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我觉得你并不像一位真正的女性。但是你的那些偶然被我窥见的特质,却又让人迷惑不解。我很少会有这种无法确认一个人状态的感觉。”
“为什么要用这么谨慎的语气呢?你大可以把实话说出来。觉得我会生气?那种无意义的感觉只会浪费大量精力而已。请放心,我现在很冷静。”
桃子现在正躺在一个沙发上,她白皙的脖颈很随意地靠在沙发扶手后部,可能是难以忍受这么无聊的对话。她在说着话的同时,也在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头向下面压去。这也就导致了她的头向后面仰着,那有些圆润的下巴朝向了上面。因为重力原因,她的头发则垂向地面。那双充满童稚的眼睛尽管处于上下颠倒的状态,却也仍注视着某个方向。
“个人认为,先处理完现在的事情,然后再交谈也不迟。而且,经过我的推测和合理分析,你刚才是在说谎。”
“单纯讽刺别人可不算是有教养的行为。”桃子虽然很快地回答了,但是她的却像是无聊的小女孩一样轻快地上下颠着双腿。
“不,我从不说假话,那是事实而已。而且被人盯着,难免会有点不舒服。”
“多事的家伙。”
桃子费力地从沙发上爬起了起来。四周的墙壁离她不过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可以说是有点狭小。可以明显观察到的有玻璃茶几,沙发,挂钟等家居物品。结合四周的的装饰,看样子她现在应该是在一个比较普通的客厅里。
“按照年龄这种常用的衡量标准,你不应该对这种事感到奇怪。还是说见得很少吗?”桃子直接站起来,向另一个处在阴影角落的人说着。
“和你们不一样,我尽可能地想要保住正常人所应有的人性。”
“是吗?有些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们,永远只需在后面做事就行。”
“风险可是和你们一样的。”
“哼。”
桃子像是某种怄气的小孩子一样,别过了头,但是如果顺着她方向往餐厅看去,那就能看到某种让人会因恐惧而不断喘气的景象。
如果她们没有到来话,按照时间来说,应该是一家三口吃饭后闲聊的温馨时间了。只是注定,原本这个屋子里一家人可能只会在另一个美好的世界见面。
餐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但早已沦为狼藉。到处是横流的菜汤以及被打碎的碗片。那张不大的餐桌上面横卧着一个人。从身材和着装来看应该是女性。她身上散落着不少炒过的蔬菜,油污和褐色的汤渍应该是她居家服上主要的污渍。但是,往上面看去,才是让人惊恐。
她往上仰着的脸被盘子的碎片所覆盖。那些瓷质碎片上面沾着不少血液。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这样也可能更好,因为她的脸颊两侧不正常地鼓起,就像是小山一样,无数尖锐的瓷片刺破她的脸皮并突了出来。而她脸颊两侧的血肉都已所剩无几,看起来跟布满破洞的布袋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她下巴上面起到连接作用的那一部分肉壁完全失去了作用。整个下巴向下松弛,就像是腐烂的尸体一样,马上就要脱节掉落。
至于为什么是这样,那可能是因为她暴张着的嘴里面塞满了盘子碎裂的残片。
“现在看来,她只是个平常女人而已,用的着这样吗?而且她并不是目标。按照正常的道德标准的话,人应友善待人才对。但你选择的行动方式总是能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阴影中的人无力地叹着气。但是桃子好像并不在意。
“你懂什么?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你知道往她嘴里面塞着瓷片的时候,她的表情是多么有趣吗?我已经采集下来当做纪念了。而且,我真的是好喜欢那种断续的呜咽声。”
“况且接下来才有意思,每当我猛地推动她的下巴的时候,她就会像一只狗一样胡乱挥动着四肢,很有意思唉。而且她牙骨质以及牙龈肉与瓷片所刮擦的时候,你不也是会感到心中愉悦地发颤吗?”
“我不想听你这么详细的解释。”阴影中的人无奈地说着,但是桃子根本没有理会。
“最重要的是,她这样是不会立刻死掉的!接下来你不是也没有避开吗?我觉得拿锤子敲是很正确的。鼓起来的东西就是得想办法摁下去才开心啊。只是很可惜,我本以为会直接把她嘴里的碎片敲碎,没想到她居然会咽下去。那样不是更痛,并且会死掉吗?喉咙被划开的滋味可是比扎破脸皮更难受的吧。异物感难道会让她舒服?”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样说不定还会卡住的,真的是没有忍耐力人,我没指着杀了她,而且喉咙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也看不到啊。那些碎片不就是直接突了出来吗。人的肉果然和精神一样,还是太没有韧劲了。”
“一脸轻松地说出这种话只会让我觉得你的怪癖很多。”
“怎么能说是怪癖呢?施虐心可不是人想要就会有的东西。肾上腺素所促成的暴力,是泛滥但无用的行为。我可没有这么做哦。”桃子在说着的同时,也微微地笑着。看来她觉得自己做的,与概念中的解释并不一样。
“先不说这个,比起那个女人,这家屋子的主人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按理说,他才应该会受到你所谓的奖励吧,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无辜者?”
处在阴影中的人拿手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具尸体。
确实,比起刚才死相惨烈的女人,他的死法可能过于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