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老天赏脸,天天春光明媚,温度回升,冰雪融化,风一吹还挺冷,冷的挺爽。
正月十五元宵节,温度接近零度,冬眠的人纷纷走出来,庆祝元宵,准备新的一年开始,一年之计在于春那。
马赛城一共四五万人,今年的元宵节格外热闹。
老人、孩子冬天养的特精神,满大街奔跑着叫嚷着放鞭炮,不知道哪儿弄来的。
大人挂大红灯笼、扎大红花,把青色与白色的城堡装扮的像待嫁的新娘。
新娘还没嫁出去,谁家奶娃已经满大街哭,哇呜呜宝宝要放炮炮!
娃他娘怒,要泡泡自己吐不就得了,碎娃就是喜欢凑热闹。
不过娃现在都金贵着,不论男女养大了就是钱,一百两银子比干什么活挣的都多,好些会算账的婆娘都挺着大肚子,恨不能一年生仨。
有生双胞胎的,国公府立刻赏一百两银子奶水钱,把人嫉妒坏了,造人干劲儿比干活大。
国公府今儿也准备过节,主楼的气氛却比较严肃。
外面的曹舒焕、岳奇松、安东纳、房松等都回来了,现在正在二楼开会。
二楼墨国公卧室、会客厅地毯上都坐满,人多暖和,没想到就有这么多人了,每一个都不简单。
房杉原本比较单纯,去巩州转一圈就变了样,展现王孙该有的样子。
岳奇松已经有大商人的风范,把败类收起来,看着特斯文。
安东纳身上土气也化去,脸收拾干干净净一副fēng_liú邪气的纨绔样子,勾引表面端庄内心空虚的贵妇或小姐保准一勾一个准。
变化最大的得算咸向阳,虽然依旧一身红衣挺着胸器,脑子却像是换成老黄牛、小奶牛,每天任劳任怨的工作,没必要的一句话不说。
安东纳顾不上勾引残月,就看她三十多回,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真能改?
曹舒焕觉得,管她本性改没改,只要安静着就好。他依旧一脸大胡子,神色最严肃:“我去了一趟南阳郡,以后和刘哥、还是保持距离吧。以后遇到这种事,大家都保持清醒,我们能靠自己,且容不得任何的……”
他专注的一个个看过去,庄上弦更冷酷,钟亦良、占金花有点承受不住。
俞悦是唯一一个没被攻击的,心里却不爽,当她弱小呢。
安东纳、潘伯埙等都能感觉到,曹舒焕已经五层了!用眼神或气势真的可以杀人!
由此可见事情的严重性。伙计第三次到东阳郡,找到刘云芳。刘云芳不听劝告,依旧去找许国公。许国公并不热情。伙计说从普通人的生意做起,刘云芳说朝廷盯上镇南军、需要谨慎。曹舒焕专门去南阳郡一趟,结果、不提也罢。
庄上弦说道:“大家道不同可以分道扬镳,他终究是救了寡人。”
有些话就不用说了。虽然安家这样那样,大家并没在这时候特别针对谁。
房杉说另一件事:“听说京城出了件大事。俞丞相的长孙女俞敏丽,和钱大将军的三子定的娃娃亲,钱三公子去年秋狝时坠马重伤,不治而亡。据传是上面对付庄家军而下的手。钱大将军虽然一开始就归顺,可能是做戏。”
其他人心情更沉重。钱小三只是小辈,背后代表的意义、牵涉的关系却不简单。
若传言是真的,那皇帝铁了心对付庄家,好像宁可错杀三千。这种事皇帝肯定不会承认,据传的小道消息也是悄悄的传。
但是不无可能,皇帝就这么无耻、猥琐、qín_shòu不如。想要对付谁,有借口就阳谋,没借口就阴谋,各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的特娴熟,不达目的不罢休。虽然钱大归顺了,整死他一两个儿子警告一下,谁让他曾经真是庄家军一员呢?或者是试探?
俞悦和曹舒焕对视一眼,这一招有意思,可怜俞大小姐做了小寡妇。
俞光义本来是想和钱家联姻,染指兵权。丞相手里再握有兵权,皇帝如何能安心?所以庄家是烟雾弹,有心人会猜测,皇帝实际是要对付俞家吧?这种事儿更没办法解释,大家慢慢领会。
这也是庄家军对叛徒的一个警告,钱大的账早晚要算的。
安东纳说道:“这事已经有后续。四公主安乐公主年方二八,贺家四公子贺高阳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子,有朱大儒之风,两人正好赐婚凑一对,这样皇帝、丞相、贺家就是更亲密的一家人。不料贺公子从丞相府回去就病倒了,现在病入膏肓。传闻俞丞相原本打算让安乐公主与萧家联姻。”
萧家就是萧淑妃娘家,萧淑妃生皇五子,封祁王。
大家看着安东纳,看样子安家大房在那圈子混得蛮不错嘛。
俞悦一叹:“可怜的,俞大小姐刚做了寡妇,俞家外孙女又要做寡妇。”
咸向阳看她怎么满是幸灾乐祸?她也会:“可怜的贺家,好容易出个才子,能彻底摆脱养鸡专业户的身份,就这么玩坏了。”
潘伯埙一脸认真:“贺刺史最近不是心情烦躁?会不会迁怒?”
原本想看好戏的,心情又沉重了。
贺刺史不论迁怒不迁怒,都没准备和崇州善了。
贺宏志是放回去了,石虫、稷谷酒等也给了一点。贺刺史已经下令,巩州要修路,就把崇州唯一的一条路挖了。由此可见,他、俞家、皇帝不愧是一家人。
挖路、毁桥、偷坟掘墓,都是最缺德该断子绝孙的。
俞悦看着庄上弦,貌似皇帝很挺贺家,但贺梅琴就是贺家的