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已经够长了,在剑桥大学都可以申请一年之内毕业的研究生项目,夏洛克手里的教学怎么会效率低到不如金鱼漫布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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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并没有直接回到皇后街,而是带着维维去了一趟他哥的俱乐部。
维维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几番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察觉到了教授的心情似乎略有些低落,所以没有敢打断——即便注意到了车行驶的方向并不是皇后街。
维维对于这一条街道十分陌生,她紧跟着夏洛克,就像她一直在做的一样。
当那个挂着第欧根尼俱乐部牌子的门被合上之后,外头的喧嚣就好像都被关上,只留了一室安静。有一位形容优雅的侍者上来,维维刚准备代教授发言(?),却发觉教授扫了她一眼。
是不让她说话的意思吗?
维维还未及反应,就发现她的教授正伸着手跟那位侍者比划。
教授没有教过维维手语,这让维维在这个环境里更加局促,不过她并没有过于表露,而是假装自己是dà_boss似的走在后头——嘛,难得不需要当教授的发言人,享受一下嘛。
她暗自打量这个地方,并且深深怀疑夏洛克是不是带她走了白金汉宫的后门,毕竟这个地方看上去档次很高,脚下踩着的地毯十分柔软,灯光看起来自然又舒服,整个大厅十分亮堂。侍者彬彬有礼地为夏洛克指路,走到门廊往里头穿的时候,边上的门都是古色古香的。
终于到了。
拉开古朴的大门,看上去沉重的门拉开的时候却没有声音。
坐在太妃椅上的那个人,正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
门静悄悄地关上。
“我不认为带着你的学生来到我思考的地方是什么合适的选择,夏洛克,”迈克罗夫特的声音听起来慢悠悠的带着些挑衅,“他对你很纵容,是吗?vicky。”
维维有一点不习惯教授以外的人叫她vicky,有些别扭地没有应声。
“我只是过来关心你一下你的减肥计划顺利与否。”夏洛克没有顾及身后维维的动作,径直走过去落座,“看见你的红茶下头还有糖析出,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大脑仍在告诉运转,这种红茶我都不会再看一眼。”
他看了维维一眼,维维立刻就乖的跟小宠物似的溜达过来坐下。
夏洛克对于维维识时务的乖巧总是非常满意。不过他一般不说。
“真乖。”
开口的是迈克罗夫特,他笑眯眯地看着维维,眼尾纹都皱了起来。
“心里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他生气算我的。”
夏洛克哼了一声,茶壶移过去又倒了一杯茶水。
“如果这种小事都要生气的话,他也妄为政客了。”
意识到教授是在指示自己朝他哥开枪的维维斟酌了半秒,觉得虽然麦哥厉害但是目前来说自己直接听命于夏洛克(其实维维的真实目的是她自己也想吐槽),所以她喜闻乐见地开口了:“其实我不太想喝先生的茶,我担心我会和他一样,那样站在您身边就太不合适了。”
维维机智地补充了一句:“但是鉴于是教授您亲自倒的,我会完全喝光的。”
夏洛克把茶壶不轻不重地放了回去,往椅背靠了靠,挑着眉假笑着看他哥。
迈克罗夫特倒是不以为意的模样:“说起来,你的学生还管你叫教授呢,夏洛克,不知道师生游戏你玩够了没有。”
word妈。
维维刚准备捧起——这可是她教授给她倒得茶她当然要捧起来——茶杯的时候,手差点一抖。
讲道理,明明是禁/欲/系声线,说出师生play这个词的时候怎么就这么耻呢。
这样的调侃不是一两次。
夏洛克平时其实也不在意的,也不会顺着话题说下去。
可是这一次他顺下去了。
“叫我ky,”他又坐直,握着茶杯耳,小小地啜饮一口,因为太过甜腻他还皱了皱眉,“不用叫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