
“我比任何一个神明都知道。”她说着,手中召唤出一个黑匣子,念了个咒决,将无方收入。
“沉影,沉璧,你们做得很好。”
那两个青年才如梦初醒。
*
一只身着七彩羽毛的鸟儿站立在了枝头,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下方温泉里的一男一女,然后极细的鸟爪并没有抓稳树枝,一下子掉入了奶白色的温泉里,被两个神明的神泽温润,它又变成了一个少女。
正在嬉闹的两人一惊,丹砂连忙来到了少女身边。
“有点眼熟。”丹砂说。
“还记不记得当初在琉璃塔下,妖神的女儿?”
丹砂点点头,然后指着她,有点懵:“魂魄是跑到凤凰鸟的身上了?还没淹死吧?”
这姑娘真是永远都说不出好话来!墨白无奈的摇摇头,然后道:“按理说这只凤凰鸟应该是被无方的神泽滋养的,无方呢?”
丹砂翻了个白眼,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往那少女的眉心点了点。
少女睁眼,她想开口,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和蛇信子。
丹砂默了默,伸手捂上少女的唇鼻。
许久,放开。
“我叫同归。”
“我知道。”
“我感受不到无方的气息了。”
“无方是真神,能够隐匿到你感受不到气息。”墨白拉了一道水帘,迅速的给自己穿上衣裳,站在汤水的边沿,看着丹砂,“差不多了,起来吧。”
“他和我的魂魄缔结了血媒,再怎么隐匿都会有一丝联系。”说完这句话的同归竟然隐约有一丝透明。
丹砂与墨白互相对视了眼,墨白闭眼在九州四海巡了一圈,丹砂则拉起了水帘,迅速的给自己穿上衣裳。
同归的身子更加透明了点。
“你出来。”望着湿透了的同归,丹砂向着她伸手。
同归迟疑了一瞬,将手放到了丹砂的手里,那一瞬,源源不断的法力传送给她,她站了起来,丹砂用了个决,将同归弄干。
“没有,丹砂,我巡了一圈没见着无方的踪影。”
墨白寻不到,她丹砂自然也是寻不到的,看向同归,墨白问:“最后失去联系,是什么时候。”
“他和我说,他去找下非九卿。”
丹砂收了法力,望着同归,道:“整个九州四海孕养不了你,去天外天,帮我打理下朝圣殿。”
“好。”
看着同归飞走,墨白将手抱上丹砂的腰,问她:“飞过天外天之外有洪荒之劫,你要她尸骨无存?”
“凤凰涅槃之后才是真的凤凰。”
“她是一条蛇!”
“从此以后她是一只最后的凤凰。”
“丹砂……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一意孤行的性子?”
“不改。”丹砂转身,将手臂环上墨白的脖颈,银眸看着面前的青年,“我一贯一意孤行,父皇惯得,你惯不惯?”
墨白冷着眉眼低头亲了一口丹砂的额头:“不惯。你要相公还是父皇?”
“我要美男子。”
墨白:这小姑娘会不会聊天啊?
“去找非九卿?”墨白只能错开话题。
“你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来?”
看着墨白那疑惑的眼神,丹砂是真的心情大好,她眉眼笑得弯弯,伸手结出了印子,那法印墨白看的真切,手指之间翻飞的很是快,到最后的是一面手掌大小的镜子。
丹砂将镜子放到了墨白手中:“你拿着,这面镜子可以随时找到我。”
“你知道无方在哪?”
“妖帝要来寻我门了。”丹砂不回答墨白,只说了这句话。
“无方在哪?”
“盒子里。”丹砂终于开口,“我也还没准备放他出来。”
“非九卿是你的人?”墨白似乎找到了点关键。
“不是,但是借她的手,也未尝不可啊。”
墨白觉得自己越来越的看不懂丹砂了,这个小姑娘似乎总在瞒着什么事情,沉舟给他的记忆似乎有缺失。
果然,过了一会儿,守在外头的仙婢就走了进来,对着他们两个道:“两位神尊,妖帝求见。”
“不见。”
“见。”
“墨白,不要见!”丹砂扭着,同时挥退仙婢,仙婢不解的看向墨白,等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