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翘楚犹豫着,下意识看向不远处欢喜的表情,看这两小人互动,苏锦溪不由心里好笑。
看着翘楚摇了摇头。
“可惜,这次因为二房的事,不能带你去了。下次吧。”
翘楚徒然松了一口气,连连摆手。
“小姐不用考虑奴婢。”还好小姐不用她去,她就是担心小姐会带她去,才失口问了一句,险些弄巧成拙了。
这下好,这下可以给欢喜过生日了。
看着他俩,尤其看着欢喜,苏锦溪突然有些失落。
那个人,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看来,是真的不要她了。
也好,他们本也是没结果的。
想想那些人还真是可笑,根本弄不清情况,就找人分散他们。若真是真情,又怎么可能分散。
就像她和前世的羽生,即便是生死。
想着想着,苏锦溪已经没心情去收拾什么,勉强提起精神,朝在场的几人笑了笑。
“我去侯府的时候,有事直接去哪找我。”
朝应声的几个颔首,转身走向院外。
前世今生,她能剩下的,只有孤寂。
渐渐的本应去和苏叶楠辞别的她,不知不觉走回查羽生等她的地方。
树下的他,正如前世那个人般,依然玉立的等她。
单看背影,似乎就是那个他。
突然间,她觉的很累,很想哭,不想争,也不想要什么。只给她个微小的空间供她“藏着”就行。
就在她眼泪即将涌出的时候,查羽生像是察觉到了似的,忽然转身。
恰巧捕捉到她的戚戚。
一丝心痛转瞬而过,继而朝她露出微笑。
“都准备好了吗?”
明明见她没有拿行李,也没有人相送,还是说出这样的话,似乎她如何都没有一丝不妥和突兀。
他眼中的温柔将她的心底点亮,像是一道指引她的光,照的那头就是她找了很久的地方。
供她逃避,供她疗伤,供她躲在里面假装可以不理世事。
“我们走吧。”
苏锦溪正失神,查羽生已经向她伸出了手。
他的声音让她猛然惊醒,赶忙撇过了脸。
“我还没有给父亲说。”
查羽生不介意的收回手,依旧笑容温润的对向她
“我在马车那等你。”
“嗯。”
苏锦溪点点头,手心里的珠子已经沾的湿润了。见查羽生自然的转身离开。
心里却和刚刚翘楚一般,徒然松了一口气。
看着那只没有放到他手上的手,心里想起的却是第一次被李轻尘抓住的场景。
那已经好久以前了。
苏叶楠此刻正求自保,自然不会放过讨好侯府的机会,虽然那里不会帮他,至少看在苏锦溪的份上不会落井下石。
所以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还特意叮嘱了几句。
苏锦溪离开他哪,径直去了大门。
大门外,查羽生正在马车旁等她。
容貌一等,才华一等,家世一等,眼前的人还真是难得的夫婿好人选。
再加上外祖与自己的关系,嫁给他绝对是上上选。
可为什么心里为什么空落落的全是哀伤。
见到她,立刻迎了上来。
苏锦溪朝他浅笑,似若无意的绕过了他又递来的手,先行上车。
待查羽生上来,早已选了个角落坐好。
查羽生也不勉强,将一个长盒子放到她与他之间靠近她的位置,便转头看窗外的景色。
苏锦溪取来打开,里面竟是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心里一颤,眼前蓦然想起前世的一段。
自幼无父无母的她,常常受到邻里孩子的欺负,那日她一样坐在门口哭鼻子。
突然一串火红的糖葫芦出现在她眼前。
“喏,给你吃。”
她止住哭,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孩。
“你是谁?”
“我叫羽生,是你刚搬来的邻居。”
苏锦溪这才想起流清说的买下旁边的举人一家。
男孩见她愣神,又将手中的东西递进了一些。
“吃了可不能再哭了。”
她记得那日轻轻的咬了一口,上面的冰糖真甜。
忍不住此刻也咬了一口。
余光见她吃了,查羽生这才回身看她。
“这是前日在吴越时,见到买的。”
“嗯。”苏锦溪低头应了一声。
嚼了几下,将口中的咽下。
脱了糖,这山楂还真是酸啊。
“我曾和你说过的那个人,也曾送给过这个。”
查羽生心里咯噔一下,随即露出浅笑。
“是哪个长的很像的。”
“嗯,那时我也不过她那么大。”
说着朝窗外一努头。
查羽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总角稚童正拽着大人的衣角蹦蹦跳跳。
看样子,也就五岁那样。
“我很羡慕他。”查羽生瞬时盈盈笑道。
苏锦溪一愣,紧接着遮掩的又咬了一口。
“羡慕?他已经死了。”
“他还活着,他不是时时在你心里活着吗?”查羽生说着,目光盯着她丝毫不离。
他他还活着
是啊,他还活着,即便这一世他根本不存在。她对他的回忆也一直没有停歇。
以及她对查羽生的种种想法,又何尝不是因着他。
她不过是时时将他当成了他的替代品。
想到这,她突然觉的很对不起眼前的人。
啪的一声,原先装糖葫芦的盒子被盖了起来,因为放回盒内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