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仅从墙上所描绘的这场战争来看,你们觉醒者所继承的血脉的主人——上古神兽,当初它们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时候,好像与人类并不是共同的阵营啊。”
洛羽一手拖着下巴,细细的研究起壁画上的内容,一边看着一边继续问道:“你们觉醒血脉的时候既然都会知道传承给自己血脉的上古神兽长什么样,而且你的血脉啸月狼也在这张壁画上,对于这场战争你就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左冰言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微眯着眼睛,在脑海中寻找着觉醒血脉时一并多出的那些记忆中有没有关于这场战争,以及十万年前这些上古神兽与人类的关系,然后脑袋都想痛了,这些内容却连零星的记忆碎片都没有,就好像从来不曾发生过一般。
微微摇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谁知洛羽却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也是,要是你能想起来的话,十万年前的历史也不会成为断层史了,早期的觉醒者早就通过觉醒时多出来的那些记忆把这些历史重新描绘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上古丹宗明明是从上古那个年代走出来的,并且还有着相关的记载,为什么也不把这些事给公布出来,难得留下点记录还只有零星半点的,真正有用的信息还得靠猜。”
嘴上说的平淡,但洛羽内心的深处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墙上半兽人和上古神兽的一方姑且先叫它们兽族吧,能用如此手笔去刻画的这场史前战争估计应该是人族与兽族之间最惨烈甚至决定胜负的一战吧?
然而无论是这个人族所在的皇朝还是那些兽族现在的记载中都未曾出现过,总不可能那一战还出现了核战争,现在的这些人类是跟史前的这些人类完全不是一个祖先重新从猿人进化来的吧?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上古丹宗同样也不应该会延续下来。
洛羽的目光再次回到了那些不知道是男性觉醒者还是半兽人的身上:“那他们呢?我记得觉醒者没有男的吧?”
左冰言眼中的迷惑更胜了一筹:“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种族,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种族并不是觉醒者。”
洛羽点头却不再言语,顺着壁画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头才发现这条隧道竟然是个死胡同,而整个一面长墙所刻画的内容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场人族与兽族之间的战争。
转身来到东方有琴和沈盼兮所站的那面长墙前,依旧是这场战争,不过画面完全变了。
无数的上古神兽和那些半兽人一样的种族包围着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男子的目光如同睥睨天下的皇者一般,悬浮于半空之中,面对如此之多的上古神兽完全没有半点的惧色,一手持剑,剑尖直指苍穹,而他的身后,是一片浩瀚的星辰。
然而无论是星辰还是这些上古神兽,在这个画幅上所占比例并不大的男子面前,都显得无比的渺小。
好像这天地之间,他才是那唯一的帝王一般,举手投足间,透着让人臣服的架势。
洛羽还想细细观察一下这名君临天下般的男子,突然觉得膝盖有些发软,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似乎有着想要下跪的冲动。
猛的一咬舌尖,剧痛感让洛羽清醒了过来,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数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仅凭留下的一幅壁画就让自己有朝这名男子顶礼膜拜的冲动,也不知道当年此人强大到何等地步?而创作这位壁画的大师也让洛羽在内心好一阵的佩服,水平简直到了出神入化,以假乱真的地步。
因为后退了数步的缘故,洛羽的视野也变得更加开阔起来,向着壁画的左上角扫去,无意间扫到悬挂于半空之中的太阳,洛羽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半拍,所描绘的这场战争难道是发生在白天?
有些艰难的将头再次扭向男子身后的那片星空,浩瀚而深邃。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有些阵法基础知道的洛羽咽了咽口水,仔细看过这些星辰,才发现每一颗星斗的位置都隐隐透着他看不透的玄妙。
星辰的排列错综复杂,却又暗合一定的规律,即便看不透,但洛羽也已经能欣赏其中少许的门道。
东方有琴和沈盼兮两人此时已来到了洛羽所站的位置,见洛羽望着男子身后的那片星辰发呆,不由有些好奇:“怎么了?难道这片星空上有什么问题吗?”
洛羽艰难的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但我看不透。”
“哦?”听洛羽这么一说,东方有琴和沈盼兮却来了兴趣,也仔细观察起壁画上男子身后的这片星辰有什么问题起来。
可细细看了很久,除了发现这些星辰竟然是出现在了白天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与平日所见的星空有半点不同的地方。
虽然才刚刚认识一天,但以两人对洛羽有限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而露出眼前的这副表情的。
“洛公子,小女子看不出来,还请明说。”沈盼兮看了好久,终究还是没有找到让她也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左冰言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了三人的身边,此时也一脸好奇的研究起壁画上男子背后那片星空不同寻常的地方。
还在琢磨着星辰之中阵法轨迹的洛羽听到沈盼兮的声音后回过神来,见三双好奇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伸手指了指那片星辰。
“这片星空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且它们所在的位置也不在它们应有的轨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