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进行了一共也不到五分钟,赵毅却感觉在刀口上滚了好几次。看来自己确实不适合冲锋陷阵,要不是戊土符护身,自己早就死了三五回了,看着腰带上耗尽掉一半元气的玉符,赵毅一阵后怕。
最开始的那个狙击手被赵毅丙火符击中,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了,连带着门型桅也被烧断。
棕熊看过甲板上的弹孔,告诉赵毅狙击手用的是反器材狙击枪,可能在船上怕对船体造成伤害,只用了普通子弹,没用穿甲燃烧弹。
能穿过船舱打中赵毅,说明枪上配了热成像瞄准镜,赵毅挨了一枪还能活蹦乱跳,真是不得不说茅山牌的防弹衣就是牛。
赵毅把这条船上残余的船员聚在一起,打算开一个公审大会,确定一下谁是叛徒谁是义士。
最开始高喊示警的过山标手下自然不用说,冒着风险警告自己人,回去定然要好好褒奖。
第一个被审的自然是军火商方面唯一的活口刀疤男,先审他也是打着杀鸡儆猴的算盘,棕熊和蝎子都是刑讯高手,不怕他不招。
公审大会在客舱举行,大家围成一圈,刀疤男被拷在最中间的椅子上。刀疤男汉语说的不错,复国军控制区内的人不论什么民族基本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
蝎子把船上的医疗用具都搜罗了过来,这艘船不大,竟然还有一整套的手术设备。
蝎子把手术剪、镊子、止血钳之类的东西摆在刀疤男面前,刀疤男眼角一阵抽搐,怒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来吧,忠义复国军没有怕死的!”
“果然是忠义复国军!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们给你一个痛快!”棕熊抓起刀疤男的头发,把他的脸拉起来,用匕首在他脸上来回摩擦,道,“你们究竟是想黑吃黑,还是想抓人?”
“抓人?抓什么人?不是你们在黑吃黑吗?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你们一锅端了。”刀疤男惊讶地问。
蝎子掐住刀疤男的脖子,道:“看来不给你一点厉害你是不会招了,你知道我们北极熊都怎么对付敌人吗?我们会把你腿上的皮和肌肉一层层剥下来,相信我,我的技术好到能让你活着看到自己的腿骨。”
赵毅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有点不对,那个狙击手袭击我的时候,身上衣服乱糟糟的,好像是还没睡醒就战斗的样子。”
棕熊点点头道:“我也觉得不对,客舱里他们的人完全不是战斗状态,我们好像得手的太容易一些了。”
旁边最早示警的过山标手下畏畏缩缩的走过来,犹豫道:“各位好汉,咱们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是你说军火商的人在你船上的吗?”刘作宇不解道。
过山标手下都快哭出来了,他们这种联邦内的黑道都是拿把刀砍砍杀杀就觉得自己英雄了得了,哪见过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道:“他们确实是在我船上啊。”
赵毅好像抓住了事情的重点,问道:“他们为什么在你的船上?”
“他们的船出公海前遇到了联邦海军一艘小型护卫舰,被速射机枪打坏了发动机,无线电也不能用了,只能借我们的船回道。
赵毅、刘作宇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竟然会问出这样一个结果,自己以为的黑吃黑原来只是一场乌龙。
赵毅对处理这种事完全没经验,看向蝎子。
蝎子道:“事情已经做下了,胡的人死的就剩他一个,现在就算你跟胡解释是场误会,胡也不会相信。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做了这一场,这批军火就当我们劫了,反正死无对证,胡那边还不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毅没想到蝎子竟然这么心狠手辣,有了误会没打算澄清,先想着杀事主灭口。棕熊为人比蝎子忠厚,不如让他拿个主意。
赵毅看向棕熊的时候,棕熊已经把手搭在刀疤男脖子上,按住刀疤男的头说道:“有什么遗言就说吧,我们不保证一定会给你办。”
赵毅目瞪口呆,“这也行?我说咱们是不是再商量商量,毕竟人家冒风险卖给咱们军火,咱们转手把人家做了是不是不太道义。”
蝎子道:“赵,他们做军火生意是为了钱财,跟道义没关系。如果这次没有‘北极熊’作保的话,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带货回去吗?
他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有实力的时候他就是军火商,你没实力的时候他就是海盗。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可以多想想胡干过的坏事。胡是复国军辖区里最大的军火商,暗地里还做着人口买卖和皮肉生意,往联邦境内贩毒他也掺了一手,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起码有上万人。”
“你们北极熊又算什么好东西了?非洲的血腥钻石有你们的手笔吧,替日本黑帮枪杀证人的事儿你们也没少干,别以为你们披上保镖的皮就真成吃斋念佛的和尚了。”刀疤男叫道。
棕熊两手用上力气一错,拧断了刀疤男的脖子,道:“起码我们不逼良为娼,也不买卖奴隶。最关键的是,被敌人活捉的可不是我们。”
蝎子拍了拍赵毅的肩膀,道:“抱歉让你看到了人类社会残忍的一幕,但不得不说,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你在联邦看到的人性和善良,不过是人类在秩序下的投影而已,秩序崩坏的时候,人性和善良也就荡然无存。”
刘作宇叮嘱了过山标手下几句,无非是告诉他们回去怎么统一口径,过山标那一份少不了他的,但得咬死了说出海以后没见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