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马酒店,后边独院,一大早闹哄哄,马赛城的人大概都来这儿看戏了。
奴隶主们每天很闲,又基本是赛家的,所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不是赛家的没关系,这显然是赛家主导或默许的。
前面二层楼楼顶站一大片,后边院门口围一大堆,树上也站不少高手和熊孩子等。
离门口最近、堵门唱戏的一群也有上百人,其中不少泼妇和强壮的护卫打手,气势汹汹。
一个贵妇大家都该认得,是老十九的老娘,和赛家老祖宗还有点关系。她闹的最凶,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破口大骂:“什么狗屁墨国公,就是一个小杂碎!小畜生!我儿一向乖巧懂事,温良谦逊;竟然惨遭毒手、被他活活逼疯!”
宝贝儿子疯了,十九娘也快疯了,头发凌乱锦衣脏兮兮,一脸的悲戚。
十九爹陪着十九娘,也大声控诉:“墨国公不过十五六岁,就这么狠毒,逼我儿吃屎!这样惨无人道的畜生,有什么资格做墨国公!”
围观的搞懂了,十九从小娇生惯养,被这么一整,是可能疯了。
一个少妇嚎啕:“这些天杀的!赛家好心请他们来马赛城,让他们住青马酒店!他们却嫌这嫌那,以为是皇帝吗?这么不安分!还一言不合就杀人,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妖魔!我男人保护他们,也被他们杀了!”
一个中年妇女悲愤:“我男人什么都没做,无缘无故就死在他们手里!可怜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围观的很佩服,这么大年纪还能生。至于无缘无故之类,听听就好。
大家现在都在等墨国公的反应。不论如何,事情闹这么大,他总该有所表示吧?
门口这些人闹半天,已经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杀进去报仇。
负责保护墨国公的赛家派来的高手等,昨儿被残月公子赶走了,所以就算有人杀进去,也该他们自己应对。就是现在,也没人管。
大家其实心知肚明。都是赛家导演的,就算那些打手在这又如何?
十九娘真的挺痛恨,她儿子那样可怜,她来这儿快一个小时了,里面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十九爹是男人,干脆一挥手。他手下的护卫打手立刻上前,将门使劲一撞。
“嘭啪!”门一撞就开、瞬间又倒下,好像纸糊的。
护卫们为了表示自己很勇猛,都用了好大力气;结果一块从门上飞过,摔在院内趴在地上,一群狗吃屎的标准姿势。
俞悦站在他们前方两米,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挥一挥衣袖,不像拂灰尘,更像一首诗。
她穿着米黄的蒲丝衣裳,系着淡绿的腰带,白嫩的脸,黑发用浅紫的缎带绑着;看着是这么简简单单,简单的就像时间,却怎么都抓不住;又像天边云霞,永远只能仰望。
诗一样的萌正太,将之前辱骂击得粉碎,颜值高气质佳顶别人辛苦一辈子。
护卫还趴在地上,他们主人十九爹搞得也挺丢脸。
十九娘也受到影响,又总算看到人影,于是老羞成怒本来就怒一提裙子狂冲过去。
俞悦的气场强大,来个泼妇丝毫不影响。大家反而为萌正太担心。
十九娘看着她比自己儿子更俊俏的脸更恨,拔出一柄匕首刺向她胸口。
“小心!”有人惊呼。
俞悦抬头给大家送上一个感激的表情,再一脚将十九娘踹飞。
十九娘朝后飞两米,地上护卫刚爬起来,正好撞一块又摔倒,护卫们滚一块,十九娘还紧紧抓着匕首。一护卫下意识按着她的手,这姿势准确说就是一女多男,光天化日香艳刺激。
“啊!”俞悦惊呼,忙用袖子捂着眼睛。
围观的心都碎了,好像马林大河决堤,虽然马林大河没河堤、两岸都是青山,但热血沸腾奔涌还是挺亢奋,有人恨不能抱着萌正太啃两口。
赛家奴隶主们来看戏,还不牵涉同仇敌忾之类,真同仇敌忾就一块上阵了。再说这是赛家老大赛歌德整的事儿,老二赛歌特要看戏,他二叔三叔之类也是看戏。和十九一家关系不太好的,反正先把戏看了再说。
十九爹忙过去将十九娘拉起来。护卫二话不说给自己一刀,几个护卫都自裁了。
“啊!”十九娘愈发疯狂尖叫,身上比之前还脏乱,十足的疯婆娘,拿着匕首又杀向俞悦。
俞悦又给她一脚。后边十九爹也恶狠狠的追过来。
十九娘突然神奇的打个转、向后转正好对着十九爹,匕首刺他脸上。
俞悦又拿沉香扇挡住眼睛,然后斜着推开、露出一只闪闪亮的眼睛,看一地的血好生惨烈;沉香扇再向下移开、挡住脸和樱桃小嘴,看着十九的爹娘闹一块。
门外还有很多其他苦主,这会儿都回过神,一块冲进来。
咸晏、咸清、管士腾等也从屋里出来,护在俞悦周围,双方对峙互不相让。
那少妇大喊:“墨国公那天杀的,怎么不出来!”
咸晏一巴掌拍死她:“辱骂主公者死。”
中年妇女正跟着一块哭喊:“我男人什么都没做,无缘无故被你们杀害!墨国公小畜生,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咸晏干脆的将她也拍死,不打女人无所谓,他这是杀人。
苦主一派都是一愣。随即男人们、强壮的护卫打手等暴走,一拥而上开始干。
咸晏、咸清等反应也不慢,乒乒乓乓很快干翻一片,院内花草毁了不少。
俞悦收了沉香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