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瞎。”苌笛呵呵的笑着说,但想到什么脸色又一僵,立即收起戏谑。
张子房没注意到苌笛的不自在,兀自撇嘴嘟囔道:“吕殊这么瞎,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
长苏讪讪笑,这个话题她并不合适接下去。
“还有什么事吗?你难道要进来给我亲自上药?”张子房一脸满意难以述说的暧昧表情。
“讨打!”苌笛嗔怒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
张子房把苌笛送出门,末了昨天回头说道:“苌笛你们到了泗水后,我们就作别吧。”
苌笛会意一笑,说道:“到时候再说。”
她步履轻快的走了,张子房沉重的靠在门板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屋外的天空陷入无止境的灰蓝,寥寥无几的星子。
“苌姑娘。”阎乐在苌笛的门前等她。
苌笛有一瞬间愣怔,半晌才道:“阎乐呀,我刚从子车那儿回来。”
“嗯,我知道。”
气氛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阎乐笨拙的开口:“公子在咸阳很好,苌姑娘您无需担心。”
他说的公子,是公子胡亥,他是公子胡亥的贴身侍卫。
阎乐不提还好,提了苌笛就觉得心里的那团火苗又开始滋生燃烧。
苌笛淡淡的看了眼被他身子挡着的门,阎乐讪讪的让开。
苌笛进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青绿色泽润和。她喝了一大口润润喉咙,语气浅淡如云烟,“他过得好不好,跟我有关系?”
阎乐哽了一下。
苌笛继续说道:“他说过会保护我,可是今天他拿我作了他们兄弟几人之间的平衡木。”
“公子也是形势式所迫……”阎乐小声反驳。
苌笛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什么叫做政权林立,勾心斗角。
他们要争位争权她不管也管不着,但是前提是请不要用她和她的家人来做这场权力角逐中的牺牲品。
胡亥这次越过了她的底线。
无论是逼迫扶苏还是默许公子将闾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