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庆则气得浑身发抖,大骂道:“程剑!你个说话不算话的无赖!”
“哎,这话说得真对!”程剑听到江庆骂自己无赖,示意刘胖子把江庆的脸摁到装牛粪的盆子上。
程剑心道江庆真是好笑,大家都是在这姑苏城里混的小泼皮,一个泼皮骂另外一个泼皮是无赖,岂不可笑!
程剑听着江庆的脸在屎盆子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继续道:“刚才我可是亲耳听见你说,要叫我把这盆子里的牛粪吃得干干净净,连盆子都要舔干净,难道你自己忘了?而且还说了两遍!你自己说说,如果现在还是刚才你人多我人少的局面,你会放过我吗?所以我现在让你把这个盆子里的东西吃个精光,那是因为小爷我有这个实力,小爷我这叫以其人之刀插回其人之身。”
程剑说到“以其人之刀插回其人之身”的时候,还学着赵秀才读书的样子摇头晃脑起来。
刘胖子这回又听出来不对,道:“诶!不对吧胡牌!应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对啊!我也记得应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对,胡牌你是不是说错了?”秦猴子在一旁帮腔道。
“哪里不对?这意思不都一样吗?”程剑一听,好像应该是自己说错了,但是现在这场面正是要面子的时候,怎么能承认自己说错了呢?
便狡辩道:“‘以其人之刀插回其人之身’的意思,就是别人要拿刀捅我,我把他的刀抢过来,他怎么捅我我就怎么捅回去,寓意人家想怎么对付我,我就用同样的手段还回去,这难道有错吗?这难道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意思不一样吗?”
刘胖子和秦猴子两人明知道程剑是狡辩,但是他们挠着头想了想,好像确实意思差不多啊!可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候,江庆却抬起头,骂了一句:“程剑!你这个连成语都说不清楚的无赖!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聒噪!”程剑闻言,看也不看,用脚一踩江庆的后脑勺,又把江庆的脸踩回屎盆子里。
……
江庆跑的时候是哭着跑的,无论再怎么泼皮他江庆也是个十四岁的半大小子罢了,而且还是江老大的儿子,虽然是个小泼皮,但锦衣玉食却是从没有断过。
程剑也不知道江庆吃没吃进盆子里的牛粪,他和刘胖子、秦猴子三人都不愿意用手碰,本来打算捏住他们俩的鼻子让他们俩呼吸不畅而张嘴,可是他们的脸上已经沾满了牛粪,连鼻子上也都是黄黄的牛粪汁,程剑三人谁也不愿意去碰那些黄黄的东西,只好作罢。
半个时辰之后,程剑和刘胖子秦猴子三人来到钱庄,把从江庆身上抢来的五十两银票兑换成银子,再加上从葛明身上得来的三两碎银子,三个人把这五十三两银子分了,每人各得了十七八两银子!
这便是江庆打架老打不赢程剑的原因之一,程剑是真正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银子一起分,有肉一起吃,而江庆则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人上人的老大,不懂什么叫兄弟,只知道有福自己享,有难兄弟当,他的那帮人能够跟他同心同德就有鬼了。
否则今天江庆带来的那些人,也不会见势不妙就立刻逃得干干净净。
而且程剑根本用不着心疼银子,刚才葛明江庆他们给程剑提了个醒,以后要是缺银子了,直接用无形披风到聚财赌坊偷,省心又省力,而且要专门偷……额……专门拿银票,轻便又快捷。
……
与刘胖子、秦猴子二人告别之后,程剑便匆匆带了些食物和酒水,看望了一下躲在废弃柴房里养伤的单铁文,并请教了一些修炼中的心得。
这一番忙活之后,已是黄昏时分,程剑便回到了家。
回到家,便得知今日郑氏与程连庄从文曲星庙返回之后,便去拜访了赵秀才,说了程连庄入学之事。
科举蒙学,兹事体大,每个孩童入学时必要择一良辰吉日、沐浴更衣,拜见恩师方显郑重,郑氏与赵秀才一番仔细斟酌,便将程连庄入学之日,定于下月初八。
程剑刚一进家门,便见程连庄飞一般从房间内跑出,又叫又跳的围着程剑喊道:“哥!哥!你说的真灵,文曲星真的在照拂我,下个月我就要入学了!我要考科举,我要中秀才,我要见官不跪了!”
弄得程剑走也走不动,不过见到程连庄这般高兴,却也划算。
程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便开始练功经过今日他已经想得很明白,即便那造化圣典是魔功也必须得练,他现在没有什么依仗,只有这一身的仙法神功。
自从昨日龟甲龙象功修炼小成以后,程剑几乎是无往而不利,就连六合门这种武林中的武馆,也被他踩在脚下。
以前他们这些泼皮,怕的就是衙役和江湖中人,衙役敲诈他们,江湖中人一个心情不爽快就要把他们这些泼皮教训一番。
如今这些江湖中人他几乎是不用怕了,程剑试过,现在他的龟甲龙象功施展起来,用菜刀轻轻一划,根本割不破自己的皮肤,要不是自己作死太过自信用力砍了一刀,也不会留下一个伤口。
但是即便是这个伤口,也给程剑带来了无比的惊喜,要知道他砍这一刀的力度,足以把普通的猪脚连同猪腿骨一刀砍成两段,而程剑自己砍自己的这一刀,却只是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不到一根小指长度的浅浅伤口,稍微处理一下就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