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果然是位好夫子,没一会便勾引着灵珑主动回应着他。唇瓣摩挲,唇舌交缠间,万事万物皆远离而去,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恨不能吻到天荒地老。
颜松和颜鹤端着膳食杵在屋檐下,只等到膳食冷透了,却不见灵珑和墨连玦下来。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贼兮兮地笑了,唔,王爷终于如愿了。他二人自去安顿,到底不能碍着墨连玦的眼色。
墨连玦略微餍足后,伸出拇指轻轻抚摸着灵珑微肿的唇瓣,唇角轻扬道,“珑儿,可学会了?”
灵珑小脸微红,却扬着下巴嘴硬道,“哼,这有何难,玦哥哥且等着吧。”
墨连玦捏了捏灵珑的小脸笑道,“嗯,玦哥哥等着,玦哥哥一定不会反抗,定会乖乖地从了珑儿的。”
灵珑诧异地眨眨眼,但见惯常冷峻的墨连玦,这会子竟是此番fēng_liú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玦哥哥,快,快把矜持收回来,一会子掉在地上,就捡不起来了。”
墨连玦愣,略微沉吟片刻,终于明白灵珑是笑话他狂放。他朗声而笑,索性清了清喉咙,用大掌托起灵珑的下巴,故作fēng_liú地磨蹭道,“喏,珑儿,此番如何?”
灵珑“噗嗤”一声笑了,一把拍掉墨连玦的大掌,反倒拢着墨连玦的俊脸,模样娇俏地软糯着嗓子道,“公子,奴家芳龄十五,京都人士,尚未婚配。公子可愿娶了奴家?”
墨连玦见灵珑娇滴滴软绵绵的样子,忍不住跳了跳眼皮。他深深地压抑着心中的悸动,将灵珑揽进怀里大力揉了揉,颇有些气急败坏地龇牙道,“乖,珑儿,日后不能如此乱学乱用。否则,本王发誓,再不会与你淘换那劳什子的话本子了。”
灵珑愣,随即便哈哈大笑,揽着墨连玦的脖颈轻笑道,“玦哥哥,分明是你先调戏珑儿的,怎的倒不准珑儿反调戏呢”,这分明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墨连玦噎了一下,鼻尖轻哼,他岂知懵懵懂懂的小丫头却能装得那般惑人,他倒宁愿霸道着,也好过一个不小心,被别人瞧了去。墨连玦直接将灵珑嬉笑的小脸重新压进怀里,抱着她的小身子轻轻旋转,片刻间便落到了屋檐下。
深夜,天幕如泼墨般笼罩大地,墨连玦抱着睡梦中的灵珑回到了璃园。灵珑上次说得虽是玩笑话,墨连玦却不得不顾忌着灵珑的名声,到底还是将她送了回来。
与上次一般,墨连玦才抱着灵珑翻进卧房,烛灯便渐渐亮起。墨连玦将灵珑细细安置在榻上,朝着冰儿微微颔首。待冰儿屈膝行礼后,墨连玦才掀了窗户翻身上了屋顶。
少时,墨连玦站在屋顶上勾唇浅笑,这般行径,倒似交接珍贵物件般郑重,他垂眸瞟了眼璃园的朦胧景致,足尖轻点间,飞身离去。
且说太子悠然转醒,只觉得头痛难耐,不由抬起右手按压着中庭穴的位置,却在手臂回拢之际,碰触到身侧那个软乎乎的小身子。太子诧然睁开眼睛,却见路嫣然光裸着身子躺在内侧,身子上皆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太子懊恼地捶了捶床榻,皱着眉头细细回想,却只能想到墨连玦将他丢下草垛狂吐时的一幕,其他的事儿竟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太子撇撇嘴,看着路嫣然恬静的睡容,顿觉无比腻烦。
太子收回视线,倒也懒怠叫人,掀了被子便欲下床穿衣,腰间却被一双玉臂环绕上了,“太子哥哥,您去哪儿?”
路嫣然一早便醒了,或者说她一直未曾睡下。太子本就喝了酒,又被路嫣然灌了助兴的药,折腾了大半夜,睡得自然沉了些。路嫣然便拥吻着太子,极尽抚摸、爱抚之事,仿若她近着太子的身子,才算是终于如愿了。只是,她到底害怕太子嫌她狂狼,见太子有转醒的迹象,便赶忙闭着眼睛装睡,哪知太子竟然想偷偷溜走,她顿时装不下去了,直接动手环上了太子的身子。
太子微微垂眸,轻扯着路嫣然的手臂沉声道,“放开,本殿自有本殿的事儿,妇道人家休要打探。”
路嫣然用力环着太子,不但不放手,还将身子凑到太子身后缓缓磨蹭着,“太子哥哥,嫣儿身子疼,太子哥哥陪陪嫣儿可好?”
太子盯着路嫣然的手臂,唇间讥讽道,“既知道身子疼,自该好好歇了才是,这般抱着本殿下,本殿下只会当你不知餍足。”
路嫣然愣了一下,靠在太子身后悠然道,“太子哥哥,嫣儿不是不知餍足,可嫣儿嫁入太子府这些日子,太子哥哥竟是从未入过嫣儿的门。嫣儿想太子哥哥了。若太子哥哥想要,嫣儿就算身子疼,也定会服侍太子哥哥的。”
太子不耐烦路嫣然假装贤惠的模样,索性一个大力将路嫣然推到了床榻上,挑眉轻讽道,“路嫣然,你说错了,你不是嫁进来的,是抬进来的。本殿下有侧妃有小妾,莫说日后不想近你的身子,就连昨儿醉酒,也让本殿下觉得无比恶心。”
太子的话不可谓不恶毒,路嫣然的脸色顿时便由红转白,由白转黑,竟是撕扯着棉被咬牙道,“太子哥哥,你这般对我,就那般肯定太傅府不会中途反悔吗?”
太子裸着身子站在卧房内,姿态优雅地俯身捡拾着外袍,一边穿戴一边摇头道,“路嫣然啊路嫣然,你若当初不算计本殿下,本殿下说不定还能顾念着太傅府三分薄面,可你偏偏不安分。失了身子,再来谈条件,是不是晚了些。你若不满,大可离去,横竖一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