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尧认定了这是个水帘洞,任楼少顷怎么劝都不听,非要自己过去瞧瞧,云兮顾虑着云尧未痊愈的那只脚,也不敢让她沾水,就要替她过去。> 楼少顷就把手摊出来,掌心平放着一颗石子,正是云尧刚刚扔过去的那颗。
“真的没有,那瀑布后面的石壁上有一处凹陷,这石子正好嵌在里面了。”楼少顷甩了甩身上的水,把从石壁上扣出来的石头扔在地上,有些兴味索然。
任谁被这样溜了两圈浇了满身的水也不会有好心情,亏的楼少顷脾气好,才没跟云尧计较。
江玄天却在这时候回来了,他看了看湿漉着的楼少顷,又望了望那瀑布,突然开口吩咐道:“截流。”
“啊?他说什么?”云尧有些不明所以。却只见江玄天身后腾腾腾地窜出来几个人,飞身往那瀑布上而去。
“这……”云尧有些晕,明显感觉到自江玄天过来以后,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好。
偏偏江玄天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着云尧笑道:“许是那瀑布底下真有什么东西,我让人上去把那瀑布拦住,到时候那里有什么,便一目了然了。”
“这些人什么时候过来的?”云尧却皱着眉问道。
江玄天笑而不语,云兮神色冷凝,楼少顷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云尧也是这时候才想到缘由,当初江玄天设计将自己绑来,而后又逼得姑姑过来,肯定不会没有准备,即使遭遇暴风雨,以这人阴险程度,也肯定会留有后手。>
正如楼少顷所说,那瀑布后面没有山洞,只是一处凹陷,但那不是一处普通的凹陷,因为它的形状,像极了一把剑。
“咦?”云尧转过身去看了看云兮,拽着她的衣袖让她看那处凹陷,云兮眯了眯眼,下意识地握紧了云尧的肩膀。
江玄天显然也看到了那如剑一般的形状,当下便拿出凤渊,飞身将凤渊剑抵在那处凹陷,然后退后。
一刻钟后,风平浪静。
一个时辰后,云淡风轻。
几个时辰过去了,日暮已经落下,星子点缀星空,可是镶嵌着凤渊剑的那处石壁仍是毫无动静。
“诶呦,什么呀这是,逗我呢吧!”云尧最先忍受不住了,她打了个哈欠之后就回去睡觉了。
云尧走了,云兮自然也跟着回去了,江玄天跟着呆了一会儿,也甩着袖子离开了。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江玄天一个人,映着上头皎皎月光,倒也又些寂寞寥落,可那个本应寥落的人眼中并无失落,反而带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飞去了石壁凹陷处。
那凤渊剑与这处石壁契合的完美,似乎本就是缘自一处,可是这山石并没有任何反应。
江玄天踏在一处凸起的石块上,稳了身形后用手指触摸那剑身,剑身冰凉如水,剑色比月光还要洁白,剑尖还是锋利尖锐,只是、江玄天眯了眯眼,这剑尖与石壁未能完美契合,底下还有一点缝隙,仿佛刚好再加下一滴水。
“王血开刃,”江玄天对着那剑尖呢喃,“果然王血不只是用来开刃么。”说着便将那那凤渊剑抽出,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地划了一道,然后把带血的宝剑重新按在那凹陷的石壁里。
那处还是没有反应。
江玄天又是轻笑,虽有失落,又好像这也不过是意料之中。
他转身落在了地上,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山洞,轻叹了一声道:“还是得云尧来呢。”
身后突然有风掠过,江玄天眼神一眯,转身向后出掌。可身后的人却轻盈的躲过,只是看着他那只尚在流血的手,似笑非笑道:“殿下。”
“呵,”江玄天眼里的慌乱一闪而逝,随后又是波澜不惊,他不紧不慢地把手腕上的伤包扎好,才抬眼看着云兮道:“云庄主果真慧眼如炬。”
“也难为世子殿下委屈求全。”云兮语气浅淡,让人听着,却无端有些讽刺。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江玄天笑着问道,似乎并不介意身份暴露。
“刚刚知道。”云兮又往石壁上看了一眼,能用血祭凤渊剑的,只有凤阳女皇的后裔,若是没有一定的把握,江玄天不会割腕试探。
“倒是我大意了。”江玄天垂着眼笑,然后往前走了几步,背手立在河边,沉声道:“那想必云庄主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你以为我会同意?”云兮还是那样浅淡的语调,可江玄天分明感觉得到,自己的周身多了一股威压。
“你会同意的。”江玄天却叹了一口气,“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吗?”
“你又何必同我卖关子。”云兮冷笑。
“是凤王令。”
云兮眼神一凛。
江玄天却继续言道:“虽说云尧才是最适合继承凤阳女皇遗志的人,但毕竟我父亲身上也流淌着凤阳女皇的血,他怎么可能将这江山拱手相让,心甘情愿地去辅佐别人,所以之前才让我娶云尧……”
“她是你妹妹!”云兮厉声打断。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害她,”江玄天转首保证道:“凤鸣国旧人皆知,得凤王令者承大统,这些年来,凤阳女皇和清寒公主的遗留势力分做三股,一股是我父亲裕王及相知山庄,一股是尚门镖行,再有便是云家南北钱庄,若是照这样发展下去,只怕这三股势力终将各自发展,再不好控制把握,复国机会必将渺茫。”
“所以裕王想要收回另两股势力?”云兮嗤笑道:“可尚门镖行和南北钱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